长眼的在外面拦住拦住来看望他的人:“你谁?”
一个清脆好听的青年音响起:“我来看陆总。”
“走走!”那保镖不耐烦地说,“陆总不见客。”
周晨兮手里抱着一捧花,另一只手上还提着箱子,有点委屈。
他往病房里张望了一眼,一想也是,陆总这样说不定都是他害的,他还有什么脸见陆总,还是走吧。
正颓丧地低着头准备离开,周晨兮听见一个声音在里面道:“是晨兮吗?让他进来。”
那保镖看了看周晨兮,又检查了他的身份证,恭恭敬敬把他请进了病房。
周晨兮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陆暨的床头。
“这是什么?”陆暨看了他一眼。
周晨兮忙把花递给他看。
那花不像花,是纸叠的,红白相间,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到某位庄严的伟人头像。
陆暨:“……”
周晨兮一本正经地说:“我在网上查的,后来怕来不及,让花店的人紧赶慢赶帮我一起叠了,一共六十八张,不要嫌少,寓意‘又顺又发’,那网站上说人民币能去晦气和霉运。”
陆暨:“……”哪个假网站这么坑蒙拐骗害人?
说完周晨兮又打开那个钓鱼箱。
“哗啦”一声,一条红锦鲤生龙活虎地从里面蹦出来,带出来一捧水,差点溅了周晨兮一身。
周晨兮手忙脚乱地把鱼捡回去,把盖子盖上。
陆暨:“……”
周晨兮说:“这条锦鲤,你懂得。”
陆暨不想听见锦鲤这个词,做了个“停”的手势,无奈:“我不想你送我锦鲤,我宁愿你送我一条咸鱼。”
陆暨这话听起来意有所指,但周晨兮没有反应过来,他沉默了一瞬,觉得很有道理,说:“那行吧,鱼汤,大补。”
陆暨会意,朝外面的保镖招了招手。
对方进来,陆暨示意他把钓箱带走:“拿去煮了吧。”
“陆总,这……”保镖没反应过来。
陆暨深深看了他一眼:“鱼汤,大补。”
周晨兮:“……”
保镖凌乱地提着箱子去了,打算跟人商量一下怎么煮这条鱼。
房间里安静下来,就剩下周晨兮和陆暨两个人。
“我……”周晨兮终于局促地拧着手指开了口,“对不起,要是我能离你远点就好了……”
陆暨的手上打了石膏,脚上好像也受了伤,缠着绷带,周晨兮觉得那雪白的绷带格外刺眼,好像绑在自己身上一样。
下巴尖上一凉,周晨兮觉得有一根手指轻轻点在自己的下巴上,让他不得不偏过头去,对上陆暨那一双深黑色的眼睛。
“我记得我不止跟你说过一次,”陆暨笑了,“这跟你没关系,而且,你为什么要离我远点?你觉得我们的关系不够亲密吗?还是我不值得你亲近?”
亲、亲密?
什么意思?
周晨兮脑袋有点烧,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要什么都说是你的错,你这样会让我误会的。”陆暨说。
误会什么?
陆暨的手已经放下了,空气里隐隐约约有种清洌的香气,那是陆暨身上常有的味道,他记得当时录《鲤鱼》第一期,陆暨帮他系安全带,他就在陆暨身上闻到了这个味。
后来他睡着了,鼻端若有若无都是那个味儿,让他格外好眠。
周晨兮想,或许他和陆暨都不过是别人故事里的配角,所有的幸与不幸,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而不是像洛星河那样,坐着就能等天上掉馅饼。
一直到天快黑了,医院有规定的探视时间,保镖说晚上陆暨的母亲会来陪夜,周晨兮才站起来和陆暨告别。
他还没有做好见陆暨妈妈的准备,毕竟上一回,节目导演明明安排了让他打探陆暨和邵云逸的消息,结果被他一通骚操作给搅黄了。
还让人家激情祝福他们结婚。
周晨兮红着脸,匆匆从医院里出来,打了一辆车,回家了。
晚上周晨兮正洗完澡香喷喷地准备睡觉,听见周明轩在楼下叫他:“晨兮?你睡了吗?”
周晨兮揉了揉眼睛,抱着抱枕出来,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正准备睡呢,怎么啦?”
周明轩脸色凝重:“你下来。”
周晨兮一瞬间瞌睡都醒了一半,以为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