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娼妓跟嫖客才会求一夜风流,男人碰上真正心疼的女子,那必定是小心翼翼,生怕磕着摔着。
夏桐:“……”
这比喻还真是生动传神。
不管怎么说,平姑就此在柔福宫住了下来。夏桐正愁身边没个左膀右臂,春兰秋菊二人年纪都太小,自己都是半懂不懂的,可巧如今来了个经验丰富之辈,顿时被奉为座上宾。
平姑性情虽柔和,手段却是不凡,没几天就将柔福宫的下人压制得服服帖帖的,春兰秋菊更是一口一个姑姑的叫着,无比崇敬。
有这些人联手,夏桐更是如虎添翼,从此柔福宫更如铁桶一般,轻易渗透不得。
李蜜看在眼里,着实醋妒不已,怎么皇帝样样都替她想到了?自己就没这福气。
又想着皇帝或许是怕这夏桐年轻貌美,给他戴绿帽子,故意派人来监视,李蜜心里才勉强平衡了些——她当然还记得程耀那段故事。
不管怎么说,得了那盒胭脂,李蜜也算称心如意。她因肌肤微黑,一向嫌市售的胭脂颜色太淡,烘托不出她的俊俏,正好有了这个,能将她衬得稍稍白些,美貌度也蹭蹭上涨,李蜜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但冯玉贞却不是个善罢甘休的,打听得她遗落在草丛里的宝贝被人拾去,立刻气势汹汹上门问罪。
不待她开口,夏桐便朝东侧努了努嘴——天地良心,这件事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可巧李蜜正要出门,冯玉贞一眼认出她唇上的颜色,“你这胭脂膏子是哪来的?”
李蜜轻蔑的睨着她,“与你何干?”
一面嫌弃地捂着鼻子,“好臭!哪来的味道?”
冯玉贞满脸红涨,她这几天都在圊厕行劳作,身上难免沾了些污浊气息,哪怕她一天洗三遍澡,也还是难以驱除。反而因为熏香的浸染,愈发混杂成一种强烈的触感。
可她就不信隔着一丈远还能闻得出来!这李氏分明是来羞辱她的!
冯玉贞气得眉毛倒竖,当下也顾不得体面了,上前抓着李蜜的发髻就厮打起来。
李蜜更不甘示弱,紧紧掐着冯玉贞的胳膊,同时指挥宫人们前来助拳——傻子才肯一对一呢,又不是比武招亲。
一旁观战的夏桐内心os:撕得好!撕得再响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