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别弄坏了肚子里的宝宝!”
紧接着,又是一顿挨打的闷哼。
这里,是人间炼狱。
常威手攥成拳头,掌心几乎掐出血,隔着很远的距离看那边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他的双目一片赤红。
“狗娘养的畜牲,这群狗娘养的畜牲!”
听见这话,那边正折磨那名女子的仙族不由得扭头看来,起了兴致:“瞧,这几个新进来的还很活蹦『乱』跳嘛!”
放开被他们肆意虐待的女人,几个仙族缓缓朝关押常威的狱牢走了过来。
目光落在常威身上,几人发出科科科地笑。
“体格很健硕呀,他的种子存活率应该高一些吧?”
“现在还有心情骂我们,再过些时日,估计就没有力气骂了。”
一名仙族伸手,手中冰冷的短棍穿透禁制,落到常威的脖子上,他用棍子强行撑着常威的头看四周的景象:“瞧瞧,他们以前也和你一样活蹦『乱』跳,现在还不是服帖地像条狗。”
常威一把拽住短棍,眼中迸『射』着狠戾的光,但是很快,常威又陡然松开了手。
他要忍耐,不能在这种紧要关头惹事,导致接下来的行动功亏一篑。
牢外,仙族收回短棍,掩饰住眼底的怒火,阴森地道:“等你们回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旋即便带着几人大摇大摆地离开。
他也有顾虑。
为了保证半仙的受孕率以及生下来的婴儿的健康状况,送进来的这几个人很快就会被城主下令带上去取精。
若是被打得半残,误了受孕大事,城主那里不好交代。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沉重的大门被仙族关上,整座地牢陷入一片漆黑。
过了许久,空寂的地牢里响起干净微沉的声音:“想出去么?”
沉默,回应他的是无尽的沉默。
褚泽明缓缓起身,看向牢中的人——他们早就丧失了生的希望,却也看不见死亡的尽头,只能麻木地活在这里,此时听见褚泽明的话,脸上甚至连一缕欣喜的表情都没有,只是平静地看向他,眼中写满了悲哀和绝望。
褚泽明的心蓦地一痛。
当一个人在黑暗中待得太久,眼前出现第一缕光亮的本能反应是抵触和排斥。
常威、玄墨还有凌天他们也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忍不住悄悄地『摸』了一把泪,心里有些难受。
褚泽明收回视线,不再多言,只是回到原地,盘腿坐下了。
褚泽明五感超凡,因此早在进城的那一刻,他便感受到体内多了个东西,内视过后果然发现了这个潜伏在身体里的玩意儿。
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危险『性』,对褚泽明的身体也没有产生什么影响。但身上多了个东西宛如脑袋上悬了把大刀,如果不去除的话,褚泽明的心终究难安。
闭目凝神,褚泽明开始细致地寻找,试图抓捕那一缕法线。
他吸食过季衍的法线,身体对这股力量食髓知味,现在非常兴奋。
更何况,这根法线非常没有攻击『性』,又或者说,没有触发它的攻击命令。
细小的红线宛如蛇一般在褚泽明的筋脉里游弋,在它的而后面,金『色』的光芒宛如流星,法线在它的驱赶下来到了丹田位置。
四周灵力四溢,宛如缥缈朦胧的雾霭。
法线顿时欣喜异常,它没有意识,仅凭着本能在逃跑与躲避,在看见这么多修士的灵力时,它也本能流『露』出贪婪的情绪。
飞扑上前,还未来得及吸一口这强大的灵力,便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下一瞬,丹田内浓郁的灵力散去,『露』出了隐藏在灵力后方的力量——漆黑、深邃,散发着沧桑玄奥,毁天灭地的气息。
而这股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中央,守护着的,是一个眉眼清秀的金『色』元婴。
法线想逃,然而还未来得及调转方向 ,元婴小小的手便朝他抓来,然后塞进了嘴里。
“嗝儿~~”
人『性』化地『露』出一个餍足的笑,元婴抬头看向了虚空。
与此同时,褚泽明也睁开了眼睛。
“吞噬了这么多越莲的力量,果然很强啊……”
褚泽明感叹地说完,然后站起身子,走到了牢门前。
蹲下身,褚泽明开始用自己的血画阵法。
这是破解仙族禁制的方法。
好在这些……越莲都曾教过他。
半柱香后,牢房的禁制骤然消失,“啪嗒——”一声轻响,玄铁制成的牢门被轻轻打开。
牢房中的红衣青年走了出来。
“哒——哒——哒——”
靴子在地上轻击发出的声音,宛如黑暗中一曲绝美的希望之乐,敲击在每一个经历了太多苦难与折磨的人心上。
这一刻,地牢里的人修眼睛都瞪大了,一个个全部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