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远把他脑袋摁怀里了,“你也继续睡,医生刚才跟我说了要你多休息。”
医生说。
阮桐眨巴着眼睛看他:“那医生有说其他的吗?”
谢知远话说的特别的绝:“然后禁止任何剧烈运动。”
阮桐:“……好的吧。”
三十分钟,谢知远手机设了闹钟,不过阮桐提前掐掉了,亲自叫的他,方式格外的与众不同。
后来是被提上去的,男朋友脸上四分起床气,三分生气,剩下的他看不太懂,但总体沉得不行。
不过手上力度是轻的,阮桐被人压着的时候就睡衣扣子崩开了两颗,衣摆向一侧滑,露了半边肩膀,皮肤白皙,锁骨线条流畅。
谢知远给阮桐把领子提上去了,又是擦眼泪又是揉脸的,等收拾好了才跟人秋后算帐:“这个,还有刚才的那个词,什么时候学的?”
枕头很软,阮桐半个脑袋都陷进去了,还在使劲地缩。
但是没用,路被堵死了,只能和男朋友四目相对,然后坦白从宽:“就你出去的那会儿,刷手机的时候出来了一个网页,我好奇是什么感觉……”
本来也打算学习相关知识放在以后实践的,知道自己误入了阮桐也没想过要关,反倒是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还记下了它的子域名。
不看不知道,看过了才发现以往的夜生活是多么的单调。
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年纪,好奇这些东西其实很正常。
闭口不谈不好,有的时候还是得教导疏通满足。
谢知远问:“试过之后呢,什么感觉?”
目光一直在阮桐脸上,自然没有落下那一闪而过的嫌弃。
之前的经纪公司虽然口碑不好,毕竟得靠艺人赚钱,基本的培训还是有的。无论唱跳还是演艺路线,表情管理都是进去之后的必修课。
但日子不多,阮桐不想委屈自己。
嫌弃脸再一次出现,他实话实说地道:“不太好。”
阮桐严重怀疑网上都是骗人的。
就这还能跟好吃沾上边,简直就是骗他这种莫得相关经验的小菜鸟。
阮桐仔细地打量男朋友脸上的表情,“而且你看起来也没有觉得多么舒服多么满足的样子……”
谢知远:“……”
舒服完全沾不上边,满足算一部分,但也只是心理的。
谢知远不对阮桐这种和平时吃麻辣鸡爪没什么区别啃法做评价,说多了打击人主动性和积极性,得不偿失的只会是他。
把病床后面的靠椅摇上来了,平躺的成了上半身靠着的,谢知远把枕头垫在阮桐的腰下,“知道为什么吗?”
愿意动脑了,阮桐猜测道:“文章里运用了夸张描写?”
“不是。”病房里暖气充足,不过怕人冻着,谢知远还是把外套给他披着了。
阮桐睡衣喜欢买比平时穿的大一个尺码的,觉得这样睡觉舒服,换着也方便。
方便,的确很方便,但同时便宜了别人。
主动权被轻而易举地夺走了,但阮桐也没想过要抢,抬腰,然后又放下,尽力地配合着对方,“那是什么?”
腰很白,一只手能环住的粗细,不过平时不怎么锻炼,哪儿哪儿摸着都是软的。
谢知远锢着了,只撩开了一点衣摆,白釉一般的玉便成了嫩色的蕊。
“外界因素、方法,还有姿势,都不对。”
之后就没声了。
也不是没声,一个敛着摸索着,另一个捂着克制着。
本来是垂在身侧的手,不知怎么就抓着了床单,指节用着力,连接处泛着苍茫的白。
视野可及之处也是如此。
阮桐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事物,然后他注意到了谢知远的目光。
是落在自己脸上的,格外的专注、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专注。
里面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吗?
答案应该是否。
视线又模糊了,眼睛难受的发酸,兜不住里面越蓄越多的液体,掉了出来,阮桐舔到了,味道咸的发苦。
跟刚才不小心吃着的东西一结合他直接哭出了声。
但动静不大,之前被欺负到最狠的时候也就哼了几下,现在只是打起了哭嗝。
谢知远给阮桐把被子盖着了,金豆子一颗一颗地掉,只能拿纸巾擦,“弄疼了吗,还是不喜欢?”
阮桐又摇头。
不疼。
很喜欢。
但就是因为喜欢才这么难过。
身体不争气。
泪腺不争气。
人也不争气。
被当成另一个人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好受。
下午有月初的例会,不过谢知远把一直在响的手机铃声掐了,然后把小朋友抱怀里,“那是什么?之前反应好像也没这么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