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躲开,又在下一秒迎来了陆封寒的靠近。
双唇碰在一起,跟之前不一样,这个吻显得轻绵,仿佛有极深的情愫自其中传递,祈言无意间松开唇齿,允许了对方的肆意入侵。
几分钟后,祈言微哑出声:“时间……要迟了。”
陆封寒不得不退开,又恋恋不舍地吻过祈言单薄的眼皮,指腹擦过被自己亲得发红的嘴唇。
祈言闭着眼,感觉随陆封寒的动作,嘴唇上泛开一丝麻痒。
他的手还轻轻攥着对方的衣服,有些沉溺于这种深入的亲密,发软地靠在门上:“才进指挥室,将军是不是把我放在办公桌上吻我了?”
陆封寒帮祈言整理凌乱的衣摆,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又记错了,是昨天的事。”
“嗯,”祈言嗓音低哑,“那等我回来,将军可以再这么吻我。”
等指挥室的门向两侧滑开又重新合拢,有种热意自内向外,陆封寒抬起手臂,将衣袖上挽。
垂下眼,又忍不住笑了。
祈言从指挥室离开,除了嘴唇还泛着红外,神情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到技术部时,叶裴在门口接他,一眼看见:“你受伤了?”
“没什么,划了一下手。”祈言展示自己手指上缠的绷带蝴蝶结,“是不是很好看。”
叶裴有点好笑,总觉得问这个问题的祈言跟平时有点不一样,她连着点了三下头:“好看,蝴蝶结非常标准!”
祈言对这个评价很满意。
叶裴边走边告诉他大致情况:“事情有点……复杂。”
祈言以为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动力系统还是其它?”
“不是,”叶裴摆摆手,“是中控系统。中控系统要是出了问题,它本身会自己跑数据修复,但不知道是不是这次的问题有点复杂,跑了快一个小时都还没能自我修复成功,老大就有点没耐心,你懂的,睡眠不足。”
祈言点点头。他每次见洛伦兹,对方基本都一副睡眠不足人快升天、全靠咖啡吊命的模样。
“然后今天随新兵过来的八位科研人员里,有一个人说他很擅长,能解决问题。老大当时觉得这个人太过自满,得让他认清自己的水平,知难而退,就同意让他看看具体情况。”叶裴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略过具体过程,“最后中控系统的自我修复程序被阻乱,老大气得够呛,只好来找你了。”
说出这句话时,叶裴完全没觉得自己的措辞有任何不妥。
大约是祈言在动力系统甚至各个方面都展示出了极高的水平,让她下意识里觉得,洛伦兹解决不了的事找祈言解决,没什么不对,即使是关于星舰中控系统的。
两人到时,已经围了好几个人,祈言扫了一眼,自动在脑中将长相和人物信息匹配,唯一不认识,应该就是随新兵一起来的科研人员。
他在技术部进出数次,早已将所有人都记得清楚。
不过视线也只在对方身上停留了一秒不到,祈言看向洛伦兹:“中控系统出问题了?”
洛伦兹手里的咖啡杯已经空了,脸色是常年漂在太空中的标志性苍白,如此一来,眼下的青影就更明显了。他对着祈言时,语气表情都可以称为温和:“嗯,我搞不定,你看看。”
简单一句话,压根没准备讲讲前情提要和具体出了什么问题。
祈言也没问,直接站到了洛伦兹旁边的光计算机前。
反倒是那个面生的科研人员上前半步道:“你好,我是范托夫,来自开普勒大区奥丁星数据科学院。”
祈言不明所以,还是礼貌道:“你好,我是祈言。”
范托夫是个棕色头发的中年人,眼睛颜色很浅,他在说出“奥丁数据科学院”这个名头时,目的很明显——想压祈言一头。
周围的人都明白了这个自我介绍的重点。
聂怀霆和联盟秘书长退离勒托、暂时驻扎奥丁星后,原本只是开普勒大区一颗不算夺目的行星奥丁,摇身一变,成为了整个联盟暂时的中心,奥丁的一切也跟着水涨船高,例如奥丁数据科学院,现今就成了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旁边的叶裴暗地里撇了撇嘴。
清楚祈言虽然聪明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但在人情世故上不怎么敏锐,叶裴一直有点保护欲。
离开图兰学院至今,她已经成长许多,知道虽然都是科研人员,但也有不同——不是每个人都在努力追求心中的真理,有那么一部分人,是将学识用于谋求身份名利,眼前这个范托夫就是典型。
一上指挥舰,立刻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现自己的不同,不惜夸下海口。把事情搞得一团乱后,见到祈言,又迅速亮出自己的身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一样。
范托夫见祈言没有搭话,接着前一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奥丁数据科学院’,我在里面——”
“没听过。”祈言回答完,又礼貌道,“你挡路了,谢谢。”
范托夫的话一顿。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