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商家全都还在打折,多幸福。”
枫丹一号的防务长霍岩路过,听见这些人全在谈论吃的,也不由开始计算自己什么时候能轮换回地面。
他还欠着陆封寒一顿酒。
进了防务指挥室,霍岩见两个工作人员正凑在一起聊天,屈指敲了敲金属墙:“纪律呢?”
发现霍岩,凑在一起的两人赶紧坐好,其中一个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妻子刚刚生了,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儿,我家里人传了照片和影像给我,忍不住总是看。”
作为远征军单身狗的一员,老婆都没有,孩子更是渺茫,霍岩心底暗想是不是远征军的单身剧毒毒倒了他,又羡慕道:“今天是成立日,你女儿很聪明,正好今天来到这个世界。”
就在这时,有一个观察员惊讶地提高声音:“防务长,雷达范围内出现不明飞行物!”
霍岩眉头一抬:“详细点!”
观察员的声线突然抖了起来:“数量、数量太多了!”
意识到不对,霍岩猛地大步跨过去,就见雷达画面上,无数红色光点出现在检测区内——只有未登记的星舰,才会在枫丹一号的雷达中显示为红色。
近百颗红点排成楔形,仿佛突然出现在太空中一般,堂而皇之地不断朝枫丹一号接近。
不,不是枫丹一号,是朝勒托靠近!
霍岩瞳孔一震,几乎都抖着手按下了按钮,全堡垒通报敌袭,同时命令通讯员传讯回勒托。
下一秒,通讯员嗓音拔高:“通讯断了,我们跟地面的通讯断了!”
霍岩猛然转头:“怎么个断法?”
通讯员快速回答:“勒托单方面切断了与我们的通讯线路!”
霍岩闭了闭眼睛。
再睁眼时,他声音恢复了沉着,在堡垒的广播中,要求非战斗人员就地掩护,战斗相关人员迅速到岗,全堡垒进入临战状态。
观察员手心满是冷汗:“对方行进速度极快,已经进入一百八十个射程范围内!”
“那是敌方,星际海盗没有这么大的体量,来的是反叛军。”
霍岩不敢想。
不敢想远在南十字大区前线的反叛军是怎么浩浩荡荡开着星舰来到中央星系。
不敢想为什么这么长距离的迁徙,沿途为什么没有发出一份警报。
不敢想是他们联系不上勒托,还是勒托内部有人关闭了一切对外的通讯接口。
观察员再次提醒:“一百五十射程范围!”
霍岩站直,肃声在全堡垒内通报:“敌人没绕开我们,说明在攻入勒托前,会顺手将我们也扫干净。此刻,没有援兵,只有我们自己。各位,一分钟时间,写好你们的遗书,我们可能要死战了。”
频道内,无一人说话。
有一丝哭音响起,很快又被捂住。
霍岩沉声道:“坐以待毙,下一秒便会化作尘埃碎屑,奋力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诸位,听我命令——”
勒托。
联盟秘书长的讲话内容不算多,但因为语速慢,也还是讲了十几二十分钟。
每年都差不多,追忆往昔,加强凝聚力,再谈谈今年联盟的各项成就,鼓舞鼓舞民心,最后展望美好未来,期望联盟更好。
明明讲话稿的格式多年不变,但在场的人依然感到兴奋,像夏知扬,手里领的小旗子都要挥出残影了。
接下来是克里莫讲话。
克里莫身穿四星上将军礼服,表情还算严肃,他开场白说完后,着重谈了前线战况如何,表示军方出于新的战争形势,将会在政策上做出一些必要的改变。但无论如何,都会以联盟公民为先,都会以生命为先。
聂怀霆开始垂着眼听,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听不下去了,干脆闭上了眼。
陆封寒也一样,觉得克里莫洋洋洒洒好几页发言稿总结下来,两个字就能概括——放屁!
他屏蔽克里莫的声音,凑近问祈言:“累不累?”
祈言皮肤被太阳晒着,冷白色调更为明显,他轻轻摇头:“不累,就是有点闷。”
因为周围太吵,两人说话时靠得很近。
近到陆封寒一眼就发现,祈言耳垂又透出了粉。
他故意又近了些许:“要是累了,可以往我身上靠靠。”
祈言不敢跟他对视,总觉得陆封寒周身充斥着某种引力,只应了声:“好。”
此时此刻,他的心底仿佛有一层潮湿的土壤,有苗芽即将破土疯长。
而陆封寒心情飞快地重新好了起来。
说不清是个什么好法,就是莫名地……愉悦。
像在第一军校时,门门功课都拿了第一。又像才进远征军,第一次拿一等功。或者他职衔升上准将,肩章变为了一颗银星,他成了陆将军,他爸陆钧不得不退为“陆老将军”。
不,这种心情好,还是有点不一样。
这时,陆封寒感觉自己衣袖被拉了拉。他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