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廖季临没觉得有什么,但曲芷桃第一次做扒男人衣服的事,真的是难为她了。
廖季临坐在床上,欣赏着小妻子羞涩的表情。她低着头,不敢注视他,耳廓全都红了。
曲芷桃兑了一盆温水,涮着用毛巾给他擦身体,一遍又一遍。她不敢下太重的手,也不敢碰到他的伤口。
廖季临刚开始还有闲心看曲芷桃害羞的模样,后来他发现,这完全是对他自己的折磨。
擦到小腹,廖季临闷哼一声,声音有些发沉:“桃桃,能快点吗?”
曲芷桃抬头看他一眼:“不擦仔细干净点怎么行,你睡觉能舒服?在医院不方便,你这一身都没人给你擦过,你不嫌脏,我还嫌呢。再说了,脏着对你伤口愈合也不好。”
廖季临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多理由,但他真的觉得很难熬。
曲芷桃擦到下面,看到了他起的反应,她沉默了下,决定当做没看到,继续低着头给他擦腿,又端来一盆水给他洗脸洗脚。
最后出去的时候,曲芷桃才娇羞地看他一眼,娇声骂了他一句:“不要脸。”
廖季临苦笑一声,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兄弟,“你就不能争气点。”
曲芷桃回来,廖季临已经躺床上了,曲芷桃走过去,看他的脸,发现他睁着眼睛,无神地看着房顶,额角有汗流出来。
曲芷桃不忍心,小声问他:“很难受吗?还能不能忍?”
廖季临现在这样子,什么也做不了,也只能忍。
他摆摆手说:“没事。”
这个曲芷桃倒是相信,她刚怀孕那会儿,廖季临一夜夜抱着她,她就知道他的忍耐力多好了。
曲芷桃已经洗漱过了,她打开雪花膏,往自己脸上涂了些,现在除了雪花膏,她什么都不再用,怕对孩子有害。
她买的那些口脂,鸭蛋粉眉笔之类的,都被她收了起来。
转头看到躺在床上的廖季临,曲芷桃看着他的脸,觉得他也应该保养一下,毕竟这么好看的脸,不能因为不注意变糙了。
她又取了些雪花膏,避开廖季临脸上伤口结痂的地方,给他慢慢涂着。
廖季临不能动,也不敢动,问她:“你这是干什么?”
“别说话,给你抹点雪花膏,现在天冷了,皮肤容易干燥。”
廖季临皱眉:“我一个大老爷们,涂这东西有啥用,别涂了,让人笑话。”
“谁笑话!”曲芷桃一瞪眼,“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
说着,她又把他的手拿出来,给他的手也涂上。
争不过自己媳妇,廖季临只能当自己不知道,任媳妇给自己抹脸抹手。
熄了灯上床,曲芷桃不敢碰到廖季临,不过依旧能闻到雪花膏的香味,她笑着说:“你看这样多好,你也香香的。”
廖季临在心里回了一句:好什么,娘们唧唧。
但他怕惹恼曲芷桃,没敢说,只模糊着“嗯”了一声。
除了第一次给廖季临擦身子难为情,后来次数多了,曲芷桃就习惯了,看到他起反应,还会平静地看一眼说:“真是不禁撩。”
让廖季临哭笑不得,但也只能忍着。
在家里养了几天,曲芷桃趁着上午天气好,推着廖季临出去走走。
这时候已经进入冬天,不趁着有太阳出去,会很冷。
曲芷桃怕冷,每次出门都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帽子围巾手套全戴上,脚上再穿一双厚棉鞋。
是刘妈没事的时候给她做的,穿着既舒服又暖和。
不止曲芷桃自己,廖季临也被她裹得严严实实,除了露出一双眼睛,连鼻子和嘴都被围巾围上了。
廖季临其实不想这样打扮,他不怕冷。
奈何曲芷桃不放心,廖季临能怎么办?反抗不过,只能听从了。
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去,外面其实也没有多少好看的景色。
家里小院的菜地里,原本种的豆角、生菜、辣椒、茄子都没了,只有一颗颗白菜。
其他的花花草草,也都只剩下枯枝,倒是七里香还绿着,月季的叶子还有,天气好的时候,每月还会开出来花。
家属院除了长青的植物,其他的树木灌木,叶子都落光了,光秃秃的一片,就是有绿色,也显得萧条。
但家属院从来不缺少出来聊天的家属,不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