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果不愿意,但孔迟逼着他,他磨磨蹭蹭把信交出来。
孔迟看完,气得血压一直往上升,把信扔到了高果脸上:“这就是你写的信?谁让你这样写的?谁给你的脸这样写的!别说山月回绝,是个人都会回绝!”
高果苦哈哈地弯着腰给孔迟解释:“以前就是这么写的,那些作者全部都同意约稿,谁知道山月这么大牌。要我说,咱们杂志社不缺他这一个稿子,要不要他的也无所谓。”
孔迟眼睛盯着他,盯得高果心里发慌:“总……总编,怎么了?”
孔迟挥挥手,让他出去:“我记得我说过,这是给你的将功补过的机会,你既然不珍惜,回头你的所作所为,我都会报告给领导。”
高果眼里露出惊恐,苦苦哀求着孔迟:“总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次机会吧,求求你了,总编。”
“机会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出去吧。”
孔迟一脸冷漠,这样拎不清的搅屎棍放在杂志社,迟早会让《新说》遭遇更严重的打击。
很快,高果就被调离了《新说》,去下面的厂子下车间做监工去了。
距离廖季临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但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曲芷桃就算天天努力把心思放在新书上,也不可能完全放心。
天已经变冷,曲芷桃穿上了薄毛衣,她开始担心廖季临有没有衣服穿,会不会冷。
她情绪刚陷入低潮,就听到了家里的电话响。
曲芷桃摇摇头,走过去坐沙发上接电话,是廖少平打过来的,那边传来他依旧朝气蓬勃的声音。
“嫂子,我买到了很多时髦又好看的衣服,给你和侄子寄过去了,你记得收啊。”
曲芷桃只觉得他太热心,而且一点也不计较他的损失,心大得很。
“衣服多少钱?”
那边果然传来廖少平拒绝的声音,还有点生气:“嫂子,你有没有把我当亲人,给你们寄点衣服又不贵,算什么钱?”
曲芷桃叹口气:“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你要是对每个人都这样,迟早会赔的。”
廖少平嘿嘿一笑:“哪能啊,除了家里人,谁来买的东西都得拿钱来。对了嫂子,你出的玩偶图样很受欢迎,这一个月的分红给你打过去了。”
“好。”
廖少平想自己开个服装厂,一直拿衣服,他发现没几样是国人自己做的,加上曲芷桃的话,让他发现了商机。
廖少平在电话里问了曲芷桃一些意见,就准备去干了,这一段时间,他估计要一直泡在广省回不来。
挂了电话,曲芷桃想着下个月的图样还没画,准备去完成下自己的工作,就听到外面梁凝叫她的声音。
曲芷桃走出去,给梁凝开门。
“你怎么过来了?”
“今儿正好没课,过来跟你学打毛衣。”
“桃姨,梁姨!”
大妞出来倒水,看到两人热情地打招呼。
两人冲大妞点点头,大妞看到梁凝手上拿的毛线团还有打的乱七八糟的一段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毛线织物,沉默了一下。
“梁姨,你打的这是什么?”
梁凝不好意思地把毛线团往自己背后藏了藏:“没什么。”
她理理头发,装作若无其事。
大妞点点头,没再多问,拎着空水桶走了,梁凝吐出一口气:“太丢人了。”
曲芷桃好笑地看着她:“丢什么人?”
“让小辈看到我打成这样的毛衣,真的很不好意思。”
曲芷桃领着她和睿睿往家里走,闻言不在意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地方,你只是不会打毛衣而已,没有什么。像你会的东西,也没多少人会啊。”
梁凝诡异地被安慰到了。
等回到屋,梁凝看着自己打的毛衣,一脸作难。
“芷桃,接下来该怎么做?你教的我又忘了。”
刘妈正坐在客厅看电视,闻言看过来,耿直地说:“你打的不行,需要全都拆了。”
“啊?”
梁凝看着自己打了大半天打成这个样子的毛衣,有点受打击,她看向曲芷桃,她也点了点头:“是得拆,你看看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