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和手幅。
无论过了多久,面对这种景象程奚仍抑制不住鼻酸。保镖们立刻跑过来护住他,他摘掉墨镜,故意放慢脚步,在保镖大哥的缝隙中跟粉丝聊天:
“你们怎么全来了?”
“想你啊,哥哥!”
“哎哎哎,”程奚被一个硕大的灯牌晃瞎了眼,“这灯牌怎么回事,你老公不会打我吧?”
粉丝们齐齐回头,发现那位姐姐灯牌上写的是“程奚,我偷我老公的钱养你!”,顿时笑成一团。
姐姐却没有一点对不起老公的意思,反问程奚:“那你什么时候和陶影帝结婚,结婚了姐姐就不用操心你吃不上饭的问题啦!”
提起那个狗男人程奚就来气,咬牙切齿:“好像挨你老公打比较容易实现。”
粉丝:“哈哈哈哈哈哈!”
和粉丝忙活完,签名签到手酸,程奚终于倒出功夫给赵小涛打电话。
赵小涛最近在给他谈一个大资源,是一档唱歌类的卫视综艺,下午有个会议,所以没去韩国接他,两人定好在机场地下停车场集合。
电话接通,程奚边按电梯按钮边问:“车牌号是多少?”
赵小涛报了一串数字,“你在哪儿呢?”
“我刚下电梯。”
程奚拖着箱子走出电梯,左右张望——
“刺啦——”一辆商务车突然停在他面前,随即车门打开,手臂上传来一股大力。
没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拉到这辆车上了!
程奚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电影中绑架的桥段,双拳紧握,疾速思考脱困和报警的手段。
这时有个东西碰到了他手背,毛茸茸热乎乎的质感,他下意识低头,想看看自己究竟被什么玩意儿绑的。
下一秒,一只丝毫没有攻击力的橘黄色毛球映入眼帘。
毛球坐在男人腿上,正在用脑袋拱他手背。见他不动,又伸出爪爪拍他手指,大眼睛水汪汪,一副求抚摸的可怜模样。
程奚顿时遭不住了,张开手掌。可没等放到年年脑袋上,半路便被一只大手截了胡。
大手见缝插针地与他十指相扣,“先看我,别看它。”
程奚:“......它想让我摸。”
陶时延嗤了声:“我也想。”
“别胡说!”程奚偷偷瞄了眼帮他往后备箱搬行李的金坤,“车上还有人呢。”
知道他脸皮薄,陶时延闭上嘴。捏了捏他掌心,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没得到抚摸的年年不太甘心,一跃跳到了程奚腿上。几个月过去,它长大了不少,重量也高了不少,身体不再是轻飘飘的一团,小爪子踩来踩去,踩的人痒痒的。
虚惊一场,直到手被牵着、腿被压着,程奚才终于有了真实感。不动声色地往陶时延那边靠靠,小声抱怨:“干嘛弄的跟绑架似的,我差点打110报警。”
“我下车接你的话,很容易被路人拍到。”
华国已经很少有人不认识陶时延这张脸,亲自下车的话确实会被认出来。程奚“哦”了声,抿抿嘴唇,“那你不是不来了么,怎么又来了?”
陶时延诧异:“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来了?”
程奚:“昨天晚上,我告诉你我四点落地,你说你知道了。”
“是啊,我知道了,”陶时延把年年从程奚腿上拎走,换上自己的手,“所以四点来接你了。”
程奚:“......”
什么鬼逻辑!
刚才板了一路的脸,他还有点没消气,顾不上被丢掉的儿子,和陶时延讲道理:“如果你决定来应该告诉我一声,我好提前做准备。”
“我说‘知道’的意思就是我会准时到,”陶时延更纳闷,“无论什么时间,哪怕大半夜,只要能走得开我都会去接你。”
“......真的吗?我以为你只是随便敷衍一句,不打算见面。”闻言,程奚忍不住扬起唇角。
“当然是真的,”陶时延哭笑不得,“我要怎么证明我说的是真话?”
他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亲你一口行不行?”
热气喷在耳根,程奚呼吸倏地乱了,心跳陡然加速。
他们上次接吻是在新加坡见面那次,二十三天之前。过了这么久没亲近,他当然也......很想亲陶时延。
可现在在车上,似乎不太方便,他推推陶时延:“金坤哥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