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意本来跑得好好的,结果同尘君一句话,让她脚下一个趔趄,丝毫没有美感地摔了个恶犬扑食,最后她疼得呲牙咧嘴也不管了,干脆就直接地连爬带滚地滚了过来……
同尘君有些讶然地看着这个平日里对形象多有注意的女孩子,竟然会这样不顾一切地手脚并用地冲到他脚边,然后——
祁书意蹲在自家哥哥的脚边,伸手,成环状,欲抱大腿,然而她一抱,反应过来的同尘君瞬间后撤一步,祁书意与空气抱了个满怀。
“我仿佛抱了个寂寞。”祁书意欲哭无泪地抬头,委屈巴拉地看着自家哥哥冷漠高贵不可侵/犯的脸。
她现在的内心,复杂极了,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形容得出来的。先是被恐怖的头发吓到魂都飞了,结果又被自家哥哥埋汰自己的话搞得想笑,现在想要个抱抱求安慰都抱不到,又有点儿委屈……
总之,复杂的情感充斥着祁书意的大脑,让她连最初的恐惧都消散了不少。
同尘君低头看着脚边这个一身睡衣褶皱凌乱还披头散发的女孩,她脸上还带着些许惊惧的残余,以及腮边尚有些湿/漉/漉的痕迹,显然是刚刚被吓到飙泪了。
祁书意觉得自个儿委屈极了,为啥子她这么轰轰烈烈地连爬带滚地冲出来,整栋房子竟然静悄悄的?难道除了哥哥,其他人全部都睡死了吗!?
抱不到大腿的祁书意有些愤愤地抓住了同尘君的裤腿,泄愤一样硬生生就要拉着他裤腿爬起来。这一次,同尘君倒没有推开,他在看别的地方,比如,这姑娘白皙纤细的脚腕上,有一道刺目的青紫的痕迹……
同尘君倏地眯起了眼,越界了啊,高文光。
祁书意刚好站了起来,仰头就看到了冷漠的哥哥那双漂亮的眼眸,似乎是波动了一下。等她歪着脖子凑近,要看的更清楚的时候,同尘君已经敛下了眼眸,不见其思绪。
“哥……?”祁书意有些迟疑,还有些心惊胆战,“我刚刚在房间里,看到了一大堆的头发,超级长,像是虫子一样,还会蠕动!还会抓我的脚!真的!就跟那些鬼片一样!”
“我们老宅是不是不干净?是不是有鬼!?”祁书意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对,紧张兮兮地提议,“我们要不要请大师来做法?今晚我到你房间打地铺好不好?我需要你的阳气壮胆!”
同尘君:“……?”你管一鬼修要阳气壮胆?离嗮谱!
祁书意:“……??”怎么了,我哥为什么一脸看智障的表情,我说错什么了吗?哥你怎么了,难道你没阳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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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同尘君挥手,暗中将这片浅薄的鬼蜮拆了个稀巴烂,然后深夜将整栋房子所有人都唤醒,偌大的空旷的老宅,瞬间亮起了无数灯光,亮如白昼。
祁书意看着匆匆赶来的管家和保镖还有阿姨,震惊了:“我刚刚都跟尖叫鸡上身一样一路叫,怎么不见他们醒来?”
“可能是你叫的不如尖叫鸡清脆嘹亮。”同尘君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
祁书意:“……”并没有被安抚到,谢谢。只感觉被你杠到了,哥你这样杠而不自知的天生毒舌,分分钟注孤生!
管家匆匆忙忙地过来问怎么回事,同尘君说:“书意做噩梦惊醒了,现在还有些后怕,刘叔安排下,让人煮个安神汤,再找个阿姨陪她睡一晚上。”
“哥!我不是做噩梦啊,我是……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我看到了好多头发……”祁书意一脸卧/槽地看着自家哥哥。
同尘君温和地看着她:“我知道,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头发掉了很多?”
祁书意仿佛脑门都刻上了一个问号,她一脸无语地看着同尘君:“哥……我看起来那么像个智障?”
“想知道什么,明天再问。”同尘君就这般淡淡地看着她,“现在,你喝个安神汤,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上课。”
祁书意欲言又止,最后无言以对地跟着管家下楼了,她一肚子的疑问,可是看着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又无比冷漠的男人,她瞬间又不敢多话了。
怎么感觉哥哥好像什么都知道,就是故意不揭开那一层纱一样?祁书意忽然福至心灵,也许她哥其实之前也在老宅遇见过鬼?就是不说破是吧,也对,现在刘叔他们全起来了,确实不好在那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