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佟确认自己是跟贺正青对上了视线, 对方的的确确是看到了他。
可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便听见纪永年在耳边问:“你在看什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因此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吐息,让他一个激灵。
“没、没, 我是在想路边的花开得真好。”
邬佟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烂得没边。
莫名的觉得这不就跟大半夜接电话时气喘吁吁的说自己在跑步差不多。
操, 这都他妈什么乱七八糟的。
纪永年:“嗯?”
他也往窗外望去:“你喜欢这种花?”
恰巧这时车子开动了, 邬佟再抬头去看的时候只能见到不断后退的街景, 再也见不到贺正青。
他的心中有些异样,还在在想贺正青为什么会在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之后又强制性的让自己不要去想。
这不是他要去管的事情。
邬佟觉得腿站得有些僵便略微的活动了一些, 怎料下一刻就听见纪永年闷哼一声。
“别动。”
他道,声音听起来也不太对。
邬佟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原本注意力被分散, 如今却又被拉回了先前那个境地。
“你他妈……!”
他感受到了那异样的触感,脸色一变, 抬手抓紧了纪永年的手臂。
此时车辆又是一个摇晃, 车厢里站着的乘客东倒西歪, 纪永年被推得往邬佟身上又压了一下。
他将头抵在邬佟的肩膀上,低喘了一声。
“对不起。”
他居然老老实实的道歉。
在这种拥挤的车厢里相互之间有摩擦是不可避免,可也不会升旗吧??
邬佟瞪着他。
最大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纪永年自己最清楚。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不要那么用力抓我, 邬佟。”
“骂我也行,我喜欢听你骂我。”
邬佟:“……”
淦, 这样他还怎么骂得出口。
这个狗比, 他妈的是畜生吧??怎么这样都能升旗啊??
什么人啊被骂会高兴, 你以为你是封然吗?!天下变态是一家?!
他很气, 可是又不能骂人,骂了只会更气,于是只能憋着,胸口上下起伏,还是他妈的跟纪永年贴在一起。
心里是想一巴掌将纪永年的头扇歪,却不敢动手,万一这狗比被他打也高兴怎么办??
最终还是响起的站点播报声拯救了他,到站该下车了。
邬佟希望自己一把纪永年推开跑下车 ,然而这个“沙丁鱼罐头”不允许。
最后还是纪永年拉着他的手腕,带着他挤出去的。
一下公交车,邬佟倒是平静了。
他仔细一想,自己又不是什么娇羞的妹子,纪永年有的他也有,这么在意真没必要。
他已经知道纪永年有多狗了。
纪永年拉着他挤下车,倒是先松了手。
邬佟不想理他,他就跟在邬佟身后。
“生气了?”
“哎呀,真的对不起嘛,我……”
“嘁,”邬佟打断了他的话,“你有的我没有?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好吗?”
纪永年: “啊,我好难过。”
“可是忽然又感觉冬冬蔑视我的眼神也很棒。”
……这人是忽然打开了什么糟糕的开关了吗?
邬佟抽了抽嘴角,觉得这狗比真是不要脸。
“滚。”他道。
莫挨老子。
结果他看见纪永年笑得更灿烂,跟他挨得更近。
妈的,这要咋整。
他现在是真的不太敢打纪永年,一有这种冲动他就想起封然。
他觉得最难搞的就是这种。
“我说啊,冬冬,”纪永年跟邬佟勾肩搭背,也不管邬佟一直按着他的脸把他往另一边推。
他一把抓住了邬佟推自己的手,握得紧紧的,将声音压低了。
“既然你不反感的话,我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