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自动让开一条路让他通过。
顾江珩在人群中拉起了季灿的手,凝眉道:“手怎么受伤了?”
受伤了?
季灿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右手掌心被划了一条又细又长的扣子,现在正往外冒着血。
看上去似乎不是很严重,季灿伸手擦了一下,说:“可能在里面被玻璃划伤了。”
没想到伤口细长,割得还挺深,刚擦干净又有新的血冒了出来。
顾江珩掏出一张手帕盖在上面,吩咐道:“按着,我们去医务室。”
季灿是校医务室的常客了,这次他刚进来,就听到校医的声音传来:“挺久没见你了啊,怎么这次又打架了?”
女医生长得很温柔,黑头发低低在脑后绑了个马尾,见他们进来,友好的笑了一下。
“没有,这次是见义勇为。”顾江珩替季灿回答,“他手伤了,麻烦帮忙看下。”
见义勇为?
校医笑了一下,随即扒开了季灿右手上盖着的手帕。
伤口已经止血了,现在只能看到一条深红色的划痕。
深棕色碘酒在虎口处留下一道暗色痕迹,显得手上的皮肤越发白皙。
碘酒不怎么疼,季灿没什么表情任由医生包扎。
顾江珩不放心问了一句:“严重吗?”
“创口面积比较小,但还是有一定深度,幸好没伤到下面的血管和手筋。”医生把季灿右手用纱布包了好几圈,紧接着又交代,“三天内不要沾水,一周内最好都不要用右手,完全恢复之前最好都不要提重物。”
“知道了,”季灿站了起来,“谢谢医生。”
离开前,医生还开了一点儿青霉素片和消炎药给他。
季灿回来时,数学课已经上到了一半,见他右手有伤,王英皓特意停下问了一句:“严重吗?”
季灿:“还好,校医说大概一周就能恢复。”
王英皓没再说什么,扬了扬手让他们坐下上课。
伤口有点疼,吃了药后脑袋也晕晕沉沉的,季灿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
发现一觉醒来已是中午。
不知是不是睡了太久,他脑袋反而比之前更不清晰,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教室里三三两两坐着几个人,季灿视线环顾周围,没有发现顾江珩的身影。
季灿有些尿急,拖着迷迷糊糊的身体去了趟厕所。
一中校裤都是松紧裤,往日里嘘嘘时,季灿都是一手拉下裤/头,一手掌控方向。
然而这次他受伤右手不能用,季灿只得一切全凭左手,拉下裤/头,掏出家伙……然而他还没掏出来裤子松紧就往上滑了上来,直直抽打在他那玩意儿上。
季灿:“!!”
艹,好疼。
季灿瞬间倒吸一口气,眼泪都要疼出来了。
重来一次他学乖了,这次准备换左手拉裤/头右手掏家伙,然而当季灿看到自己那只被绷带包扎好的右手时,又犹豫了一瞬。
他右手缠着绷带不可能洗手,如果他用右手碰了那玩意儿,出去时别人再碰到他右手,不特么就是间接碰到他那玩意儿了吗?
不行不行,这谁能受得了?
就在季灿左右为难之际,头顶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我帮你。”
季灿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察觉身后靠过来一堵温热的身体,顾江珩胸膛贴着他后背,双手从两侧绕到前面拉住了他的裤子,然后捏住了……
“!!”
那一瞬间,季灿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涌上了脸颊。
他猛地跳了起来,大喊道:“放开我!”
眼前的景物开始迅速翻转,温热的体温消失,季灿回过神来才发现,这里是熟悉的教室。
同学们纷纷转过头盯着他,脸上挂着好奇又想笑的表情。
讲台上的王英皓捏着粉笔,亦是一脸茫然。
“季灿你怎么了?”
“…………”
原来是个梦,季灿闹了个大脸红,窘迫的低着头,说自己睡迷糊了。
同学们全都笑了起来。
还有人戏谑道:“灿哥你是不是梦见被鬼追啊?跳得这么高?”
“……”
平日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镇定自若的季灿,此时难得窘迫了一次。
“好了好了,”王英皓及时开口阻止了大家的进一步八卦,“大家收心继续上课。”
季灿坐下时心跳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