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长这么大第一次哭成这样,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大悲大喜让林砚的大脑处在停止思考的状态。根本不知道啥是害臊, 大庭广众之下,双手紧紧抱着陆琛不松开。
陆琛先是愣了一下, 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轻拍着他的后背“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死呢?”
“别哭了, 陪我拿药去?”陆琛用下巴蹭了蹭他头顶,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虽然不知道林砚为什么这么担心他, 但心里那些愤怒和疑虑瞬间烟消云散,心花怒放,林砚哥哥为了他哭了!
林砚这才发现他头上打了绷带, 急忙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你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没事, 就头上嗑了个口子, 腿上和胳膊上有点挫伤。”陆琛说的轻描淡写,其实他胳膊和腿伤的很严重, 软组织大面积挫伤, 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疼的哭爹喊娘了,也仗着他身体好抗击打能力强,当年在美国打MBA的时候,受过的伤比这严重多了。
陆琛伸手帮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林砚不太好意思的转过身, 用袖子随便抹了两下。
“你刚刚说……以为我死了是什么意思?”陆琛拉着他的胳膊把人扳正。
“就是来的路上听司机大哥说……好几个人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 我以为有你一个……就直接跑到楼上抢救室, 大夫还给了我一张死亡通知单让我签字。”
陆琛哭笑不得“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林砚抽噎了两声“在群里看他们发的视频,看背影觉得像你,又在网上上找了找发现真的是你,就过来了……”
陆琛拉着他手朝缴费的地方走,拿了药“所以你就傻乎乎的以为我死了?”
林砚回握住他的手点点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傻瓜。”陆琛忍不住翘起嘴角,突然觉得这个车祸也不亏。
两人从医院出来林砚问:“我们去哪?”
陆琛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去开房吧。”
“啊?!”林砚脸腾的红了起来:“开…开开房?我还没准备好呢……”
陆琛噗嗤笑了出来:“想什么呢,我手机坏了,受伤的事还没跟家里说,怕大姐他们担心,公司……目前不想过去,店里也不安全还是住酒店吧。”
两人直接在附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在服务员异样的目光中开了个标间。
“车祸是意外吗?”林砚边走边问。
陆琛摇头:“不是,这人就是奔着我来的。今天下班的时候我的车被人提前扎了车胎,出来的时候恰巧看见门口有出租车,直接就上了车。”
“司机有没有说什么?”林砚惊讶。
“没有,我发现他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把车子逆行加速,中途我试图控制住他让他停车,可司机明显是奔着死去的,被我掐住脖子脚下都不松油门。”
林砚握拳:“一定是韩千荣找人干的!”
陆琛脸色难看:“明天还要去公安局录笔录,到时候让警察看看司机的个人信息。”
两人进了屋子,林砚累的一屁.股坐在床上,跑了两趟楼梯,长期不运动两的条腿这会疼的要命。
陆琛走到卫生间,脱了沾满血迹的衣服。脸上的血刚刚大夫已经帮忙擦了,但耳朵和脖子上的血还没擦干净,已经干了粘在上面特别难受。
“喂,你伤口不能碰水吧!”林砚急忙走过来看到他身上全是淤青,倒吸一口冷气。
陆琛双手撑在洗漱台上“你帮我拿着喷头,我洗一下脖子和身上的血。”
“好。”林砚拿起淋浴头避开他的伤口帮他冲洗,手指划过他肩膀上的紫淤问“疼不疼?”
陆琛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喉结滑动“还行……”
“幸好你没事,不然我真是快后悔死了,要不因为救我也不能招惹上韩千禹这个变态!”
陆琛轻咳一声,按住他到处卡油的手“不一定是他。”
“啊?难道还要别人要害你?”
“恩,我跟你说过我父亲前段时间也出了车祸,现在还没苏醒,短短一个月内连续两场车祸,太巧了。”
“所以这是豪门恩怨?”
陆琛笑了一下,笑容却未达眼底“谁知道呢,没想到我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