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也是一脸茫然。
对哦,他怎么知道那两辆车会掉下桥?
两人茫然对视半晌,都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盛钰比盛冬离稍稍清醒一些,他强行抬起后者的手腕,惊讶说:“你的卡牌呢?”
盛冬离看着自己一片空白的手掌心,愣愣说:“你是不是提名大奖太激动,这几天没有睡好。什么卡牌,我不玩卡牌游戏啊。”
盛钰摇头,愣了几秒又摇头。
“这里本来应该有一张卡牌的,不是吗?不止你有,我也有。一张写满了字的卡牌。”
说着,他抬起自己的手掌。
掌心同样是一片空白,盛钰也没有卡牌。
这一眼心下惊慌,但盛钰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惊慌……手上长了张卡牌,老天啊,他怎么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念头!
对视无言时,门边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盛冬离惊慌失措道:“她回来了!”
不等盛钰说话,盛冬离怕到整个人都在颤抖,一下子从沙发上弹坐起来,将低矮茶几推到门边。刚做完这个动作,门就打开了一条缝。
门外的女人歇斯底里在楼道内大吼:
“盛冬离,我生你养你,你连陪我去死都不愿意。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吗?!”
“我走了,留你一个人在世上也是受罪。你不如跟我一起走,我们只有彼此了。”
“除了我,没有人真正对你好。你以为盛钰是真的喜欢你?他身体里有一半的血都和你不一样,他就是累赘,你爸前妻留下来的累赘!”
明明只是一个小茶几抵住门,别说一个成年女人,就连小孩子也能将其轻轻松松推开。但女人好像受到了重大阻碍,无论如何歇斯底里的大吼尖叫,拿脚去踢门,那门都纹丝不动。
盛冬离捂住盛钰的耳朵,眼眶红的像只兔子:“哥,你别听这些话,求求你别听。”
半小时后,屋外的女人似乎是累了,总算歇下来呼哧呼哧喘气,没有再骂。这半个小时,盛冬离就像是一个一惊一乍的小动物,一直缩在房间的小角落里,满脸恐惧的看着那扇门。
屋外一平静,他立即抹掉眼泪进房收拾行李,决意道:“这是我第一次反抗她,未来的人生,我想由我自己来掌控。”
他的行李只有一个小书包,里面装了两件换洗衣物,和一个看上去价格高昂的方礼盒。
整理好这些后,盛冬离跑到窗边。
“我们从这里走吧。”
盛钰惊悚的往下看了一眼:“这是四楼!”
盛冬离一言不发的一跃而下,在地上滚了两圈,起身拍拍裤子向上招手:“快走,来不及了。她会来这条巷子堵我们的。你别怕,我在底下接着你,绝对不会让你受伤。”
盛钰:“…………”
作为哥哥怎么好意思让一个还没成年的弟弟来接自己,他闭上眼睛向旁边一跳。从四楼落到一楼,滚了好几圈,站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
两人都没发现不对劲,起身就跑。
盛冬离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眉宇间再也没有死气环绕,取而代之的是少年人应该有的意气风发。跑出那条巷子,霓虹灯从他的脸上扫过,将黑暗驱赶走,又度上一层梦幻的红光。
他大笑大喊:“我解脱了!”
盛钰停下奔跑的步伐,原地撑着膝盖大喘气,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
来往路人看着他们,像看两个傻子。
“我终于解脱了,我从来没有感觉人生这样轻松,这样美好。”盛冬离扭头看向盛钰,喜极而泣的泪水悬在下眼睑处,激动说:“别人的人生一直都是这样吗?没有压力,没有恐惧,呼吸都是通畅的,气也不闷心脏也不痛!”
“对,大部分人的人生应该不会恐惧来自亲妈的屠刀哈哈哈……”
“我好开心,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以后我要自己挣钱付学费,考名牌大学,娶善良的女孩,和她生孩子,只生一个,这样我所有的宠爱就能都给孩子的妈妈,还有那个唯一的小孩!”
盛钰失笑说:“你才几岁就想这些。”
盛冬离还是大笑,冲到街道上大喊:“我以前十四年都白活了,我死了十四年,从今天开始,我是天空城的新生儿,我是真正活着的人!”
盛钰呼吸一顿,迷茫道:“你是不是高兴疯了,什么叫之前的十四年都白活了,你今年都十八了。”
盛冬离笑声也跟着一滞:“我十四岁啊。”
盛钰指着他背上的小书包,说:“这里面的小方盒,是我在你十六岁成人礼寄给你的礼物。你十四岁怎么可能拿到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
两人对视,都是一脸迷茫。
又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冥冥之中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只要细细想这些明显异常的事物,头脑就会一阵又一阵的发晕。再抬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