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迦顿男爵的庄院坐上马车,珍妮翻了个白眼,感叹做生意太不容易了。要不是为了她的女装店,她根本不用讨好男爵夫人。
看到沈莱茵的表情,她轻哼,表示贵族之间更是这样,是她见识太少。
直到回到伦敦市区和珍妮分开,沈莱茵还在惊讶,感叹说:“这个时代的上流社会关系都这么复杂的吗?”好像大家都很婊里婊气。
宁肆漫不经心地说:“别说是这个时代了,就算是现代的豪门也是这样。”
豪门里这样的事情他见多了,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都是暗潮涌动,勾心斗角。她才回沈家不久,以后也会见识到。
想到沈家那些人,宁肆觉得像沈莱茵这样单纯的,可能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等找到方法从昏迷中醒来,他也许可以勉为其难关照她一下。前提是她少气气他。
“你好像很懂的样子。”沈莱茵若有所思地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人工智能。”
宁肆心里紧了一下:“我不是人工智能还能是什么?”
沈莱茵回答不上来,呢喃说:“总不能是鬼吧。”
宁肆冷笑了一声,沈莱茵真有种身上凉飕飕的感觉。
“说了我是高级的人工智能,所有的信息都来自网上。”
沈莱茵语气复杂地说:“所以你关于豪门的那些观点不会都是来源于网上的八卦新闻吧?这种半真半假的消息你也信。你们人工智能果然单纯。”
“……”
宁肆决定以后不管她在沈家过得怎么样,他都不会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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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男爵夫人这里成功得到一单,但是店里依旧没有生意,门庭冷落。
偶尔也会有客人进店,看到店里的裙子不满意后会问有没有别的款式。
珍妮每次都直接回答“没有”,丝毫没有要妥协的意思,就坚持自己的风格。
虽然生意不好,但是珍妮没有让沈莱茵不要来,沈莱茵还是会在没课的时候过来,保证一周上够20小时的班。
男爵夫人的礼服需要在十天之内做出来,虽然她不一定会在皇家晚宴上穿。
沈莱茵在的时候就会给珍妮打下手,主要就是递递工具之类的。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一件精致的礼服诞生的过程。
男爵夫人的这件礼服主要的用料是丝绸,装饰辅料是雪纺还有珍珠。沈莱茵问了下珍妮一批丝绸的价格,听完后沉默了好久。
果然丝绸在什么时候都很贵,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撕得起。
因为这几天经常和珍妮在一起,说话总是要步屈翻译也很麻烦,沈莱茵干脆放飞自我,自己和珍妮说话。
每次听到她蹩脚的英语,珍妮都要嫌弃地翻白眼,然后忍不住纠正她的发音或者告诉她正确的句子应该是什么样的。
沈莱茵找到了学英语的新方法。她越是挺不顺耳,她就越要说。
几天下来,珍妮察觉到了,问她是不是故意的,骗免费的英语老师。
沈莱茵非常无辜地表示自己的英语本来就不好。
珍妮轻哼,骂她狡猾,但之后该纠正的还是纠正了。
男爵夫人的礼服做好后没几天,沈莱茵在宿舍里接到了罗素中将打来的电话,说是周五晚上有个舞会,需要她当翻译。
沈莱茵算了算这周在珍妮女装店的工作时长,肯定是稳稳超过20小时了,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周五的舞会是在一座贵族庄园里举行。
沈莱茵跟随罗素中将到达庄园,看到了一个熟人——珍妮。
珍妮是在上台唱了两首歌下来后看到沈莱茵的。
目光相触,两人的表情里都透着一丝丝尴尬。
这种感觉就像是店要开不下去了,老板和员工各自悄悄出来找出路,结果相遇了。
因为还是工作时间,沈莱茵要跟在罗素中将身边,没有过去向珍妮打招呼,珍妮似乎也还有事,被人叫走了。
没过多久,珍妮换了身衣服,又上台唱歌了。她换了身红色的礼服,也是她自己设计的款式,轻盈贴身,棕色的长发烫成了精致的波浪卷在颈间挽了个发髻,配上一顶优雅的纱帽,风情万种。
沈莱茵看到全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她身上那种张扬的迷人让男人爱慕,女人嫉妒。
翻译工作结束后,沈莱茵拿了杯饮料喝了两口,打算一会儿去找珍妮。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生来到她面前。
沈莱茵在任务里快两个月了,听力突飞猛进,平时只要碰不到生词,连蒙带猜都能明白意思。这个男生因为是爱尔兰口音,她一时没听懂,只好问宁肆:“他说什么?”
“他在向你搭讪。”宁肆的声音里带着调侃的笑意。
然后,他发现沈莱茵脸红了。
十八岁的少女,眼神清澈,脸红起来的样子清纯极了。
漂亮的姑娘害羞也是赏心悦目的,宁肆的劣根性被激起,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