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见平心陈述,“是沈家。”
他没做错什么,时参又做错了什么,言辞呢,也没错。
时妄就更无辜了。
最初的最初,是二嫁到时家的时母,当年以绝代风姿引时沈两家继承人惦念挂心,嫁入沈家后不满其规矩又二嫁时家,她生下的头胎,也就是时参,如果不是后来因玩耍而失血去医院,没人会猜到,他并不是沈家的长子。
当年,沈家要做的是找时母算账,或者赔钱,然而却选择最极端的方法,让一个前几年风光无限的天才少爷,沦为家里的打杂小童,时不时遭到虐待殴打。
时母后知后觉,把儿子接回时家,然而为时已晚,时参已经处于自闭的状态。
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是天注定,大家都是无辜的,都从自身利益出发。
要说最不受老天爱怜的,不过是时参。
现在把过去所有忘掉的他,是不幸中的大幸。
这些事,时怀见没和姜禾绿说太多,一来是怕她吓着,二来,他知道言辞会走,那么过去的糟糕事情,没必要再提起。
他还透露一点信息,那就是时妄这小孩不好带,他最开始接手这娃娃的时候,唯一念头就是这小孩比股东会那帮老油条还棘手。
他给她打个预防针,让她以后做好心理准备。
“没事啊。”姜禾绿乐得自在,“要是有矛盾的话,我们不住一起就行了。”
他点头,“时妄性格冒冒失失的,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为了安全着想,可以适当分居。”
时妄心不坏,他们都知道,但那孩子不沉稳,以后真要是有小弟弟妹妹的话,带他们出去玩的话,很容易不小心把人弄丢弄伤。
姜禾绿觑他,“这才什么时候就谈生孩子,你想的挺美啊。”
时怀见反握着她的手,淡笑不语。
“也不是不能生。”她突然想到什么,“毕竟你已经有了带娃的经验,以后咱们有了孩子,直接交给你带。”
“……”
“怎么,不愿意?”
“愿意。”他似笑着回答,“你生几个我带几个,篮球队都帮给你带出来。”
“……”
果然,她还是骚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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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姜禾绿来医院是帮父亲办出院手续的,不过因为一些检查原因要推迟到明天早上,她不想再跑腿便打算在病房这边住下来。
时怀见临时接了个商务电话不得不出去,没有说话的人她只能和父亲或者医护搭话。
这边的高级病房病人并不是很多,时间又逢傍晚,医护们也愿意聊天。
“姜小姐,你之前是不是刺激到你父亲了?”一名小护士问道。
“嗯?没有啊?”
“本来早早能出院的,现在离原本计划的时间拖了半个月。”小护士有理有据地说道,“他原来的病症已经退减得差不多,因为心脏问题才留下来观察。”
中老年人一旦生病,往往会牵连到其他器官,用药方面也有所影响,姜禾绿知道这个道理,但实在想不通父亲延迟出院和自己有关系。
她没有刺激过父亲,这段时间以来,唯一刺激到父亲的是沈西成。
不过那次做过急救手术后,父亲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而且根据后续的反应来看,一切良好,父亲连句质问沈西成的话都没出口,这说明,沈西成对他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总之呢,就算出院后,也最好不要刺激到他。”护士叮嘱道,“咱们做儿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哄着老人家决不能气他们。”
姜禾绿微笑点头:“这是当然。”
为父亲健康情况着想,她怎么可能主动去气他。
唯一可能气着他的可能就是她做不做后妈这件事。
时妄不是时怀见的亲生儿子,如果姜父知道这件事的话,可能会更包容一些。
唯一让人感到愁苦的是,言辞没有认养儿子的意思,那是不是代表以后她真得去做半个亲妈。
正当姜禾绿脑子一团乱的时候,面前的几个医护人员突然接到通知,往楼上赶去。
除了几个留在这里应当值班的,其余人都过去了。
“什么情况。”姜禾绿好奇地朝电梯的位置看了看。
难道是有什么急救任务吗,不然大家怎么都那么着急。
过了会,有两个护士从楼上退下来,一边走一边议论。
“还好今晚不是我值班,不然真要被吓死了。”
“上次新来的实习医生就被吓得不敢再来住院部,真搞不通为什么要把一个精神病人放在这里,中心五院不是有专门的精神科吗。”
“谁知道呢,有钱人的待遇和咱们不同,只能庆幸那个疯子没伤过人吧。”
“就算没伤过,吓出心脏病来也是要负责的,好好的一个男人,怎么就得了这种病。”
她们谈论的是上一个楼层的病人。
住在这里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