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习妖术,谋财害命,还敢问我怎么?少说废话,带走!”
沈三思叫苦不迭,抓住戚砚不放手:“官爷,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平时顶多也就是摆摊算命,哪里有妖术,这……话不能乱说啊。”
然而他这是秀才遇到兵,那几个捕快不耐烦,直接要抓人,却不想戚砚忽然抬手将铁剑横在身前,冷声问道:“敢问几位,当街抓人,可有行捕令在?”
那捕快也是个即将金丹的修士,平时便嚣张,见戚砚一身不起眼的黑衣,又拿着把十分普通的铁剑,也没当回事,嗤笑一声:“老子抓人从来没拿过行捕令,滚开,不然连你一起带走!”
他这话一出口,小龙崽崽的嘴巴就张成了O型,同时往后退了两步。
果不其然,戚砚连剑都没出鞘,就当围上来的几人打翻在地。
那为首的捕快咒骂一句:“敢妨碍公务,你找死?给我……”
戚砚直接抬手将令牌拿出,冷声道:“现司南役副指挥使戚砚,胆敢造次,格杀勿论!”
这周围的百姓本不敢看热闹,然而眼见着成了一场大戏,纷纷驻足。
那几个捕快一见这令牌,瞬间腿软,纷纷跪在地上,就连沈三思也瞪大了眼,深吸口气,本是紧紧揪着戚砚衣服的手指,心虚的撒开往后退了退。
那捕快没想到撞见了尊大佛,瞬间变脸,忙不迭的磕头:“小人知错,大人还请勿怪,小人也是破案心切,才乱了章法,还请大人饶命啊!”
戚砚走到他面前,伸手摘下他腰上的令牌,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问:“为何抓他?”
那捕快道:“回大人话,最近城中多发命案,昨日又有两人丧命,其手法诡异,残忍血腥,而这道士曾给其中一人算过命,隔日人就死了,小人这才怀疑……”
沈三思不服:“我平时摆摊,算过命的少说也有百十来人,这算什么证据?”
戚砚道:“若他有罪,我会亲手压上公堂,滚吧。”
那捕快被他盯出了满身大汗,闻言立刻带着人跑了,沈三思冲他们的背影呸了一声,回头见戚砚看自己,瞬间心虚的往后蹭了蹭。
戚砚挑眉:“你躲什么?”
沈三思咽了口口水,道:“乍一听到你是官,有点怕。”
戚砚上下扫他一眼:“那些人真是你杀的?”
沈三思摇头,戚砚问:“那你心虚什么。”
沈三思不好意思的低声道:“那个……”
“我平时摆摊吧,没交税……”
戚砚翻了个白眼,龙崽崽看了出闹剧,没吃到东西的心情稍好了些,一回头却发现,原本在他身边的江无一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他奇怪的四处找了一圈,却见江无一从那紧闭的早点店中开门出来,手里提着个足有五层的食盒,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江无一将食盒扬了扬,微笑道:“不是想吃?”
龙崽崽惊喜的差些跳起来,围着江无一转了两圈:“可是刚刚老板不是说没有了吗?”
江无一温声道:“他脾气好,另做的。”
小龙崽崽没有细想,可戚砚与沈三思一同看了看江无一,双双背后一冷,总觉得这老板脾气……应该不会太好。
但显然江无一脾气更差,且是真要人命的那种差。
然而这早上注定不平静。
几人正沿街往客栈走,途径昨日那花楼时,忽然一人从二层的后窗栏杆飞了出来,直直摔在几人面前,嗷嗷惨叫。
小龙崽崽立刻护着食盒往后躲,地上的是个三十几岁的男子,穿着并不算差,虽不华丽显眼,可那布料一见就比寻常人要好的多。
江无一走在他身后,见他后退,抬手扶住小龙的肩膀,几人往上一看,见那窗上不知何时坐着了个衣衫不整的华服青年。
这人年纪不大,身上只放荡不羁的挂着件深红外衬,露出大片略显苍白的胸膛,而他盯着地上摔断了腿的男人,竟是快意的笑了笑,一女子从背后贴来,娇笑着圈住他。
而戚砚看到他的时候却明显愣住,皱起眉道:“萧珏?”
萧珏显然也看到了戚砚,挥手将那女人推开,扬了扬眉:“戚砚!”
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轻飘飘的从楼上跳下,又轻巧的落地,先是在那男人身上补了一脚,才走到戚砚面前,勾唇道:“你怎么会来?”
戚砚道:“路过。”
龙崽崽有些不耐烦,要知道这些东西就是趁热才好吃,于是看向戚砚,用眼神催促,萧珏这才注意到这小孩,见他样貌亮眼,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江无一厌恶那眼神,抑制住心底的血气,直接推着小龙的肩膀走了,戚砚见两人离开,立刻说声告辞,便也跟了上去。
萧珏唇边的笑意落下,看着几人的背影,目光不明,他五官英挺,这不伦不类的装束倒是不显落魄,眼中却像是氤这雾气,让人无法轻易看透。
直到几人回到客栈,戚砚的眉头都一直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