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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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祝许他们是第二天知道。
作为南街的精神支柱,时叙有着极强的凝聚力,这不仅仅表现在打架时一呼百应,也包括他一举一动,都是对少年们透露出的信号。
第二天周五,上学日最后一天。
约定上学的少年们在以往集合的早餐店前等,等了半天,没见到人,给时叙带了早餐,结伴往时叙家涌。
没走近,先听到屋里传来的争执。
说是争执,也不太像,不如说是单方面的节节败退。
祝许和吕晓对视一眼,觉得有意思,看门没锁,偷偷推开听。
屋里时叙背对他们,似乎和一个人对峙,隐约的,能听到他无奈的嗓音:“听话,穿上。”
对面人很倔强:“不……您,您穿。”
祝许:“……?”好乖哦。
他与吕晓对视,看到少年眼中惊疑不定的神色,想起什么,两人兴奋起来,不约而同挤着头,想往里面钻。
后面的人听到动静,也兴奋的往里面看,看不到,直踹门口两个人的屁股。
祝许是被活生生踹进去的,抬眸对上时叙诧异的目光,脸一红,往身后看:“要不要脸……”
一群孙子早就溜的没影了。
祝许尴尬爬起来,轻咳:“时哥,快迟到了,怎么还在家呢,我们来给你送饭。”
说着,看时哥对面,满脸通红,几乎被欺负到墙角的小可爱。
只是这小可爱似乎高了点,冷了点,凶了点……眼熟了点?
祝许睁大眼:“是你?”
谢然偏头看他,他记得祝许的脸,但不知道名字,因此只是轻轻颔首算打招呼,然后有些焦急的把手里的校服往时叙怀里送:“您,您穿。”
昨夜下雨,两个人校服都没干透,二中有规定,必须穿校服,否则要国旗下通报批评,时叙担心谢然脸皮薄,把备用的拿出来给他穿。
谢然不愿,他宁可受罚,也绝对不愿意连累时叙,说什么都不穿。
时叙无奈的哄他:“我没事,你放心,我一天不穿真的没事,听话。”
小尾巴被逼到墙角也不听。
祝许弄明白发生什么,有点好笑,他忘了问谢然怎么没回家,呆这住了一晚,跟着劝:“穿着呗,真没事,你要不放心,我把外套给时哥。”
说着,轻轻对时叙眨眨眼,意思是时哥的小可爱由我们一起守护。
时叙笑着拍他的脑袋。
谢然被套上校服,有点无措
他惯来寡言,不知道怎么争辩,只是一错不错看时叙。
时叙里面穿着白恤,外面松松套蓝白外套,明明站在阴雨天里,好看的像是太阳。
门外其他人看事情解决了,也不躲了,探着头过来,好奇看能穿时叙衣服的小尾巴,逗他:“小可爱,时哥衣服香不香,暖不暖,穿着舒服吗?”
他们平日里肆意生长,时叙不约束着,就是一个个小土匪,逮到个被时叙另眼相待的谢然,就忍不住逗他。
谢然习惯性冷着脸,听到了,怔一下,有点无措,他看起来又冷又凶,真的和可爱不沾边。
他不知道时叙的朋友为什么这么称呼他,灰瞳里透露出茫然。
时叙也听到,接着递过来的豆浆喝一口,又给谢然一杯,笑着摸摸他的头:“走吧,上学去,小可爱。”
谢然忍不住有点脸红。
去学校的路上,他没跟往常一样独来独往,而是寸步不离跟着时叙,走着走着,脚步慢了。
时叙原本穿着祝许外套,但快到校门口,没干的天又开始飘雨,温度下降不少,祝许穿短袖,时叙怕人冻着,又把外套扔了回去。
祝许没接,时叙看他一眼:“穿上吧,我教室还有。”
祝许点点头,接过来套上,没说话。
他不在意时叙有没有穿校服,也没人在意这个,只是天冷,怕时叙进屋没衣服冻着,听说他有,就不拒绝了。
其他人在后面叽叽喳喳,好像没注意到这点小动静。
谢然却在乎,他刚来二中不久,对二中的规矩感受颇深,他自己平日里不在乎,牵扯时叙,就开始着急,拉着时叙跟他换衣服。
时叙没想到他还没忘,噗嗤笑一下,捏捏他的脖颈,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