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岁的小表姐正趴在桌上画画,她今年已经读小学了。
言真真低下头,面前摊着一本童话书,纸页上沾了污渍,一看就是表姐用过的旧书。
她丢到一边,摇摇摆摆地站起来。
卧室里,丁湘和丁舅舅在说话。
“东家出国了,给我放了个假,我就回来看看,这些年辛苦你和弟妹了,替我照顾真真。”丁湘一边说,一边塞过去个红包,“拿着吧,去疏通一下关系,不要被人穿小鞋。”
丁舅舅想推辞,但支支吾吾的,底气不足,显然缺这笔钱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姐姐拿。
“都当爸爸的人了,还磨磨唧唧的。”丁湘懒得多说,推门出来,和言真真对了个照面。
她顿时笑开,一把抱起女儿:“真真,妈妈回来了,今天我们去外滩逛逛,好不好?”
言真真:=口=
外滩有什么好逛的,我想回现在时啊!
“我睡醒了。”她言灵。
“嗯嗯,妈妈知道你醒了。”丁湘说,“所以我们现在就去逛街。”
言真真:“???”
我的言灵呢?能说话了我的言灵为啥不见了?
等等。
言真真突然想起来,她并不是一出生就有言灵的。
虽然小时候的事记不清了,可推理一下就能知道,假如她是天生言灵,学说话时呱唧呱唧,肯定会出现异常,就好像魔力暴动,必然会造成许多怪异的事。
但从小到大,她都没听过舅舅舅妈提起过,对她也并没有厌恶警惕,十分平常。
由此可见,是在她可以掌控后才得到的力量。
莫非这个梦境,就如同之前一样,是个契机吗?
思考间,丁湘已经把她乱糟糟的头发梳好,拉她出了门。
外滩是上海的著名景点,不管是不是旅游旺季,都是人人人人人人。言真真问丁湘:“为什么要来这里?”
“妈妈很久没回来了,想看看这里变成了什么样子。”丁湘回答。
言真真:骗小孩儿呢?
好叭,她现在就是小孩,不问了。
丁湘摸了摸她的头,看到旁边有一家面包房,便问:“要不要吃甜甜圈?”
言真真点头。
丁湘说:“那你站在门口不要乱走,妈妈马上回来。”
她继续点头。
丁湘推门进去,面包房是新开的,今天有促销,里面挤满了精明的顾客。她取了托盘,扭头往外看,自家女儿非常乖巧地站在门口,这才放了心。
言真真百无聊赖地看着夜里的外滩,华灯初上,多了层滤镜,各式各样的外国建筑美轮美奂,游客们不断地拍着照片。
其中有一个女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穿着老上海的旗袍,绸缎料子,花色娇艳,身姿婀娜,手里拿了一把折扇,挡住了大半张脸,只能从扇骨的缝隙间隐约窥见什么。
好夸张,拍艺术照?
言真真多瞧了两眼,旋即发现了异常。
外国游客最喜欢拍这些中国风的东西,但走过去的数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看也没看那个女人,只对着老建筑拍个不停。
再仔细观察,果不其然,似乎除了她之外,其他人的视线都没在旗袍女子身上停留。
他们看不见这个人。
“哒哒哒”,旗袍女子看到了她,踩着曼妙的步伐走来。
“一个特别的孩子。”她俯低身,折扇后面的脸孔却纹丝不露,嗓音沙哑,“人类?神子?”
言真真相当冷静,反问:“不能都是吗?”
“唔,有趣的命运。”扇子后面传出低沉的笑声,“你让我看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未来。”
“???”言真真纳闷了,“你是谁?”
“一个无聊的信使罢了。”她靠近,身上溢出熟悉的腐臭味,“你,想玩一个游戏吗?”
言真真转了转眼珠:“什么游戏?”
“拯救世界的游戏。”她语气充满了诱惑,“想玩的话,我可以把力量借给你。”
冥冥之中,有莫名的灵感触动了她。
言真真痛快地点头:“好啊。”
旗袍女人在扇后大笑起来,恶臭的粘液滴落下来,沁出旗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