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行有惊无险,川秋雨遇见了婀娜小蛮,她有摄人心事的本事,还道改日再来寻他。
天已昏明,青山药阁上。
放牛娃早早起身去林中寻药草去了,青牛儿也起了个大早,绕着青山定上左右转悠。
这几日放牛娃山中寻草是越来越频,以至于忘了今日应与川秋雨下山去外门吃饭。川秋雨没去山中寻他,他喜好这花花草草也是一件好事,总比这青牛儿成日吃睡的好。
川秋雨朝青牛儿使了个眼色,示意下山去,回头放牛娃回来给放牛娃传个话。青牛儿颇是“亲昵”,上前顶着青角直朝川秋雨裤裆蹭来蹭去,川秋雨一脚将它踹的老远,随手丢出十粒“聚灵丹”,它才老实。这畜生...
七段修为川秋雨,下山好快,不出三步,已下青山。
这几日落个清闲,川秋雨不止一次曾想上青山之上百十里处的“药阁”瞧上一瞧。那日青丑领着二人只瞧了囫囵一眼,川秋雨觉得其中定有不少宝贝,可青丑不在青山,他身为徒儿不敢贸然行事。万一得罪了性格古怪的青丑师傅怕是没得什么好果子吃。
下了青山,川秋雨依旧是老行头,一声素衣,头顶黄竹斗笠。其实他这般打扮,用处并不大,青山之下,青城门之中,除却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修士外,哪个还不知晓青山药阁之上收了新徒,一人一身蓑衣,一人头顶黄竹斗笠,还有一牛。
寻日里会瞧他是个药阁新晋徒弟都是上来言语几句,尤其胡马之事后更有许多人上前称兄道弟的。不过,今日途中遇见了许多人,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模样,里川秋雨三丈远,几位心善的姑娘路过川秋雨之时,投来一眼,微微摇头,凝眉不下。
“小子,怕是今日有人寻你麻烦呐。”楼三千何其精明瞧这行人模样,是何缘故他了然于胸。川秋雨也不是个痴傻少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就此回头上青山?倒也不至于,川秋雨方前山上已明心意,我要做之事,别人拦我不住。我若不做之事,别人骂我也无妨。
“风老头,上次打赌输于你,我实在心不甘,你我今日再来赌一番可好!”楼三千器宇轩昂道。
“小人之心呐...好!赌甚。”含笑风也是应了回。
“就赌这小子稍后遇见贼人是何心态,是动手,还是隐忍!赌约嘛,就与上次一般。如何?”
“好!”含笑风扶须直笑,一声应下。
“风老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届时你可别赖账,赖账了老夫可是不答应...”楼三千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大堆,只最后一句时却是极小声的道:“这次我赌他动手!”
含笑风虽是几千岁有余却还不至于糊涂,一听此言,连指楼三千,破骂:“好心机呐。老夫赌你娘的腿子,滚。”
“诶,你这风老头,不赌就不赌嘛,怎生还骂人哩。德行...”楼三千挤眉弄眼。
“人算不如天算呐,老夫机关算计却也算不过天道...本想让这小子四平八稳的修行,不过天不遂人愿唷,这才区区七段修为,放眼修行途才是伊始小道,就招惹这些麻烦,日后怕是大麻烦不会少唷。风老头你就‘唆使’罢,好生‘唆使’吧,届时你我二人夙愿不了,瞧你如何...”
“楼老头,你少在这危言耸听,那老夫与你赌可好?”
楼三千瞬息万变,一下来了精神,摩拳擦掌:“当真?”方才的忧虑神色一扫而去。含笑风苦笑,遂破骂:“滚。”
楼三千骂骂咧咧的不再搭理,朝镜海深处去了,碎碎叨叨:“人心不古呐...”
川秋雨来此青城门已有数日,可熟络的路却只有这一条,打青山南下至外门源朝酒家,别的地方一概不知,就连沈寒烟所在的九月阁具在何处他也不知晓。
方出外门,川秋雨便是瞧见一人,正依在路旁桂花树下,笑意盈盈的瞧着他,此人正是北山欲杀他的谢于沙。修行之人果真本事不可小觑,前几日可是亲眼瞧见双臂斩落,今个再看已是完好如初,此间正双手环于胸前,抱着剑哩。
谢于沙一声笑:“川西凉,让我好等呐...”
川秋雨则是不搭理他,这里是外门,这么多双眼睛瞧着,他谢于沙不敢贸然行事,也不敢杀人。
于乱吠的狗,不搭理便是。
谢于沙瞧这川秋雨直过他身前,对他的人是视而不见,对他的话是置若罔闻。“俗话‘不打不相识’,我可是于此地候了你足有两日了,这一见面就这般生分,是怕是再杀了你么?”
川秋雨停步,直道:“要杀我嘛?”谢于沙笑,这寡言的“清高”药阁徒弟终是开口了:“自然不是杀你,青城门中哪有人敢杀人哩,那可是死罪啊。”这句话说出口时他谢于沙还感颇有面子。不敢杀人?不敢杀人那胡马是死于谁手?谢于沙此言暗地里不过就是凸出他的霸道,身后有人的意思罢了。
谢于沙还在得意间,川秋雨已是动脚走的老远。谢于沙气急败坏,见这前几日还险些死在他手上之人今日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