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前夕
木松子一听兄长是这般说辞,眉传目动,顿时来了精神,趾高气昂的接过这几行字,朝木桑子挑目瞧去,打心底对这兄长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道:“真当兄长不管不顾哩,老谋深算当数第一人。”
白平城何人不知雾隐门呐,正如白绫城谁人不晓青山门。雾隐门中又有谁不知南北十二峰主木叶槐、一生修为,功深造化,为人却是小肚鸡肠,气量极小,且护短,善阴谋好女色,十二峰上姨太少说也有二十四房,美其名曰,救众生疾苦。
早年生了两个儿子,他疼得紧,好生教养。木桑子善阴谋,木松子好色。外界权当木桑子还有几分修行人的姿态,可谁知他是将好色之性掩的深呐,毕竟木叶槐的底子摆在那。
先鸣集上,醉花楼外,当真是锣鼓喧天,不得不说木松子大事做不得,这稀碎之事做的是行云流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他纵身一跃,将那轻巧词张贴醉花楼牌匾两只鸳鸯下,极醒目。
瞧热闹人众说纷纭,你一言我一语,不外乎都是些瞧戏的人。
颇有几分墙倒众人推的意味,不过推墙的多数是些家里头看不主男人的娘们。
自诩前来醉花楼讨个慰藉的公子爷却是眉头不展,谁人在里头还没个小姘头。
“走,瞧上一瞧,谁人还真敢对红娘打主意,我都只敢梦里与她鸳鸯戏水,他还真蹬鼻子上脸哩。”一人道。
众人撇目瞧他,他却不见羞意,直言:“装甚?扪心自问你们就不曾那个夜间将床榻上的婆娘想成红娘,才使得上劲?”
这人倒是个性情中人,或言他是个有色心没色胆之人。不过此言一出呐,旁听的妇人破骂不息,丢鞋底甩菜叶子,一泄心头之恨。
“不错, 这位壮士所言不虚,我等进去瞧上一瞧到底何人如此胆大妄为,色胆包天,敢众虎口中夺食。”当真英雄所见略同,一时间一呼百应,朝醉花楼中行去。
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木桑子将这句俗话可是理解的极为透彻。方才红娘巧舌如簧,屡次化险为夷,无论二位公子如何寻事都被巧巧的驳回,可她怎生也料想不及,木桑子竟将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
他方才的谦逊模样早是烟消云消,此间得意忘形丑态才肆无忌惮的显现出。可怜木桑子,七段修为,他可不知眼前的美人可是九段中游,真要杀他举手抬足罢了。
蜂拥而至,台下之央上满了人,都是些寻日里常来醉花楼做客的酒徒公子少爷,他们自打入了场子就七嘴八舌议论起,不时的朝台上争玉席木松子指指点点。木松子气不过,破口大骂,木桑子倒是浅浅一笑,止住了他,木松子气言:“兄长,怎能长他人志气,
灭自身威风。且让我与他们舌战风云。”
“笑话!可知何为杀鸡儆猴?” 木桑子此言一出,伸手就是拽来一人,掌刀抹去,眨眼间,那人一命呜呼,来不及叫唤一声。
台下人静。
木桑子甩了甩手,将那人丢回台下,笑道:“尸骨未寒,你们有谁与他作伴?”
当街行凶分三种,一来深仇大恨,须你死我亡。二来,身有大依仗,目无章法,无法无天。三来,本事通天,视命如草芥,不在乎。显然,台上那人当属第三。
木松子瞠目结舌,他不是没杀过人,可哪有这般杀伐果断,不对,杀伐果断已不贴切,说滥杀无辜也不托大,他念叨:“这...”木桑子吊着柳叶眉,摆手轻笑:“爹爹说你不可为非作歹,可是未曾说过我。”
红娘见此,袖中指尖暗打一道微茫,朝倒地那人去,再招呼几人将那人台下,自嘲一笑:“我何德何能,让木家大公子,这般费心呐。”
“嗯?此言何意?”木桑子翘楚回问。
“这般大动干戈,委实伤了和气不是?你想与我饮酒作伴,来便是,将这些看客都给送出醉花楼,随我上楼就可。”他胆敢于她醉花楼中杀人不眨眼,她又何惧断了木叶槐的香火,今日来此雾隐门之人,一个也是别想活着离开,届时寻上门来,也是死无对证。
木桑子闻言摇头浅笑:“这俗世娶妻还得八抬大轿,媒妁之言。我断不能破了你这醉花楼的规矩不是,当走争玉席那边走上一遭。方才我就执笔张贴告示,现在取下来么,世人当我木桑子是何?言而无信之人。这罪名我可背不起呐。”续了杯酒,朝台下人续道:“况且那人还没来不是?”
“你怎断定欺木松子之人今日还会来此?”他所言那人自然是川秋雨,红娘不解。
“来也好,不来也好,就权当赌上一把,又有何妨?况且,他还重要么?”他遂招呼木松子道:“松子,还有些时辰,你且去先鸣集上下大肆宣扬一番,这些人可是不够呐,要将醉花楼上下围的水泄不通才是最好。”
红娘心头一怔,心道:“不妙!”方才所想,先随木桑子所愿,上阁楼去,将台下人全给遣散,再关门杀狗,雾隐之人一个不留。木松子此间朝外去,此计便是不攻自破,她虽是九段修为,也是招架不住雾隐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