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究竟何人
“烟儿,烟儿。”床榻之上,卧病在床的沈海月连连的气无力唤着。踏门而来的沈寒烟闻言忙的三步作两步行去。
急的握住沈海月的手,忙道:“烟儿在,烟儿在。”
沈海月微微睁着眼,瞧见沈寒烟坐在床榻前,竟是有心坐立,沈寒烟忙的搀扶,口中轻言道:“爹爹。”
瞧见这沈海月费力的坐立其后,大喘着气,口中微弱道:“这外面怎这么喧吵。”沈寒烟忙的单手负在沈海月背后,灵气灌体,这沈海月才是好受些,但仍是气喘吁吁。
“爹,没事。”沈寒烟不愿说出这李望风前来提亲之事。
忽的,园中传来一声大呼,正是李望风:“李海月,我李家李望风前来讨门亲事,你我结为亲家,到时也好有人给你送终,你好生想想。”
“这...李望风?”沈海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是面色铁青,朝着沈寒烟道:“扶我起来,这李家欺人太甚,竟上门羞辱我沈家,我沈海月就是死也不葬送女儿。”沈海月连咳几声,极其虚弱,就要起身。
就在这时,这二奶奶也是踏门而入,还未见其人,已闻其声:“海月呐,你终是醒了,你这一倒,可是不知沈家难处。”李海月闻言就是眉头一皱。
二奶奶上前挤过沈寒烟也是握住沈海月的手,捏着嗓子道:“你这卧病,我沈府就是处处被这李府挤压,那商贾地盘已是所剩无几了。”说着眨巴揉着眼睛终是挤出一滴泪来。
“今日这李家少爷前来提亲,这正是天大的幸事,这丫头不愿,你倒是多说道说道。”嘴上说着眸子却是撇向了沈寒烟。
沈海月闻言瞧见这蛮横的女人装腔作势的竟说出此话,喘气急促起,气的浑身发抖:“住嘴,滚。”她是不料沈海月猛地撇开她手,竟是说出这么一句,也是愣在原地。
“你这女人,放肆,烟儿之事,岂能由你插手,当我这些年撒手沈家之事,就不知晓你所作所为了,整个沈府被你整的乌烟瘴气,现在又来
教我做事,你、你给我滚出去。”扑哧一声,沈海月大动肝火竟是吐出一口鲜血来,这可将一旁的沈寒烟给一惊,忙的扶着沈海月躺下。
沈海月面色苍白,有心无力,知晓时日不多,躺下之际只忙的攥住沈寒烟衣角,口中念叨:“烟儿,为父无能,但这婚嫁之事,为父听你的,你若不愿,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就是葬送我这老命,也......”话未说完,沈海月又是昏迷去了,已是奄奄一息。
沈寒烟此间眸中已是晶莹,迟迟的握紧沈海月逐渐微凉的手,袖中取出一玉瓶来,上刻有回气丹,瓶中只余下一粒,忙的给沈海月喂下,这才缓和了些。
“爹,烟儿知道了。”说罢,手中打出一道盛茫,其上灵气运转,将这沈海月给包裹其中。
二奶奶冷眼看这沈寒烟出门去,也是随着去了,只刚踏门去,就是瞧见血淋淋一幕,只这二叔右臂被这李望风给砍下,佝偻着身子蜷缩在地上,口中念叨:“欺我沈家,休想。”
沈寒烟已是怒火绵绵,再是温婉女子也经不住这般,听其言道:“我本打定主意,与你妥协,只你...”
“好啊,这冰山小美人,你终是想明白了。”李望风昂头举剑大笑。
“只我变了主意了,今日就我身死,也要将你抹去,青山门我再不去,只守家中,你李家来一人,我杀一人,来两人我杀一双,举家前来,我便灭你满门。”
沈寒烟六段修为毕露,风起云涌,这方小天地已是变色,磅礴的真元气息席卷而出,直压的人气喘吁吁,喘不上气来,李家那些下人没些修为了此间已是胸腔积血,腿下无力,跪伏在地。
李望风瞧见这般,惊呼道:“六段上游?你何时突破。”
“聒噪。”沈寒烟口吐两字,取出剑来,便是发难,衣袂飘飘,凌空而起,直朝着李望风轻轻挥下,其剑上银芒点点,划破长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李望风项上人头而来。
李望风忙的举剑抵挡,急忙
运转其五段中游修为,一层层真元包裹其身,也是不敢大意,谁也料想不到这女人竟真起了杀心。
一剑滑下,金铁交击,果不其然,李望风是连连败退,口中已是溢出一丝殷红,暗暗寻思:“青山门佼佼,名不虚传,还真是妖孽,这年纪便是这般修为。”
一剑未杀,沈寒烟可不罢休,举剑再来,横空刺出,单脚踏空,呼啸而来,口中历喝:“你斩我二叔右臂可曾想过,今日命丧于此。”
这剑凛冽,好似一月寒风,只向着李望风刮来,李望风避闪不及,只横间抵在胸前,咔嚓一声,出人意料,李望风此间虽是挡下,可持剑之手已是丝丝裂开,血流不止,那手中长剑也是丝丝裂开,碎了一地。
“再拿什么挡!”沈寒烟再发难,手持银剑作势就是要刺下,围观众人早是心惊肉跳,此剑卷起一道风刃,就要挥下。
谁料,李望风却是笑了,阴狠无比,口中叫嚣:“你越是这般,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