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她要不想上,我总不能绑着她去上课。”
穗峥嵘想起小女儿闹起来那个劲儿,突然头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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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杏此时正在主卧,嘴巴叭叭的,跟妈妈告状哥哥这些日子是怎么欺负他的。
杭美玉心不在焉的听着,终于等她说完了,这才表示:“等下我帮你说他。”
“嗯,你要记得说他。”
听到妈妈的话,穗杏这才解气。
“哥哥的事先放一边。你最近没事做,是不是老去工作室打扰你哥哥工作?”
穗杏皱眉:“我没打扰他工作啊。”
“你去那里又帮不上忙,总过去干什么,家里有又不是没有电视电脑玩。”
穗杏徒鼓着嘴,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
杭美玉学她的样子,也跟着鼓嘴,没几秒就破功笑了,“嘴都能挂桶了。这几个月你要是没什么安排,也别烦你哥哥了,我给你报几个提前课程班?或者把钢琴课捡起来也行,正好再考个级。”
“你和爸爸决定吧。”穗杏小声说。
杭美玉觉得不对劲:“嗯?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穗杏不说话。
又谈了几分钟,最后杭美玉也没困意了,干脆起床去客厅坐着。
刚出来就逮着正要回房间的杭嘉澍。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整天跟妹妹吵架,你自己想想,像话吗?”
杭嘉澍抽了抽嘴角:“我就知道她溜进去就是跟你告状的。”
“你要是对你妹妹好点,她用得着跟我告状吗?”
站在杭美玉身后的穗杏冲他比了个胜利者的微笑。
说不过大的,看不惯小的,他选择装聋装瞎。
“你们就不能凑在一起,凑一起就不得安宁,”杭美玉叹气,“等你妹妹去上辅导班了,你俩见不着了就又会念叨会想着了。”
杭嘉澍和穗杏同时说:“谁说的。”
“你们妈说的。”
知子女莫若母。
沙发上的穗峥嵘笑着起身,“咱俩想一块儿去了,要不现在看看给穗穗报什么班?”
杭美玉点头,“行,去书房说。”
父母去书房了,杭嘉澍瞥了眼正瞪着他的穗杏,“你居然真答应去上辅导班了?不去我工作室玩了?”
“不去了,没什么好玩的。”穗杏说。
“早跟你说了没什么好玩的,你就老老实实上你的辅导班去吧,正好我也轻松轻松。”
杭嘉澍做了个解放的手势,转身回房。
穗杏冲他的背影比了个杀人的动作。
回到自己房间后,穗杏瘫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脑子里乱糟糟的。
反正这段时间也没脸去工作室了,还不如找点事做。
可能就是因为实在是太闲了,才让她总是走神。
每当空余时,就会想起那个人。
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印出一个影子,浪费了大把的时间去想他在干什么,亦或是想象一些空泛而不知所谓的情景和对话。
这些想象甚至会钻到自己的梦里。
手指间的触碰,温热而清冽的气息,或是更进一步的。
醒过来时,还没有从梦的余温中抽回神来,心间酥麻而又难耐,可又想重新回到梦里。
穗杏知道,这叫思春。
对象却很明确。
悄悄在心里萌芽而生的情愫,陌生而又新鲜,几乎要占据生活中的每个角落。
可是为什么呢。
读理科的穗杏下意识想要找到这其中的逻辑关联,却怎么也想不到。
这不是用数学和物理能够解释的现象。
穗杏从床上坐起来,走到书柜前,看了眼满目琳琅的书,最后在她小时候父母给买的儿童英语读物里找到了。
——Why is a raven like a writing-desk?
——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
当时她疑惑很久,为什么,为什么啊。怎么会有像写字台的乌鸦。
穗杏拿起铅笔,笔芯却没有摁出来,用捉不住的空气在书上回答。
——因为穗杏喜欢沈司岚。
她写完,又赶紧合上了书,然后将书塞进了书柜的最角落里。
此地无银三百两。
唯一的作用是,她的心跳没那么快了。
还是去上辅导班吧。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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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后,杭嘉澍每天照常去工作室报道。
只是总跟在他身后的妹妹不见了。
一开始大家想的都是,妹妹也不可能每天都来,人有自己同龄的朋友,而且还得上学呢。
但一连几周都没见到人,就有些奇怪了。
工作室里本来因为最近妹妹频繁来访,买了不少小女生喜欢吃的零食和饮料摆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