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王府,明衡的书房之中,明霄跪于堂下。
此时的明衡穿着一件紫色的修身长袍,坐于主位,脸色十分地难看,明靖立于明衡身后,脸上却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父王,不知霄儿犯了什么过错,惹得父王如此大发雷霆?”明霄头都不敢抬起,诚惶诚恐地问道。
“岳穹死了,你非但没有拿到《平旌册》,还闹到了徐长沙的府上,你做事用过脑子了吗?”明衡冷冷地说道,言语之中,诸多不满。
“父王放心,只要三天时间,徐长沙肯定会将平旌册给交出来!”
“哼!如果三天,徐长沙交不出来呢?”
“孩儿已经说了,如果三天徐长沙不交出《平旌册》,那么徐府上下,一个不留!”明霄眼里露出一丝狠戾的目光。
“啪!”书桌上的茶杯被明霄给愤怒地砸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破碎的声响,明衡脸上的怒意更盛。
“杀杀杀!你就知道杀!如果都像你一样,杀人可以解决问题,那我们明氏就不用住在王府,而是皇宫了!”
“父王息怒!五弟也是一向都是如此,好在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尚且能够补救!”明靖开口劝说道,虽然话是劝说的话,但却有点火上浇油的感觉。
明霄十分不解,“父王,徐长沙不过一介商贾而已,孩儿为了平旌册,所做之事并无不妥啊!”
“没有不妥?我且问你,平旌册跟他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去他府上,还弄那么大的阵仗!”
“孩儿查到,岳穹逃往宁都之时,与他一同逃回来的还有他的儿子岳陵!岳穹宁死也没有说出平旌册的下落,所以孩儿觉得,一定是在他儿子岳陵的身上。经过多方追查,孩儿得知岳陵混入了流民之中,后来被徐府领回!”明霄开始解释道,“不过,孩儿软硬兼施了,这小子没有开口说,我觉得徐长沙为什么要领回岳陵?说不定他就知道了平旌册之事,所以这平旌册很有可能在他的手上!”
明衡沉思了片刻,说道:“你起来吧。”
“三日之后,不管徐长沙有没有拿出平旌册出来,你都不可为难徐府任何人。”明衡又补充了一句。
明霄十分不解,似乎父王对徐长沙这一个小小的商贾颇多忌惮?
“父王,这徐长沙有何特别之处?”明霄起身,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金昌、茶油二城的流民,父王本打算将他们全部驱逐回去,任他们自生自灭。可是这徐长沙却过来找了本王,并且与本王打了一个赌!”
“哦?是何赌约?”
“他找本王要了一块地,将这些流民安置到那,并且承诺两年之内,让这些流民提供不少于宁都大仓现有的存粮同等数量的粮食。”
“嘁!夸夸其谈!我看徐长沙安置这些流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父王应当立刻擒下徐长沙,将流民驱逐回金昌、茶油二城!”明霄不屑地说道。
明衡摇了摇头,“这些日子我也特意让人去留意了他,他将黄河滩的那块土地洪水过后的淤泥给清除,树木与杂草给砍伐,建立城镇的前期准备,做的倒是像模像样。说不定还真能在两年内种出这么多的粮食!现在我们中山在北夷和巫夜国两线作战,这场战役一直僵持不下,而将士们所消耗的粮食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黄河滩的土地肥沃,种田的话肯定收成不错,此事大有可为!如果两年之后,他真的能让这些流民上缴粮食,那么我们战事的压力要减少许多!”
“可是父王,这些事情说不定只是一个表象而已!要两年才能见到成效,如果徐长沙此人真的是狼子野心,这两年他能够做很多事了!”
“哼!五弟,你当父王在宁都城外囤集的五万精兵是吃素的吗?如果徐长沙敢有任何举动,必会死于刀兵之下!”明靖讥笑地说道。
明霄仍然是无法理解,仍然坚持道:“说到底,他徐长沙也只是一介商贾,商人狡诈重利,父王可不要被他的外表给欺骗了!”
明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他单纯的只是一介商贾,本王岂会与他打这样的赌?我怀疑他还有其他的背景。”
“其他的背景?”
“是长公主将他引荐给本王!如果他只是一介普通的商贾,你觉得长公主会出面?”明衡对轩辕明月长公主的这个身份倒是不在意,但是她的另外一个身份却让他不得不重视,“而且......一个月前,天雀司那么高调在宁都张贴告示,设立大夏美食鉴赏官!说此官乃大夏龙雀的掌令所设立,并且整个大夏龙雀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徐长沙可能就是这个神秘的大夏龙雀掌令!就算他不是大夏龙雀的掌令,也与掌令有脱不了的关系!要不然,你以为长公主会特意做这个引荐人?”
明霄听完了他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随后便问道:“父王,我觉得他不可能是大夏龙雀掌令!如果他是掌令,那么整个大夏龙雀都受他所统领,大夏龙雀的力量是何等的强大,财富也是何等的惊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