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生儿生女
父皇也说“有感长清对令仪的养育教导,更有愧于她的死,所以,令仪,你放心,父皇一定不会让长清一生的心血付诸东流。”
得了父皇的承诺,让我对道长的愧疚之情也减轻了些许,炎绍送我回了德阳殿,安抚了我一会,方又说道“令仪,我这就出宫去解决时桀的事情,你好生歇着,等我回来事了,这件事就算圆满了结了。”
“阿绍,我想和你一起去见他。”我本不想再见时桀,特别是在炎绍摆明了要送他上路的态度之后,我虽知他是罪有应得,但还是不忍亲眼见他死于我的跟前。
但这已是他留于人世最后的一天,他若一死,我便再无可能从他口中得知大金那位猎寻男童,培养死士的幕后黑手是谁了。
“令仪,他不会告诉你的,”炎绍知道我心中在作何打算,拉着我的手道,“今日你已累了一天了,不宜再为其他事情操劳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阿绍,”我笑着拉住他,“其实,我已经改变主意了,我们可以答应时桀的条件,以他的命,换那个秘密。”
炎绍挑眉,仔细地端详着我,似乎是在质疑我话里的真实性,最后笑着摇头道“这可不想令仪的处事风格哦。”
今日去了玉清观,又去道长坟前做了祭拜,情绪激动,比起往日对时桀的怨恨更甚,炎绍自是不会相信,我能为了一个秘密放过时桀。
“明王殿下几时起变得对敌人对手如此诚实了?”我心里已另有打算,虽然不太磊落,但是我素来都认为对待非常之人,定要利用非常手段。
炎绍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道“实话告诉你,你心里的算盘我之前就已打过,但是考虑到你的感受,怕你会觉得我为了自身利益,甘愿冒让时桀逃走的风险,枉顾长清道长的死,我怕会让你寒心。”
我抱着他,心中越发柔软,柔声道“阿绍,我们已是夫妻,你待我如何,我从未质疑,对待一件事情,出现两种
看法和两种处理的方式也属正常。你只要告知于我你的想法,我也会坦承告诉你我的打算,我们可以商榷讨论,你不用如此小心怕伤了我的心,我若真的伤心不悦,也定然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炎绍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落下深情一吻,随后将我拥在怀里,说道“有妻如你,夫复何求。”
我的确有点累,小丫头领着一群婢女服侍着我早早地上了床歇下,炎绍在出宫两个时辰后方归。
“令仪,”他见我尚未睡着,抱着我亲昵地蹭着我的后颈,我转过身,见他一脸倦容,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庞,问道“怎么样了?时桀说出那人是谁了吗?”
炎绍笑着回答“算是,又不算是。”
“这是何意?”
“其实,时桀也并未见过那人真容,但根据时桀的描述,我心里已有论断,令仪,他就是……”
炎绍欲言又止,只是看着我,我虽然猜不出那人是谁,但是从炎绍的神情举止已经能推断出,那个人与我多少有所瓜葛。
炎绍俯在我的耳侧说出一个人名之后,我久久无法回神思考问题,我睁大眼睛看着炎绍,良久之后才问道“阿绍,你……是不是说错人名了?”
炎绍摇头,将我揽进他的怀里,叹道“其实,在此之前,我已有几次对他产生过怀疑,只不过,又很快的,一次次地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令仪,这一路行来,自你失忆到恢复记忆,你应该知道,世事真是无绝对的。”
我知道炎绍说的有理,我也相信炎绍不会轻易地对这件事情下结论,一旦下了结论,必然是有十分的理由。
我整夜辗转,无法入睡,脑海里闪现的都是两年多来在金州的种种,以及所认识的人和所发生的事。
炎绍被我影响,也是整夜无眠,他抱着我,安抚着我的脊背,不时地问道“令仪,你还好吗?”
我不好。
我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都
过得不太好,我的肚子渐趋隆起,西衡的天气也越发炎热起来,父皇很忙,兄长很忙。
炎绍虽然已经在竭尽所能地陪着我,但是,因为父皇和兄长少不了他的帮衬,他其实也很忙。
我心疼他劳碌奔波,所谓能者多劳,不管是在金州,还是在钧州,又或是在延州,他似乎都不曾真正地放下所有,好好地歇息一回。
所以,我也是尽可能的理解他,支持他,让他心无旁鹜地替兄长扫除障碍,顺利登基。
惟有待到夜深人静,他沐浴更衣后,我才为他撩起帐幔,与他迫不急待地拥吻,他每晚都要安抚我的肚子。
触到肚子里的孩儿在用力踢我的时候,他就会与肚子里的孩儿对话他说“儿子诶,你可要乖乖地待在你娘亲的肚子里,不能调皮淘气,教你娘亲受苦受累。”
于是,我们就会与寻常的每一对夫妻一般,为生儿还是生女一事争论不休,我问他“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儿,为何你不叫女儿,就叫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