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离得最近也最早受到波及,没扛住,他倒下的时候好像看到师父匆匆赶了过来,估摸着是没救回他。
不过也可能是师父做了什么,否则他也不会冒然重生。
只是又在打仗,他担心三师兄,加上这边离京城又近千里,去一趟要近一个月,反倒是边境才百余里,几日的功夫应该就到了。
封霖听他说着过去的事,突然问道:“你在这里那时候叫季玉柏?”
季枫道:“不是,就叫季枫,不过字玉柏。”
封霖没忍住多喃喃两句,他声音低沉,这么喊出来,让季枫乍然听到有些怪怪的,他已经很久没听到别人喊他这么名字,他自己说出来的时候还没觉得,被封霖这么喊,总觉得耳朵有些麻。
不过因为担心三师兄,季枫和封霖没多停留,他试探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身体是现代的,加上来这边是因为祖师爷的这块风水宝地,他离开范围并不能带走空间,这一路上不知道要耽搁多久,所以季枫装了不少玉石,将他们来之前换好的金银也都分散装上。
一人一个包袱,里面沉甸甸的都是金银,等到了能兑换银票的地方,得想办法给兑换了。
否则这么拿着,太沉了。
两人下了山之后从村子一路往外走,途中被不少人这么盯着瞧,大概已经很久没见过气质这么高的公子,自从道观没人之后,他们村子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公子了。
季枫对这边很熟悉,带着封霖先去了最近的镇子,因为是走着,到的时候差不多天都黑了。
两人去了一家客栈,定了一间房,再弄些吃食送到房间里,打算明天再赶路。
两人没有身份文书,不过季枫在道观自己的院子房间里找到一个令牌,是当年皇上登基之后特意让人送来的,是对他们的嘉奖,能全国通行,就像是特令。
一开始季枫还担心过了这么多年还有没有用,等第二天买了两匹马,牵着到城门口的时候,令牌一亮出来,守门的立刻就放行了。
季枫这才松了口气,如果不让走,他们还要拿银子打点或者找这边的村民暂借几个月的身份文书。
不过那样就麻烦了,好在最后这令牌还能用。
两人之后赶了近一天的路到了府城,兑换了一些面额小一些的银票,他们两人分开兑换的,没全部都兑换,只是其中一部分。
一来怕被人惦记上,二来是暂时用不着这么多。
季枫和封霖就这么一直赶了六天的路,才终于到了边陲之地的小镇,再走一个多时辰就能到军营。
他们拿着令牌进了城,守门的守卫多看了季枫和封霖一眼,只是态度恭恭敬敬的,像是对这令牌很是敬畏。
季枫看出守卫的眼神,倒是找到些熟悉的感觉:“这令牌一共有七个。师父和我们师兄弟六个,一人一个,是当今圣上赏赐的,说起来师父还算是当今圣上半个师父,如今看来,这令牌还在用。看来师兄他们如今混的不错,他们以为我是师兄们其中一个。”
师父是国师,和他们的令牌是不一样的。
再说了,国师一般也不会来这里。
既然令牌这些人都认识,那也不怕到了军营被拦着。
他们到的时候刚过午时,赶了这么久的路,季枫和封霖打算吃了午饭再赶去军营找三师兄。
两人去了一处酒楼,因为等下要赶路也就没住店,菜刚上来,季枫和封霖还没吃几口,突然就感觉外面乱了起来,不仅如此,还有两列士兵到处巡逻,为首的拿着个锣鼓,边走边敲:“半个时辰前,边境又打起来了,两国交战,为了防止意外,从此刻开始封城,直到两国交战结束。没事大家都不要乱跑,遇到可疑之人立刻上报,抓到敌国奸细定有重赏!”
说着,又敲了一遍锣鼓开始重复刚刚的话,一直重复了三遍。
季枫和封霖对视一眼,季枫暗叫一声糟糕,封了城也不知道师兄那边是什么情况。
不过他不明情况,还真不敢乱闯,虽然有令牌在,万一被当成细作抓起来,他们也没有身份文书……
只能皱着眉坐在那里先吃饭。
等吃完了饭要结账的时候,之前的两列士兵巡逻喊了一圈回来了,进来要吃饭,顿时将本来只有一半的大堂给坐满了。
封霖要结账,因为没记得弄荷包,所以银票直接就塞在包袱里,从包袱里抽出来一张递过去,因为数值小,店小二倒是没多看,直接找了一把碎银子递过来。
封霖摊开大掌包裹住碎银子的时候,突然没有一皱,猛地收拢碎银子,另一只手就是一拽,刚好拽住一只手。
而那只手更在往他的包袱里伸。
是个三十多岁长得尖嘴猴腮眼神不正的挨个男子,大概被抓个正着脸色不好看,干巴巴笑了笑,只是封霖皱着眉,手上的力道加重了。
那人哎呦叫唤起来,眼珠子一转,突然朝着正坐在不远处的像是领头的士兵尖叫起来:“官爷!这两个人是细作!我要上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