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都颇有才学,在军中也立下过功绩。他们就是太突出了,遭父皇的忌惮,而且魏家属于武臣与太子一派的文臣是对立的,魏家与林贵妃家早些年也有嫌隙。”
罗舒钰叹喟:“原来里边儿还有这么多事啊。”
他记得在书中有提过,四皇子刚到北边时,魏将军一派的将领对他态度相当恶劣,后来他和沈明云选择对魏家报复,魏将军落的是辞官归家下场,他那两个在军中的儿子,多次与四皇子意见不合,一个没了性命,还一个则断一臂,至于贤妃,后期也与沈明云碰过面,还产生了一点些小冲突,他的结局也不怎么好,天盛帝驾崩的那天,他随了天盛帝而去。
上辈子的魏家人,一个都也没落得好下场,挺令人唏嘘的。
罗舒钰如今得到贤妃给他的令牌,是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上辈子,沈明云和四皇子似乎都没有这个待遇,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贤妃没看上他们,导致了他们魏家满门忠烈下场惨淡,换个角度想,帝王的猜忌确实是件令人心寒之事,可帝王却会有更迭,不站队、不合群也终将被排除在外。
总算可以出发了。
天盛帝特意找钦天监测算的出发日子,李明瑾问他要的东西越多,他像上瘾一样,越担心他们前往北边的路上吃不饱穿不暖,在李明瑾要求的人和物上又多加了五成,能给的尽量都给了。
路途遥远,天盛帝在他们出发当日,亲自带人到城门口送他们离开。
罗仁寿也跟着出来送行,他还想跟罗舒钰上演父慈子孝的画面,但罗舒钰并没有给他机会,全程都站在李明瑾身边。
出发的吉时已到,罗舒钰上了马车,李明瑾翻身上马,在天盛帝等一众臣子的目前中离开京城。
罗舒钰推开车窗往外看,两辈子头一回离开京城,第一次真正远离书中的主角沈明云,居然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不过,他还会再回来的,回来拿属于他和李明瑾的那份安心。
一路北上。
离开京城后,越往北,路上的气温越低,罗舒钰坐在铺满厚垫子的马车里都能感觉到温度越来越低。
这些天虽没下雪,但放眼望去,山上都是积雪。
头三天,罗舒钰还会探出头张望,后边便觉着无聊。
景确实是美景,就是看多了也就不再觉着无比奇特了,他们现在毕竟是在赶路,而不是开赏雪宴。
罗舒钰觉得着闷,李明瑾自然也觉着又累又无趣,但两人都没有表现出来。
现在已经是他们出发的第七日了。
此时,探路的士兵回来禀报,前方一里处有个平缓之地可以落脚扎营。
李明瑾这回带人北上,大多都是没有北上经验的将领,有经验的将领不多,原本只带五千人马,后来李明瑾跟天盛帝要人后,又多给他拨了多了两千士兵。
抵达歇息处后,士兵们开始生火做饭,罗舒钰身边伺候的人也跟着他们一起,七日来的磨合,也让他们磨合一套合作方式,一个个都是十分积极,暂时还没有人敢闹事,主子们都能吃苦,没理由下人们先开始抱怨。
他们每日都在赶路,吃得自然不如府上的好,休息也差些,大多数刚出京城的人都清减不少,这七天个个都腰酸背痛。
罗舒钰同样全身都发酸,偶尔闷了也会下车走走,有时候会跟李明瑾共坐一匹马,感受一下这沿途的景致。
下了马车,罗舒钰弯腰捶了捶自己的双腿,问一旁和士兵一起扎帐篷的李明瑾:“殿下,咱们还要走多久才到?”
暗三接过李明瑾的活,李明瑾这才回答罗舒钰:“慢的话约摸一个半月,快的话可能差不多要一个月。”
罗舒钰感慨,一阵寒风袭来,他裹紧裘衣:“比我想象中还要寒冷,这北边的百姓都怎么过冬啊。”
林海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北边的百姓家里都会盘炕,下边烧着火,半点儿都不冷,可比咱们用炭盆暖和多了。”
罗舒钰:“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
林海明实话实说:“三皇子妃谦虚了,您懂的知识比我都多,我父亲成天骂我连诗都作不好。”
罗舒钰笑道:“作诗不过是雅乐,那都是和平盛世附庸风雅之物,术业有专攻,何必自我为难。”
林海明:“您这话我得记下告诉我父亲才是,我活这么多年都没明白的道理,今日被一点就通。”
李明瑾半点不给他情面:“是你自己笨。”
罗舒钰搓了搓手掌笑了笑:“你们聊,我去看他们晚上做点什么。”
冬天里吃的都是干粮,哪有在府上那般自由,有蔬菜瓜果,还日日都不缺。
现在李明瑾吃到的苹果都还是从京城带的,越往北走,越是满目苍凉,也不怪人人都想去京城谋出路。
可是不过这一关,罗舒钰怕是永远走不京城,也有可能再次草席裹尸扔去乱葬岗。
晚上煮了一锅白菜汤,几个暗卫去打了只野兔回来,吃上了烤兔肉,有肉有馒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