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他避不开的,既然殿下都已经发病了,也没什么隐瞒了,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暗三:“殿下每隔三个月会发一次病,但具体是哪天无法预测,每回发病,殿下无自我意识时可能会伤人,也可能会自残,每次他发病前他都要求我们把他绑在书房,以度过危险期,且殿下每次发病持续的时间慢则两天,快则一天,之后便与常人无异。”
罗舒钰:“平日可有吃伤害身体的药?”
暗三犹豫了一下:“……有。”
罗舒钰脸一沉:“在哪儿,拿给我。”
暗三:“药是由殿下自己保存,属下不知。”
罗舒钰:“哦,那我自己找吧。”
暗三:“……”没想到三皇子妃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罗舒钰继续问:“他服用这药有多少年了?是什么药方,可有解药?”
暗三说:“属下跟着三皇子的时候他便已经此疾病,至于是什么药,属于真的不知,也不知是否有解药。属下说的都是真实,并无半句隐瞒。”
罗舒钰冷着脸说:“我知道了。还有,你对主子病情一事知情不报,护主不力,本月月俸减半,自己领罚!”
暗三:“……是。”殿下都没扣过他俸禄,难过。
但也是他活该,确实也是护主不力,该罚。
罗舒钰在他退下去之前又补了句:“记住了,暗三。殿下活,你活,殿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能苟活。”
暗三心一颤,三皇子妃比殿下心更狠。
暗三心服口服道:“属于领命。”但居然有点热血,想改效忠于三皇子妃。
罗舒钰独自捧着已经凉掉的茶,心道:李明瑾活,他活,李明瑾死,他也不会独活。
夜里,李明瑾发起了高烧,罗舒钰先前便让太医在府里候着,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已经上过药的李明瑾一直沉睡,可又睡得不□□稳,眉心皱着,偶尔还会发出□□声。
罗舒钰贴近他的唇边才听清他呢喃什么:“痛……”
他把手搭在李明瑾的脸上,很烫,应当是高烧引起的疼痛。
罗舒钰既心疼又着急:“太医,有没有办法让殿下退烧,这么烧下去也不是办法!”
太医继续给李明瑾把脉,叫罗舒钰别着急,他看看情况如何之类的。
罗舒钰哪能不急,要不是看他年迈差点就想直接去太医院再找多几个个太医过来一块会诊了!
太医诊治一轮又熬了药,罗舒钰让庆旺亲自煎药,不能过任何人手里,若是玩忽职守,他定要处罚。
庆旺不敢大意。
药煎好,罗舒钰亲自喂他喝下,李明瑾还有意识会咽汤药,但是药苦,喝完嘴里还发出不满,罗舒钰给他塞了颗糖含在口中才安然睡下。
只是,李明瑾这睡下不到半个时辰又有了新的症状,他开始全身发冷,嘴里喊着冷。
罗舒钰又命人多拿两床被子过来,给他盖上。
太医对李明瑾的病情感到迷惑,想给他施针,但又见他抖动得厉害,不敢下手,就算三皇子日后不继承皇位,但他还能封王,太医不敢怠慢,也不敢乱来,诊治的手段便也就中规中矩。
李明瑾的病情反反复复,高烧完了又开始发冷,发完冷又开始高烧,罗舒钰陪着他熬了一宿,直至早晨病情才稳定下来,未再继续发高烧,也未再发冷,应当是过去了。
太医这才被安排回客房休息。
罗舒钰也很累,探了探李明瑾的手心,不再发烫了,决定在桌上趴一会儿。
辰时,李明瑾睁开了酸涩的双眼。
他嘴里满是苦涩的药味,鼻子闻到的也是药味,动了一下,全身都疼,他侧头便看到的是趴在桌上睡着的罗舒钰。
李明瑾张了张嘴,有点干涩,嘶哑道:“来人。”
守在一旁的庆旺立即上前问道:“殿下,您醒了?”
罗舒钰睡得并不踏实,庆旺一出声,他也醒了过来,转头便和李明瑾对上了眼。
罗舒钰平静地问他:“醒了?要喝水吗?”
大概是天然的警觉性,李明瑾觉得现在的平静,等待他的有可能是狂风暴雨,他不敢多说也不敢多问,只是虚弱了发了个单音:“嗯。”
罗舒钰倒了杯温水,亲自扶他起来,喂他喝下:“还要不要?”
李明瑾说:“不要了。”
他记得自己昏倒前见到的是满脸都是担忧神情的罗舒钰,而现在,他有点过于平静。
什么都不问么?
越是这样李明瑾越是心慌。
罗舒钰安排人去给李明瑾准备早饭,同时也让人把太医叫了过来,再诊一诊。
太医说还要继续观察,就目前看,脉象不像昨晚那般紊乱找不到头绪,现在却平稳很多,他不敢将话说太满,只敢说继续观看。
以他的眼见力,昨晚三皇子妃直接将他扣在三皇子府,就说明他做事有魄力,无畏无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