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砚看着小白二话不说就往自己身边贴着嗅的模样,立刻嫌弃推开了:“你做什么?”
小白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就是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
傅祈砚按着他的头推远自己:“你别疯,先老实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小白叹了口气:“……他住在皇家巡逻队附近,我送他到的那里,路上我们还在聊天的,我说我们很合适,然后他就拒绝了我……”
傅祈砚觉得他是疯了:“附近是哪里?你看清楚了吗?”
“没有。”小白又躺下了,“他好像一阵风,一会儿就在我的眼前散了。”
傅祈砚觉得小白活像被勾了魂,说话都开始不正常。就在那里躺下了,结果过了一会儿又要扑过来的样子,嘴里喃着“他的味道”。
傅祈砚对老白道:“他现在差不多是疯了,你得看好他。”
然后傅祈砚就走了。
小白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至少告诉了他这么一个范围。
皇家巡逻队附近。
那附近居住的大部分是些小富人家,而小黑看上去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目标范围并不大,只要他将这个范围确定出来一一进行筛选,早晚都能找到这个小家伙。
之后一个月,傅祈砚再不能离开知更星,他要开始为婚事做准备。
为迎娶小皇子,傅家按照皇室要求建造了一个崭新的小宫殿,位置就在贵族区,且是距离皇宫最近的区域。
这让傅史德很是满意,从此傅家不仅一跃成为了真正的贵族,如今还能皇宫附近建立属于傅家的宫殿。
这座宫殿一砖一瓦都无比奢华,除了傅家外,也的确没有第二个家族能造出这样的宫殿。
傅祈砚陪着傅史德去最后一次检查宫殿完整度,其实这也是傅祈砚第二次来看,第一次来看的时候,宫殿还只建造了一半。
他跟周岁寻的婚房非常豪华,连地上铺着的砖都是掺了黄金的,更不用说还有专门用来养猫的房间,据说这位小皇子养了十五只猫,连猫都是有专人照顾的——但这是傅祈砚亲眼所见,小皇子房间里的猫确实多到能把人淹死。
只不过一想到他们之间的准备都到这步了,他却连小皇子的面都没见过,就有些荒唐好笑。
看着这地上的奢侈金砖,傅祈砚道:“但愿这小皇子能喜欢这些。”
“他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傅家能拿出这样的能力跟财富。”傅史德对傅祈砚说道,“给我们几年的时间就够了,只要用上几年,就能让傅家彻底站住脚跟,到时候无论你是不是想跟这小皇子离婚都无所谓,再没有什么能妨碍到我们了。”
傅史德的野心目标明确,所以傅祈砚才会厌恶自己成为他追求权利的牺牲品。
起初他对小皇子没有任何期待,还老觉得他应该是娇生惯养任性妄为的,可想起上回他“见到”的小皇子,说话温柔软糯,还会给自己准备礼物,傅祈砚又觉得他可怜起来。
因为继承权被帝后下嫁,而傅家娶他不过是为了皇家利益——他到底如何看待这桩婚事?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才会答应同自己结婚?明明他是可以继承帝位的人,怎么就能做到舍弃最高无上的权利地位?
婚前一个月,周岁寻被完全禁足在自己的宫殿里不能外出,他也一直在准备同婚礼相关的事情。
从挑选礼服到确定装饰,再到学习夫妻婚后生活,以前就知道的跟以前不该知道的东西都在这一个月内知道了个清清楚楚,从接受艰难到麻木。
只是同傅祈砚相对淡然的态度相反,周岁寻的心情是越靠近婚礼就越显得沉重。
他突然开始后悔了,他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不想去另一个陌生人的地界,不想开启一段前途未卜的生活。
他想婚礼当日自己跟傅祈砚相见的场面一定会非常尴尬,再想他的手下小白还对自己说过那样的话,以后要再跟小白见面,也是尴尬。
最关键的是,傅祈砚并不是真心想跟自己结婚。
这是所有问题当中最让周岁寻无奈的。
所以后来几天周岁寻的心情不太好,几乎都不出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连前来祝福的朋友都不见了。他心里生出了从未有过的荒唐念头——他想逃婚,想逃去一个只有他自己的星球,随便做什么,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生活就好。
但荒唐的念头之所以荒唐,就是因为周岁寻有心想这么做,但永远都不可能有这么做的胆子。
婚礼还是在全国的关注期待下到来,那天一大早,周岁寻就被叫醒,开始被折腾着洗澡梳理换衣。他的婚衣足有十来斤重,上面镶嵌了几千颗宝石,周岁寻感觉自己都要被一件衣服压垮,但只有撑着。
他不是知更星第一个举行婚礼的皇子,不过确实最令人好奇,最想要一探究竟的皇子。因为周岁寻至今都没有在公众面前出现过,甚至连一张照片,哪怕只是一张侧面照都没有。
而帝后这么做也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