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觉得她眼熟,原来是和那天看一起花灯时撞见的姑娘长得像,她们是姐妹啊。
这几日身边的小太监会邀功一般的把那个姑娘受伤的事情说给她听,可她一点都不想听,她也觉得那个小姑娘有点可怜。
但陛下说她做错了,那就是错了,沈如年就算觉得她可怜也不会让陛下放了她,故而对上陈诗雨期盼的眼神只能摇了摇头。
“可是我帮不了你什么忙,陛下说了做错事的人就要接受处罚,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
陈诗雨原本升起的希望瞬间又破灭了,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跪直了上半身伸手想要去够沈如年的衣裙,她还想让如妃娘娘再听她说一说。
可她的手还未触碰到沈如年的衣裙,就听到一个威严冷厉的声音响起,“将她带下去。”
陈诗雨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帝王,瞳孔微微睁大迅速的跪伏下身子,极力的控制住发颤的身子。
“臣女叩见陛下。”
赵渊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拧着眉不悦的上下打量沈如年想看看她是不是有受伤。
真是个没脑子的,在养心殿玩都能让不相干的人近身,她是把脑子当摆设吗,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受伤。
“陛下!”沈如年看见赵渊下意识的就弯着眼露了笑脸,陛下是不是也想来和她一起玩藤球啊。
这落在赵渊眼里就是她做错了事在这谄媚的笑,难怪之前让他做错事别罚她,真是想得美,不仅将她往里面推了推还喊来了常福。
“没收沈如年的球和其他玩具。”是该让她长点教训了,不是什么人都能靠得这么近的,不然下回他没能这么及时赶到该怎么办。
沈如年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垮了下来,为什么好端端的就要没收她的玩具啊,陛下坏蛋。
赵渊才不和她商量,看她又想抓自己的衣袖眼疾手快的先拂开,冷笑一声撇开眼,至于跪着的陈诗雨根本没人去理她。
直到小太监要上前去拉她,陈诗雨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直把额头磕的一片淤青红肿为止,“臣女不是来为妹妹求情的,而是来赎罪的。”
沈如年听见这清脆的叩头声忍不住的停下了脚步,还拉着脚步不停地的赵渊。
不管怎么说犯错的是她的妹妹与她没什么关系,处罚她也太不讲道理了。
赵渊满脸写着不快,希望这人能有点眼力见在他生气之前自己滚开,不然可就不是一顿板子那么简单的事了。
“臣女不才从小在家跟随先生习得琴棋书画读书写字,虽不算精通但也略窥得其道,若娘娘不嫌弃臣女粗苯,臣女愿侍奉娘娘左右,为娘娘分忧解难。”
赵渊眉心紧锁,若是个旁人提出这个想法他或许还会考虑一二。
毕竟现在沈如年身边的人都不太像话,除了翠珠还算有脑子没一个能让他放心的,确实需要有人伺候她。
可陈家的身份太过尴尬,前面又有陈诗云不守本分,这样的人他如何敢放在沈如年身边。
赵渊挥了挥手就要让太监将她带下去,最好和她那妹妹关在一起,两人一起悔过。
陈诗雨见此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额头已经开始渗血却依旧昂首挺背,“奴婢愿意为女史伺候娘娘左右绝无二心。”
她能说出奴婢二字就是自降身份,将自己的脸面都抛弃不要了。
但她明白陈家已经得罪了陛下,她不仅是替妹妹赎罪更是替整个陈家赎罪。
赵渊面色不改,这样的小伎俩他早就见怪不怪了,这样的话更是不想再听就拉着沈如年转身要走。
可身边的沈如年去站着不肯动,牢牢的抱住了赵渊的手臂。
赵渊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沈如年就仰头去看他,“陛下,她好可怜,我们帮帮她好不好。”
沈如年虽然不太明白陈诗雨话里的意思,但却能感觉到她的真诚,她和陈诗云是完全不同的,沈如年有点喜欢这个刚烈又诚恳的女子,更羡慕陈诗云能有这样的姐姐。
这世上根本没什么人是真正可怜的人,他是为了她好,她居然还不领情。
可看到她期待的眼神嘴边斥责的话又说不出口,只能丢下一句随你的便,就拂袖转身而去。
沈如年冲着赵渊的背影说了句多谢陛下,就赶紧把跪着的陈诗雨给扶了起来。
在陈诗雨万念俱灰之际,她听见头顶的小姑娘软软的声音道:“你别怕,以后我罩着你。”
就算赵渊真的想不管沈如年,但陈诗雨进了养心殿后还是特意的让常福去交代了翠珠,时刻都要盯紧陈诗雨。
而陈诗雨却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也不急着问何时能放了她妹妹,只是专心的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沈如年的身上。
她从慈宁宫搬到了养心殿,就住在沈如年的隔壁的耳房,浑身上下都看不出大家闺秀的派头。
起初太监宫女们因为她是陈诗云的姐姐,还故意的苛责怠慢她,只要沈如年不在就话里话外的挤兑她。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