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打过视频电话？”
复数：“我接个私活还不能注重点个人隐私？我就不能担心一下你跟我视频的时候给我录个屏跑去告发我吗？”
戚屿忽然被这句话说通了，松了一口气道：“你不早说……”
复数：“不早说？你凌晨三点打电话就为了跟我说这几句话？”
戚屿：“……”
等等，凌晨三点？
他忙道：“我刚从加州回来，忘记算时差了。”
复数气道：“小朋友，你是已经放假了，哥哥我一会儿还要上班呢。”
“可你之前不是说，这个点不接我电话的吗？”戚屿问。
复数：“狂打我三个视频电话，上来就问我为什么不接——你这么霸道我有什么办法！？”
戚屿自知理亏：“那你……继续睡？”
“你就这么把我吵醒也不说什么理由，我怎么继续睡？”复数深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所以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反常？”
戚屿沉默着不想说。
但他不说，复数却分分钟猜了出来：“前天你说你放假回家，你见到你爸了？是不是你爸问起我了？”
戚屿一怔，懊丧地抓了一下沙发上的垫子：“你怎么什么都能猜到？”
复数：“我想了一圈，也就这个可能性大一点，你不是说他为人谨慎，他这么疼你，怎么会放任自己儿子天天在微信上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聊天？”
戚屿：“……”靠，这个男人的逻辑推理能力也太强了吧？
复数：“所以他问你我是谁，你答不上来？就想见我？”
戚屿：“…………”
复数语气总算缓和了点：“这么向着我啊？”
戚屿犹豫了一秒，问：“如果我爸想见你，你会见他吗？”
复数开玩笑道：“为什么不见？他可是亿万富翁，没准他一高兴雇我给他工作，我就不用再赚着卖面粉的钱操着卖白|粉心受你这么折腾了。”
戚屿：“你……”
复数：“我什么？”
戚屿郁闷道：“没什么，你继续睡吧，等你醒了再说。”
复数打了个哈欠，咕哝了一句什么，然后说：“挂了啊。”
戚屿“嗯”了一声，等挂了电话，才反应过来，刚刚复数嘀咕的那一句好像是……
……小傻瓜……？？？
戚屿又在书房里坐了半个小时，才犹豫着要不要去跟爸爸道歉。
但没想到，他还没起身，戚源诚却先一步找了上来。
听到房门被叩响，戚屿赶紧过去开门。
只见戚源诚端着一个果盘站在外面，问：“冷静一点了？”
“嗯……”
“坐吧，饭都没吃完就走人，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大脾气。”戚源诚也有些无奈。
“……抱歉。”
父子俩面对面坐下，戚源诚看着他道：“刚刚爸爸的态度也有点不对，我也跟你说声抱歉，但爸爸不是想挖掘你的隐私，爸爸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我知道……”
在复数电话安抚和戚源诚的温情攻势下，戚屿早已没了情绪。
他放下防备，开始将自己认识复数的经过告诉了戚源诚，还提了不少复数教个他的东西来证明对方的实力，同时也坦诚了自己曾找他查美薇财报的事，包括复数当初对美薇财务漏洞的态度。
戚源诚听得很认真，对儿子先前的撒谎行为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
可戚源诚听完后却皱眉道：“这人花这么多时间和耐心教你，怎么就每个月只收你五千块钱？”
“这也是我的困惑，刚开始我还觉得是我赚了……”但当复数解答他那句个性签名的意思之后，戚屿就开始琢磨这件事了，他想，复数这么精明一个人，肯定不会没察觉到自己是在做亏本生意，“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我跟他相处了半年，也确实没有察觉出他有什么目的……我就想，反正钱都花了，我也能受益，不如用下去再说。”
戚源诚思忖片刻，道：“我觉得他可能不是图你现在，而是图你的未来。”
戚屿一愣：“未来？”
戚源诚：“你刚也说了，他知道你的背景，那当然也知道你今后会拥有多少资源，他只收你这点钱，没准是在你身上做人情投资呢。”
戚屿：“……！”
这个分析倒是比较合理！
戚源诚又道：“你以后身边总是要用人的，你自己能找到厉害的人教你，也说明你有上进之心。不过，你们就这么在网上聊，还搞得神神秘秘的，总不是事儿，他要真是个能人，你不妨让他来见见我，大不了我出他工资，给他个正正经经的职位。”
听爸爸这么说，戚屿不由想起复数在电话里的那番话。
这两人还真是一拍即合……
可戚屿又好奇道：“如果他来，你打算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