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就这么看着高宇。
高宇有些尴尬，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神情，率先开口：“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当时可能有点冲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谁说我不介意？”景睿打断他的话，“我只是看你最近压力大还忙，所以一直没提。那可是我的第一次，我怎么可能不介意？”
听到这里，高宇更尴尬了，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事实是他根本就找不到这么一个地方，还被景睿逼到了角落里。
高宇不适应和景睿挨得这么近，没忍住推了一下他：“你、你离我远点。”
“怎么？”景睿一副劳资就不让开的流气感，“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高宇心脏跳得有些快。
景睿：“你说呢？”
高宇沉默半晌，没敢去看景睿的眼睛，最终犹豫道：“那——我那天问你，你也没有拒绝。再说，那天其实我也是第一次，你也没有吃亏。”
景睿听到他前面的那句话差点没气死，可很快他又听到了后面的那句“第一次”。
高宇竟然是第一次？！
景睿瞳孔微缩，很是震惊。
看高宇那天那么熟练，他还以为……
竟然是第一次啊。
怎么一想，景睿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瞬间松了很多。
那如果是这样，照高宇说的，他的确不吃亏。
但事情也不是这么算的啊！
他们都睡了，还能是朋友吗？
于是景睿又问高宇：“那我们现在是什么？”
高宇又沉默了。
他们现在是什么呢？高宇喉咙里堵着一句话，一直不上不下。
景睿耐心等了一会，一直没有等到高宇的回答。
最终，还是他先妥协。
长叹了一口气，景睿道：“我们在一起吧。”
“嗯？”高宇一时间没回过神。
景睿重复说：“我说我们在一起，怎么样？”
左边的胸腔开始剧烈地跳动，声音之大，如犹在耳。
一股热流顺流直上，高宇耳尖有些红，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声道：“你、你别瞎开玩笑，我会当真的。”
景睿瞥见了他耳尖的那抹红，心情有些好，笑着道：“那你就当真啊。我知道你喜欢我，是从高二开始的吧？”
高宇猛地一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景睿：“你怎么知道？”
景睿知道自己的猜对了，眼里的笑意更深：“你那时候开始减肥，也是因为我？”
自己的心事被人猜中，高宇脸上全是不自然，看也没敢看景睿。但听了这句话，他还是没忍住反驳：“别自恋了，当时我减肥是云谨跟我说我瘦下来更帅。”
景睿又笑了一声，没有反驳他的话：“嗯。”
“你嗯什么嗯？”高宇耳朵烧得厉害，“我当时真的是因为云谨的那句话！”
景睿还是笑：“嗯，无论你是因为什么，但你高二开始喜欢我是事实。当时你甚至还想过不出国，但是我当时有点傻，什么都没发现，还伤害到了你。”
高宇越听越是胆战心惊：“是、是云谨告诉你的？”
景睿摇头：“不是他，云谨帮你瞒得很好，就连白哥而已在瞒着我。我记得高三上学期你回国了，但是没有告诉我，只是发了一条朋友圈，内容只有我可见是不是？”
高宇浑身一僵，这件事情景睿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景睿像是察觉到了高宇的不自然，轻轻拍了怕他的背，安抚说：“你当时的确瞒得很好，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你当时是想让我主动给你打电话吧？”
高宇眼神躲闪，脸色有些不好看。
那些埋藏在生活里细枝末节的小心机，此时此刻似乎都被面前的景睿所得知。这样真的太羞耻了，高宇看都不敢看景睿一眼。
偏偏景睿还在说：“还有高三那次，白哥和云谨秀恩爱，我给你发了哭的表情，你当即就给我打了越洋电话，那时候你那边是晚上吧？”
“高考结束那天，你那边是凌晨两点，你给我发了微信，但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后面你撤回了，我想，你当时是想问我考得怎么样吧？”
……
之前的种种，全部都被景睿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