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走到依然燃烧着的肖俊尸体不远处。云来不敢让他太靠近,也没让小聂和司凡凡两个女生干这种活。他穿着防护服带着护目镜和手套,站在尸体旁,又按照罗专家指点取了一些样本。
司凡凡本来想去村子边缘找空地安葬肖俊,金胜却说:“就在院子里吧,我不忌讳这些。肖大哥是我的恩人,你们也是。去村外一来不安全,二来瞎折腾。我守在这里,帮忙做点什么,心中才能不那么愧疚。”
“这不是你的错。”聂玉双安慰了一句。
金胜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摇头道:“肖大哥是为了救我,才被伤到的。以他的身手,自己想从隔离点逃走轻而易举。都是我笨手笨脚拖累了他。”
“那你才更应该好好活下去,代替他的那一份,活更久。也许你是先天的病毒免疫者或者不易感者,你活着肯定能救活更多的人。”罗晓冬感同身受的劝慰道,“云来他们当初为了救我,也牺牲了好几个人。我比你背负着更多人的性命和期望,我的命已经不是我自己的,我的余生都要投入到科研之中,不断完善信息素相关技术。让我们一起努力,活得更有意义。”
金胜被罗晓冬的话鼓舞,渐渐从自责之中清醒过来,郑重点点头。这一刻,他想明白了,从今以后他不能只为自己活着,他也不能只想着家中父母和姐姐。他现在既然已经有了这等机缘,就不能够白白浪费。他可以做更多的事,不只是修车,说不定,他还能救更多的人。
司凡凡和聂玉双在院中挖了一个一米深的坑,洒上白灰,垫上松木的枝叶,再将肖俊的尸体放入,倒上一点汽油助燃。坑的上部是以松木搭建,遇火也可燃。不过坑的周围已经清理走了杂物,有人看着火势不会烧到别处。
按照司凡凡说的仪式流程,每个人都拿着一捧松枝,在深坑旁鞠躬默哀,丢下松枝到坑内,祝福逝者安息。
“燃尽之后,堆上土,做好标记。我们那时都是用木刻,找不到木头就用石头磊出一些记号。”司凡凡解释了一句,“小金,你今天还继续住在这里么?”
“嗯,我还是单独住在这里隔离开,心中才踏实。司大姐,你的车子要检修么?”金胜算是勉强调整了情绪,又想起了昨晚上拿人饮食管修车的话茬。
“傻弟弟太实诚了。等你被确认不会传染,再帮我检修车子吧。其实啊,前段时间我去你那里已经偷师学了不少技术,一般小毛病我自己都能修理了。”司凡凡把早饭摆在外边的一个石桌上招呼道,“赶紧吃饭吧,中午我们再给你送饭。你想吃什么尽管说,趁着我那里还有存货,天天吃的饱饱的。如果病毒控制不住,很快就不会有这么好的伙食了。”
金胜倒也实诚,略有羞涩的说:“有肉就行,我不抽烟不喝酒,挺好养活。”
到了中午,是云来给金胜送饭。其他人都被劝着尽量少与金胜接触,只有云来,已经发过烧产生了异能,相对安全一些。
当天下午,新闻里放出了最新消息。
之前临时停水的三个城区,供水已经完全恢复,不过下午的时候,原本期盼着周一能解除居家令的人们迎来了居家令延长一周的消息。接下来整整7天,z府要求帝都各行各业除了维持民生的几个有限业别,比如电厂、自来水厂、警察局、医院、超市等场所,其余均需要停业,快递外卖不许进小区。居家令期间,不能营业的企业,给员工的一切薪酬待遇比照节假日,企业税费也可以申请延迟缴纳。
通知里还特别提醒,任何人员密集的场所、比如展会、影院、学校、甚至理发店等等都不得营业,连银行网点也只能减少营业的时间,隔日开张。
王浩瀚这下更是安心在家歇着,不用编什么听起来合理的请假借口。但他还是给领导和相熟的同事留言,叮嘱他们要尽量少出门,防蚊虫之类的。他在通讯号上不敢写任何有关王庄镇和石滩镇的消息。
毕竟现在那边也还在封锁之中。一旦被重点监控的敏gan词出现,王浩瀚怕自己就被锁定追查下去了。目前居家令延长,肯定是城里也出了什么问题,消杀工作或者是抓捕敌特那些行动依然在开展。他不得不小心提防。
帝都居家令延长一周的消息一出,国内外媒体立刻就炸锅了,同时还有人在境外媒体爆出了一些模糊的视频截图,上面有狗咬人的血腥场面,也有火光冲天的爆炸,还有南方某市武警持枪在街面上抓病人的照片。各种污蔑我国的流言四起,不过带节奏的都是往我国隐瞒境内大范围出现烈性传染病的情况这个点上。还言之凿凿说我国南方某市是最先爆发疫情的地方,已经传到帝都,很快就会遍及全国。
欧米界的学者也纷纷指责我国环境污染,导致昆虫变异传播病毒,要求我国公开疫情数据,及时送样本到国际指定机构检测。国际上的几大发达国家不提援助,反而纷纷第一时间撤侨,还宣布一周内与我国断航。
王浩瀚焦虑万分。如果与米国断航,爸妈怎么办?如果聂玉双猜测的成真,米国境内早就爆发了这种病毒,姐姐或许知道风声,才让爸妈上了游轮?可是游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