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被护送的目标还存在,因此任务依然可以继续。
如果云来是主动失踪,极有可能是系统内有了什么问题。他不能用常规的联系方式,也不敢用私人手机暴露目前藏身的位置。
聂玉双与云来结婚多年,哪怕是聚少离多,彼此的思想模式都很是熟悉。没有谁比她更了解他的想法。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半,这个时间段不值班的同事多数已经下班离开。她假装去洗手间,顺路看了一下书记办公室那边的情况。
书记一贯敬业,通常工作日的时候下班都是在七点以后,而且他家离单位很近,有时在家吃完晚饭,没啥事情也还会来单位巡视一番。
今天,书记办公室的灯已经关了,毕竟是周五的晚上了天又下雨,谁不想早点回家休息呢。这个周六日很可能还要加班,周五晚上一般没事的人都会早走一些,养精蓄锐明日再来。
聂玉双不再犹豫,脑海中迅速形成了“作战”计划。首先,以她目前的职位是没资格随便直接进到书记办公室,如果贸然给书记打电话,很可能被人监听,从而联想到她的目的。所以趁现在办公室没人,她要用其他方法进去。
至于单位监控会否发现她的行为异常,这些异常何时会被上报,她将为此受到怎样的处分,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大不了被开除,回家当全职主妇。但她更相信之前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她认为与女儿之间神奇的梦中感应联系并非幻觉。
聂玉双先回到自己的座位,用座机给她的直属领导打电话,汇报说身体不适,今晚上不能加班,如果晚上休息了仍没有起色,周六日恐怕要去医院就诊。
她的领导只是科长,聂玉双平素很少请假,三观正、做事利索、闲话少,关键时刻还肯替别的同事值夜班,如此任劳任怨又踏实的员工很得科长器重。这周连轴转了那么久,考虑到聂玉双毕竟是女生,身体不舒服不能再勉强。科长一顿嘘寒问暖,直接说周六日也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放下电话,聂玉双将手头工作涉及的文件整理好,放在指定的档案盒内,万一将来她再不能回来时,别的同事也能相对轻松接手她的工作。
她拎着平时上下班背的大手袋大摇大摆进入女卫生间,假装不注意误关了楼道里的照明灯。这种老式的办公楼,楼道内监控摄像头的分辨率并不高。夜晚如果不开楼道灯,楼道里的监控能看到的影像极为模糊。她每天都在楼道里走来走去,闲暇时早研究过怎么走能最大角度避开摄像头。
为了保护**,卫生间内是不安装监控的,在卫生间隔断间内她拢了拢头发,戴上一顶棒球帽,裹了一件肥大的深色工作服遮掩窈窕身形。其余物品暂时全都留在隔断间内,将门从内锁上,又轻松翻出了隔断板。伪装成隔断间内有人一直在上厕所一样,以免别的同事误闯,发现这里的异常。
她深吸一口气,放低重心,低头侧身避开摄像头正面的拍摄角度,迅速移动。在监控室里如果有人注意,也只会看到漆黑楼道中一晃而过的模糊人影,连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更是看不出容貌。
书记办公室的门比财务办公室那边的合金防盗门好开多了。聂玉双随便拿个曲别针,弯折了几下只用了不到十秒轻松无损开锁。想当年特种技能训练的时候,她开锁这项是绝对的高分。云来还调侃,说万一她将来失业了,开个修锁配钥匙的摊子,以她这手艺应该饿不死。
溜进办公室关好房门之后,她并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光线,迅速走到红线电话旁边,垫了几张纸巾隔绝指纹,把整个座机直接拽到桌下,用桌子作掩体,她蜷缩在桌下空间抱着红线电话,输入了云来的安全码。
其实安全码只是个转接码,一旦有人拨入,会有专人直接转到特定高级别领导的办公电话上。
电话接通之后,聂玉双变了声调,干净利索讲出了:代号307行动启动C计划,这段话说完一个字不多讲,电话那端也没多问,非常简短的回复道:3号掩体24小时后汇合。
这句回复之后,对方立刻挂了电话。
聂玉双也不敢耽搁时间,一切恢复原状,从书记办公室退出,再次溜回女卫生间,翻进隔断间内,刚才用过的纸巾直接丢入便池冲走。她再将帽子和衣服塞入包包,恢复到平**白领的打扮,打开了隔断门,甚至还有条不紊在洗手池洗个手补个妆。
从单位驱车回到自己住的小区,她上楼换了一套利于野外活动的衣服,从衣柜底层翻出不常用的大背包,迅速装好了一套物资。这些物资与以往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不完全相同,还额外准备了一些末日防身用品,与家里明面上放着的生活用品完全不是一套。另外,她并没有带走全家人的任何证件,只拿了自己的身份证。
在临出门前,她用通讯号给以前一个早教培训机构的销售员发了语音消息,说这就赶去接娃。
那边销售回了一串问号,说已经离职。
聂玉双也权当没看到。
她就像是平时出门去附近超市购物一样,或者晚归的时候去朋友家里接娃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