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又叮嘱了一句,“电子数据并不安全。那些材料万一被人盗走做非法用途,责任就大了。”
郭大夫一向小心谨慎,点头应了。
两人离开面馆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高峰,王浩瀚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开回了山里的宅子。
司凡凡看老公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猜到今天他从郭大夫那里了解到的事情肯定不乐观。一问之下,果然如他们分析的那样。
无论他们经历过的末世起因是什么,现在他们所在的世界,那个有可能导致末世的病毒应该已经存在了。
现在是六月上旬,王浩瀚爸妈的游轮再过几天会路过王浩淼所在的州,他们如果能小聚,也许会获知并传递出新消息。等六月底,那艘游轮开到青岛,亲人相见,或许很多疑惑会得到明确的解答。
司凡凡和王浩瀚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用言语就能读出彼此的心意,如果那个病毒的消息早已传到了国内高层,那么国家的防御准备是什么呢?作为普通人,他们又该如何做,才能顺应大势,在末世之中求得一条生路?
第二天早起,吃早饭的时候,一家人习惯听收音机新闻广播。没想到今日却意外听到了一则国家发布的讣告,说的是中科院院士、国家知名的医学专家段择时在欧洲参加完某学术交流活动归国途中,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不幸逝世。
司凡凡惊讶道:“刚才说的是段择时逝世么?”
王浩瀚点头:“是啊,播音员语气很沉重。”
司凡凡赶紧放下了手头所有的事情,凝重道:“如果我记得不错,上辈子段择时应该起码是活到了末世第五个月,一直在帝都的1号基地,是‘解药’研发组的核心专家。”
“什么‘解药’?”王浩瀚不解道,“难道被变异怪物伤到之后,打一针就不会变异,能抢救回来么?”
“对,就是那种紧急抢救药物,被俗称为‘解药’。另外还有瞬时激发人体潜能,提升异能威力的一些药物。”司凡凡说,“当时3号基地的研究所也在配合研究。我记得很清楚,研究所征集各种年龄段的人自愿参加人体实验。
不过参加那个实验的志愿者其实死亡率很高的,实验过程中变异成怪物被人道毁灭的情况时有发生。但那时候国家顾不上那么多了,许多一线上撤下来的伤员一旦被证实感染,以前是吞枪自尽留个体面,后来许多人都提前签了捐献协议,一旦被感染直接就送去做实验了。在我死之前,据说1号基地已经成功开发出‘解药’,准备量产。广播里要求各大基地不计代价筹备相应的生产物资,或组织人力到1号基地领取‘解药’。一旦‘解药’能大量配发给前线战士,他们再不惧怕感染,战斗力肯定大幅提升。”
“可是刚才新闻说段择时去世了。”王浩瀚的话语中充满了悲凉的意味,“凡凡,末世不止加快了步伐,有许多事情是不是已经无力回天了?”
“不,老公,也许我记错了。或者除了那位姓段的专家,还有其他什么专家能主持研发工作。我们不能那么悲观。”司凡凡安抚道,“国家大事咱没有能力管,但是目前我们的避难所已经建设的差不多了。我今天给院子周遭安装了声波干扰器,一旦开启,各种昆虫都会被驱散,其他小动物也轻易别想溜入院子里。我们起码能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多活几天。”
“那么如果我们将来感染了病毒呢?如果核心专家提前死了,‘解药’再也做不出来了呢?我们所有的奋斗又有什么意义?只不过苟延残喘几日。”
司凡凡将儿子拉到面前,放在两人中间,严肃说道:“看看我们的儿子,他都不怕,你怕啥?老公,人生下来就知道早晚会死,怕死,那我们还吃饭睡觉结婚生娃干什么?无论是否末世,死期都不可知,我们能做的就是先过好眼下的日子。我觉得,这辈子重来,能与你们在一起,多过一天就是赚一天,我们所有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被莫名拽过来的儿子完全不懂爸妈在说什么,不过为了给妈妈撑场面,他郑重的点头,附和道:“对,妈妈说的对,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