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一样,很缺乏父母的关爱。除了妹妹之外,完全没有接触过其他omega。
在猜到路夕是omega以后,他一度很难把高贵冷艳的队长和咋咋呼呼的omega联系在一起。但直到现在,他越看路夕越好看。那眼睛,那嘴唇,那说话的语气。
艹,为什么都该死的可爱。
当一个男生觉得另一个男生可爱的时候,他八成就没救了。
但贺均潮居然意外地很享受这种“无药可救”,看着路夕带他到处玩的样子,他有点骄傲地想,看,这将会是我的omega,全世界最好看最温暖。
路夕还不知道自己被人yy成这样了,他转头对贺均潮和善一笑,问他:“你要尝尝这个冰淇淋吗?”
贺均潮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买了个豆乳冰淇淋。他先是条件反射地拒绝女孩子才吃的东西,然后又一阵惊醒:啊!他是在邀请自己和他吃同一个吗!
他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内心早已翻江倒海。天哪,他的omega也太会撩了,这怎么叫人不心动啊!
“你怎么了,是太热了吗?”路夕察觉到贺均潮的脸红的不正常,有点担心他是不是中暑了,便把冰淇淋送到了他嘴边道,“快吃一口吧,降降暑气。”
贺均潮含泪咬下了一口冰淇淋,脑内的声音更加震耳欲聋了。
鸢尾花!是鸢尾花的味道!
原来他的信息素真的是这个味道的,虽然很淡很淡,但贺均潮还是敏锐地闻到了。真的很好闻,当它钻进鼻子里之后,又开始变得浓郁,若有若无却不容忽视。
贺均潮整个人轻颤了一下,只觉得有点头晕目眩。糟糕,他好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路夕见他很不舒服的样子,赶紧问道:“你没事吧?是易感期到了吗?小秦他们还在上网,经纪人也去买东西了,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先回酒店?”
“不……”贺均潮刚想说“不用”,却在他凑近自己的那一刻,胸口闷的更加厉害,眩晕感再度加深。
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把眼前的人扯过来亲口勿。他的四肢看上去那么修长柔软,脖子白到发光,而在被遮住的后颈那里,或许还有个小小的、温热的腺体。
路夕伸手去扶他:“你还好吗?”
贺均潮往后退了两步,他实在是太奇怪了,不能让路夕靠近自己。
“我没事。”他竭力稳住声音,身体却再次晃了晃。
路夕看不下去了,直接将他拉了过来。两人都穿着宽松的短袖T恤,当他温凉的手掌碰到贺均潮的刹那,贺均潮理智的弦彻底崩溃了。
“操。”他低低地骂了一句。
路夕没听见他压的很低的声音,带着他往路边走去,边走边用手机打车,回头对他说:“别逞强,我们先回去,酒店有藿香正气水。”
贺均潮心想什么狗屁藿香正气水,他大概需要一瓶alpha抑制剂。
两人上车后,路夕一直担心地试探他的额头。当他的手心覆盖住自己滚烫的皮肤时,贺均潮感觉内心的叫嚣并没有得到缓解,而是像一头要冲破牢笼束缚的野兽,拼命地在他身体里冲撞。
狭窄的空间内,他的信息素逐渐开始失控。
当闻到类似迷迭香一样的气味时,路夕浑身一震。
司机大叔回头道:“哎哎,管管你男朋友,这还在车里呢,乱释放什么信息素。”
路夕的脸涨得通红,欲盖弥彰地说:“我是alpha。”
司机大叔笑了起来:“哟,aa恋啊,年轻人还挺潮。”
“……他不是我男朋友。”
贺均潮压根儿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他闭着眼睛,神情似乎有些挣扎和痛苦。
到了酒店后,路夕扶着他上了楼,并打电话让前台送点绿豆汤来。他把贺均潮放到床上,然后从小冰箱里取了冰袋,端着藿香正气水来到床前。
贺均潮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路夕完全没有发现,房间里的信息素已经有些超标的,连同他自己的身体也热了起来。
但那不是平时信息素紊乱的迹象,所以他也没有太在意,还奇怪为什么房间的空调制冷效果这么差。
“起来喝点水。”他让贺均潮半靠在床头,想喂他喝水。
贺均潮慢慢地睁开眼睛,不似平时的纨绔不正经,而是眼底微微发红。
路夕被他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有些呼吸苦难。一阵从未有过的感觉从生/歹直/腔疯狂上涌,后脖子上那一小块突出的腺体变得炽热酥麻。
他终于反应了过来。
操,他的发/情/期到了。
路夕条件反射地想站起来跑进浴室,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床边。但已经来不及了,贺均潮眼神沉沉地望着他,像捕捉猎物一样,伸出手臂拉住他的手腕,一带一翻,就将他整个人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