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带到了别的话题上。
贺钧潮从电视台出来后,外面已经围了一大群探视的粉丝。
戴蒙带着保镖队,让他远远地跟粉丝打个招呼就行,别上前去。
仙鹤们激动大喊:“贺钧均,麻麻爱你!人间魔王贺钧潮!舞台王者贺钧潮!芳心杀手贺钧潮!宇宙最A贺钧潮!”
有个男粉举着银色应援牌,上面一如既往地写着“雷霆万钧,潮起为王”。
他举着手吼道:“崽崽,记得擦风油精,别又被蚊子咬十几个包!”
所有人哄堂大笑,贺钧潮之前拍戏的时候,因为忘记带风油精,被蚊子咬的满手臂包。
当时他义愤填膺地发了个微博,抨击横店的蚊子嘴毒,被好几个艺人朋友转发嘲笑。连男粉都对此津津乐道。
路夕没明白这个梗,旁边赵梓棠凑到他耳边向他解释。
贺钧潮往那边看了一眼,忽然就不爽了起来。
拒绝和他捆绑,自己倒是什么人都搭。明明以前都不太熟,现在倒是成了香馍馍。
胸口的怒火不断上涌,越想越生气。
他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戴蒙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脸,赶紧对粉丝挥了挥手,跟了上去。
回到酒店的房间,贺钧潮将手机往地毯上一扔,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
戴蒙跟进来,捡起手机道:“又有谁惹你了,小祖宗。”
贺钧潮用枕头盖住头,心里郁闷的紧,不想和他说话。
戴蒙道:“你最近火气太大了,难不成是叛逆期到了?”
他把手上的礼盒放在桌上道:“这是陈老师给的白桃乌龙,说是家里寄的特产,让你尝尝。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早点起来。”
贺钧潮还是没声没息,戴蒙摇了摇头,帮他带上门出去了。
等他走了半个小时以后,贺钧潮才算平复了点心情,起身去冲了个澡。
他裹着浴袍回到房间,床上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他懒得去管,有气无力地给自己泡了杯白桃乌龙。
也许戴蒙说得对,他现在太容易被路夕牵着鼻子走了,情绪总是起伏不定,这样下去很危险。
贺钧潮眯起眼睛,像一只嗅觉敏锐的狼崽,警觉地分析着身边的危机。
就在他沉浸在幻想中时,房门被敲响了。
他以为是戴蒙又回来和他说事情,便走过去直接拉开了门。
“还有什么……”
贺钧潮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门外赫然站着路夕,那个几分钟前,被他划分为一级危险人物的人。
路夕看见他像是刚洗完澡的样子,头发上还湿漉漉地滴着水,顿时觉得自己挑错时间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打扰了,贺钧潮就转身往里走去,扔下一句“进来,把门关上”。
路夕想到一会儿自己要说的事情,没来由地感到紧张,就像初次登台一样。
他关上门,深呼吸了几下,这才走向坐在沙发上的贺钧潮。
该坦白的总是要坦白,一直逃避不是办法。
贺钧潮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顺手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当他再次抿了一口之后,白桃乌龙的甜蜜被冲淡了,酸涩的口感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路夕坐在他对面,敏锐地洞察到他表情的变化。
他向来喜欢喝茶,便开口道:“白桃乌龙最好不要喝干再续水,因为尝过白桃的甜后,乌龙对你来说,怎样都是涩口的。”
贺钧潮抬起眼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路夕这才恍然发觉,自己这句话仿佛在暗示什么一样,顿时脸色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