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沙姆王子不想说话,他完全没想过给孩子准备什么东西。
之前问沙迦王妃,沙迦说“不需要,父王母妃会准备的”,结果她准备了一箱的木制武器。
然后他问国王,国王说“这些交给你母妃,我是不管的”,然后国王暗搓搓准备了很多精美的彩色陶制动物雕像和家具模型。
最后沙姆王子问他母妃,第一王妃说“这种事还需要我们费心?不是有女官么?”,最后第一王妃用各种动物皮毛给小公主做了好几个软绵绵的动物抱枕。
沙姆王子毕竟第一次当父亲,对自己不自信,又去问了美尼斯“我需要给孩子准备一些什么礼物吗?”,美尼斯回答说“不用,不过神子殿下有准备”。
但是,连美尼斯都背叛了他,他送了书桌和很多孩子玩的小游戏。
沙姆王子现在就空着双手站在这里,他不由自主地将手藏在了身后,满目都是玩具,众人都在嘻嘻笑笑,只有他在热闹之外。
泰锡王室添丁进口,喜乐融融,远处的北国却又一次经历大规模的‘大清洗’。
这一次不是疫病减员了,而是人为。
之前各国的情况里,作为瘟疫的起始国,北国的情况最严重,不但老国王因此去世,就连新上任的国王也没有幸免,但无论如何,新国王救回来,瘟疫也被控制住,一切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前进。
但是这个时候爆出来,新国王染上疫病是有阴谋的,然后,大清洗就开始了。
之前跳得最欢的几个继承人死的死,贬的贬,已经不成气候。这一次整个王宫大清洗,又是一波王子和宫妃被抓出来,
连带他们身后的势力也遭遇了重创。
新王是个狠人,发现自己舅舅参与其中,也是说贬就贬,直接解除所有特权发配边缘地区。他的母妃因为兄弟暗暗支持其他人而十分恼羞,一概不求情,恨不得送她兄弟去死。
他对自己亲舅舅都是如此,对其他人更不可能有什么好待遇。
所有还停留在北国首都悉德的王子们都被要求回去他们自己属地,而且,没有王的同意,不得离开自己的属城,否则便是‘企图造反谋害国王’的莫须有罪名。
因为新王的强势,和他手里握着的兵权,这些王子们不得不像个落水狗一样灰溜溜地去往自己的属城。
北国的贫富不均匀,对悉德人来说,悉德之外都是穷乡僻壤,难怪这些王子一个个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去了属城,生活质量要下降一大截呢。
到了第二年的春天,疫病已经完全被压制住了,海边国家的百姓开始正常生活,但是很多好习惯还是保留下来。平民不知道这其中的科学道理,他们只知道,这是泰锡神子的咒语,按着咒语行事,可以远离瘟疫和疾病。
泰锡的港口也打开了,开始正常运行。
再一次到达泰锡港口的商人很惊讶地发现,泰锡的港口有了新的变化。
街上多了很多戴着红布条的老太太,这些老太太眯着眼睛,像是巡视自己家麦地一样巡视街头,如果随意大小便或者丢垃圾,被她们抓住就得罚款。
港口的街道变得很干净,连港口特有的海产品腐烂之后的臭味都少了许多。本地人说:“现在那些鱼内脏都要送到垃圾场统一处理。鱼市都变得很干净了。”
商人们去买盐,然后发现隔壁开了好几家店。
“这是沙姆王子的糖制品店,这是神子殿下开的酱油坊,这是豆腐铺,这是榨油坊。价格都不贵,可以用吃不完的海鱼去换,我们家里可是多了不少好吃的东西呢。”说到这些新出现的店铺,港口的居民简直有说不完的喜悦。
商人们就去看了,确实价格不贵,但是同样是限购的。
各国的商人聚集在酒馆里,他们吃着一种新出的酒,据说是黄金麦酿制的,味道很好,价格也不贵,很多兜里没什么
钱的人都会点一小杯,就着小食锅里的串串消磨时间。
这些商人和水手聊着最近的新闻,他们聊北国的王室政变,聊米萨下一任岛主的人选,连泰锡第三代出生的事情他们都知道。
“我还以为自己会死呢。没想到泰锡人只是把我送进去,还会安排食物和治疗。”一个疫病的幸存者说着自己的见闻,他是一个滞留的外国商人。
这个中年男人说起来还是一脸后怕:“我听说我们家乡死了很多人,一直到很后面,市政官才舍得花钱来泰锡这边买药。如果我没有在泰锡,可能就这么死了。”
在场几个泰锡人立刻抖起来:“那你是真的命好,刚好在我们泰锡。我跟你说,我们这病人还没有的时候,陛下他们就送了很多东西在路上了。所以这边刚有人发热出痘,那边药刚刚就送到。哎,哪有那么多的刚巧,那都是因为我们上面的大人早早做了准备。”
另一个泰锡人也说:“可不是,听说来的这一路,连那些藏在林子里的强人也都暗中随行保护。因为那是救人的东西,再没良知也不能碰这些东西。路上有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