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住了?”叶屿深没忍住,抬手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下,“你自己是没有家吗?”
叶临西怒瞪他:“大美女的脑袋也是你能随便碰的吗?”
“大美女吗?”叶屿深像是第一次听到。
他还特地在叶临西的脸上仔细打量了好几眼,这才慢悠悠道:“这个大字,有点儿夸张了。”
勉强算个美女。
叶临西被他气笑了,她此时恨不得掰着叶屿深的脑袋,将他仔细看看自己。
对着这么一张绝美的脸,他不是应该大喊一声仙女吗?
叶屿深哄她:“好了,好了,我逗你的。”
“大美女,你现在能去收拾你的行李了吗?”
“不要,”叶临西拒绝道:“我不想回家。”
叶屿深知道她不会轻易被说服,声音温和了几分,“人家立夏也有自己的工作,她又要工作又要照顾你。”
叶临西坚决不为所动:“我们两个住的很开心。”
“叶临西。”
终于,叶屿深没了什么耐性,连名带姓的喊她。
叶临西丝毫没被吓到,他还以为自己是个高中生呢,只要被他这么喊名字,就会吓得赶紧求饶。
“我回家的话,爸爸不就知道我们吵架的事情,爸爸知道的话,到时候傅家的长辈们不也都知道了。我不想让长辈们担心。”
看看,这么体贴又懂事的儿媳妇。
狗男人居然还不知道珍惜。
叶屿深好笑的看着她,“那你打算这个架吵到什么时候?”
“看傅锦衡表现吧。”叶临西不紧不慢道。
叶屿深:“哦,所以你只是使使性子,不是真的要离婚。”
“……”
叶临西这时候当然还是死要面子嘴硬,强撑着说:“我还在考虑当中。”
见她坚持不回去,叶屿深也不能把她扛走。
他临走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她:“你最近见过妈妈了吗?”
提到这件事,叶临西不自在起来,就在她眼神往旁边瞥时,叶屿深轻呵了声,“你们吵架了?”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
叶临西显然不是的。
叶屿深:“她之前给我打电话,说你对她有点儿误会。”
“什么误会,”叶临西心底不太开心,她本来也不是会掩盖自己不开心的人,干脆说道:“之前她打电话约我和傅锦衡一起吃饭,结果她又带了一个外人,还一直让傅锦衡给那个人找赞助拍纪录片。”
对于这件事,叶屿深也有所了解。
或许是因为他是儿子的原因,他对沈明欢的依赖并不强烈,因此对她的期待也不高。
母子两人还能保持一个相对平和稳定的关系。
可临西很小时,沈明欢就跟叶栋离婚了。
小女孩心思细腻,会更渴求母亲的关注和爱,自然在得不到回应时,难免会伤心难过。
因此她跟沈明欢的关系,更冷淡点。
“你不会是来劝我跟她多见面的吧?”叶临西狐疑的看着他。
叶屿深悠悠道:“我是那么多管闲事的人吗?”
这话说的也对,只是听着怪怪的。
随后,叶屿深将手里的水杯放下,转头看着她。明明已经是结婚的人,可偶尔他总还觉得她没长大似得,待他伸手在她脸颊上掐了下,慢条斯理道:“见面实在不开心,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
“少见她也可以。”
叶临西看着他。
叶屿深声音很平静:“父母和子女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并不是每对父母和子女都能做到亲密温馨,有时候疏远点,反而有利于彼此之间保持最后的体面。”
往往这样的关系,至亲至疏。
有时候过分频繁的接触,反而会更加伤害到对方。
叶临西安静听着他说的话,许久都没开口。
或许,在他心里就是一直有这样的想法,才能跟沈明欢做到那样温和相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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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屿深回国的事情,晚上魏彻他们就知道了,立即打了电话约出来。
傅锦衡是到了晚上十点多才过来,显然他是刚从上一场应酬里赶回来,而包厢里的几人已经喝起来了。
好在他们没找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几人聊天。
魏彻正在说他生日会的计划。
“哥们三十大寿,怎么都得大办一下吧,”魏彻大言不惭道,“毕竟人这一辈子,就一个三十。”
陆遇辰:“去年二十九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魏彻:“二十九能跟三十比吗?三十而立!知道不。”
一旁的叶屿深轻嗤:“是该立了,回头你爸妈直接塞一姑娘给你,让你成家立业,彻底立起来。”
这话跟诅咒似得,特别是对于一个自觉年轻有为,还不想被家庭困住的人。
“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