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霍转头回了顾府就开始连夜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为了图轻省,顾延霍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和一些数额较大的银票,只够一日的干粮,其余的有需要就路上再买吧。
顾延霍有些奇妙的看着对面那个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和自己身形很像,或许也差了一两厘米,但绝不会太多,男人的脸也和自己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即使仔细看,也很难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所以,当眼前人朝他露出笑容的时候,顾延霍觉得太微妙了。
“一直都没自报家门,我叫上官云阳,小顾将军下江南的这些日子,就由我替小顾将军留在侯爵府啦。”上官云阳不卑不亢道,“小顾将军还有什么吩咐么?”
“不要笑。”
开朗的男人一愣,连忙收起自己的笑容,绷着一张和顾延霍如出一辙的脸道:“可是这样?”
顾延霍点头。
“我知道了,多亏小顾将军平日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不然我还要琢磨些日子才能扮的像些。”
这应该算不上是夸奖吧。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注意事项么?”上官云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之前很少会扮一个人太长时间,容易被发现,但是这次小顾将军下江南的时间,起码也要一月有余了,长一些的话,可能一走走半年也说不定,如果我这次没做好的话,要让徐先生失望了。”
“先生?”
提起徐朗,上官云阳似乎眼睛一亮:“我是个孤儿,是徐先生收养了我,还教我读书认字,我的武功和易容术也是徐先生教的,徐先生一直待我很好,出于尊重,我就一直都称他先生。”
顾延霍点了个头,心里对徐朗更是好奇了不少,徐朗这个名字他以前也没听过,这个人几乎是突然出现的,但是他的出现很明显是带着目的的,一步一步都是一早就铺好的,他是为了当年的事,是漏网的旧人?还是和他一样,也是为亲人复仇?不,如果是为亲人复仇,年龄有些对不上。
“徐公子是江南人?”
上官云阳点了点头,却像反应过来似的笑了笑,准备直白的岔开话题:“小顾将军可莫要再套我的话了,徐先生是真心想和你们合作的,你若是想知道关于徐先生的事情,可以等回来了自己去问他,先生定会知无不言的。”
“恩。”
“时间不早了,小顾将军还是说说有什么事要我特别注意一下的吧。”
顾延霍撸起自己的袖子朝他道:“官家派的御医还在顾府,明日应该还会再看诊一次。”
上官云阳也撸起袖子,露出和顾延霍差不多的伤口,解释道:“其实这症状不是毒,而是蛊,蛊可以被抑制也能催动,所以出门前,徐先生也喂了蛊给我。小顾将军可以放心,不会露陷的。”
“那为什么我五妹妹吃了解药没作用。”
上官云阳又像个大男孩似的挠了挠头:“这事也和自身体质有关,可能令妹身子过于虚弱,才...”
顾延霍点头:“你平时多去看看她,大房那边不管谁过来,都不要让他们见笙儿,对别人就少说话。”
“好的,时候不早了,小顾将军还是趁没人的时候快些上路吧。”
“我再去看一眼她。”
“...”
只听顾三公子是宠妹狂魔,未曾想,这捡来的兄长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么。
顾延霍摸进顾予笙的闺房,伸了大掌抵在人儿的额上,宫里派来的御医,好歹还算有点东西,起码一副药下去,顾予笙的烧退了下去。但身子却还是虚弱的可以,整个人似乎都不大清醒。
“笙儿...”
顾延霍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也没指望小人儿应他,继续道:“笙儿不要怕,大哥哥不会让你死的。等大哥哥回来,很快就会好的。”
男人在顾予笙的额上落下一吻,小丫头呓语一声,想睁眼却没有意志力,最后只是翻了个身再次陷入沉睡。
顾延霍看了看天色,再舍不得,也该走了。
翌日,顾予笙起的早,似乎没什么睡意,恍惚间觉得昨晚好像有人在同她说话,声音像极了她的大哥哥,那人说要离开了?她的大哥哥要去哪?
喜儿和乐儿听见声响,连忙端了水进来伺候,乐儿先是探了一下顾予笙额间的温度,才将手里的毛巾递给她:“姑娘的烧退了,但是御医说这药还得再吃一副,姑娘快些起吧,奴婢们去备早膳。夫人吩咐了,姑娘近日不用去请安,一会儿早膳便在房里用,姑娘可有什么想吃的?”
顾予笙将用过的毛巾搭在盆边,苍白的脸上强挤了个笑容:“我想吃点清淡的。”
“是。”
“对了,乐儿,你有没有看见大哥哥。”想起昨晚的感觉,顾予笙有些不大放心。
“将军应该在房里,诶,姑娘,多穿点衣服再瞎跑啊。”
乐儿手里拿着东西,见状,连忙使了个眼色给喜儿,喜儿眼疾手快的取过架子上的毛斗篷就追了上去。
顾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