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寄信?我可以帮您啊。”
蓝宝宝偏过头看对方,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左边眼角处有一个钱币大的胎记,觉得有些眼熟。
她正奇怪着,忽见对方脸上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顿时就想到了。
上次在药店时,这个人给那位送信的捕头抓过药。
难道他们是认识的?
蓝宝宝不太敢确定,那人又一句:“姑娘可是信不过我?放心,我经常帮咱们的俞捕头寄信,绝对不会框您。”
这句话表面听着没有什么问题,但那人看她的眼神明显意有所指,蓝宝宝暗暗吸一口气,拿出封好的信交给对方,“有劳了。”
递信的同时,又递过去一块儿碎银。
那人拿了信和银子,便笑呵呵地去忙活了。
“姑娘,您的要包好了,总共是五百钱。”先前抓药的伙计终于忙活完了。
蓝宝宝接过药的同时,忽然间灵光一闪,脑海中顿时回响起两个字——姑娘。
之前那位俞捕头悄悄给她送信的时候,她当时也是一身女装,如果他是义父的人,为何会这么肯定她的身份,就不怕认错人吗?
还是义父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又或是这一路上都有义父的人在盯着她,所以才会知道她现在是男扮女装的事情?
总之不管是那种情况,对她来都不是好事。
“姑娘?”伙计见她拿了药以后突然愣住,便忍不住提醒一句。
蓝宝宝回过神,赶紧付了药钱。
回去的路上,封巍发现她情绪不太对,好像有什么心事。
“蓝,你怎么了?”
蓝宝宝一直在纠结自己的身份有没有暴露,虽然听到了封巍的问话,但还是停顿了一会儿才回话。
“我没事,有点儿累。”
封巍把她手里的几包药拿过来,“你这身板真该好好锻炼,日后伺候殿下的时候也……”
话一半突然住了嘴,脸上还闪过一丝尴尬。
他这张嘴啊,想到什么就,蓝面皮这么薄,万一吓到就不好了。
“什么?”其实蓝宝宝根本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只是出于礼貌又追问一句。
封巍摇头表示:“没事,走吧,回去好好休息。”
信送出去以后,蓝宝宝的心情越来越忐忑,人也不自觉地变得有几分焦躁。
郑怀磬和封巍都看出来了,只不过前者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家丈夫,后者则觉得她肯定遇上了什么事情,却不愿意出来。
封巍一直在找机会试探她的口风,结果直到凌王从芜橓城回来,他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蓝宝宝呢?”金凌洛赶回来的时候,色已经擦黑,到了家却发现少个人。
封巍看看门口解释道:“她出去散心了。”
“散心?”金凌洛反问一句。
封巍靠过去声道:“她这两日有心事,都要买水果,这不刚才又去了。属下觉得,她就是想出去散心罢了。”
金凌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先回厢房换了一套衣服。
“吕新的情况如何了?”
“恢复的很好,话也利索了,不妨碍他上堂作证。”封巍回道。
“该的他都交代完了吗?”金凌洛又问。
封巍回道:“属下又盘问过几次,大概是之前撞到头的缘故,脑子还不大清楚,能回忆起来的都交代过了。”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蓝宝宝在外面问道:“是殿、夫君回来了吗?”
封巍瞬间抿嘴偷笑,悄悄观察凌王两眼,边往外走边道:“人回来了,属下就先告退了。”
屋门打开,封巍从里面走出去,对着蓝宝宝眨了一下眼睛,便笑着走掉了。
蓝宝宝莫名其妙地看看他的背影,摇头走进厢房里,果然看到凌王坐在屋子里。
他今日穿着那套月白色的圆领袍,清贵俊逸,气质卓然,乍一看到,蓝宝宝的心里便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不出是高兴还是紧张,又或是久别重逢,再相见时既有期盼也有一丝慌乱。
其实算起来,他们分开不过三日,没有多久,眨眼就过去了。
然而蓝宝宝还是觉得这三很长,长到心里竟然都生出挂念来。
“人见过殿下。”
金凌洛看着她行礼,目光又落到她手臂间的篮子上,问道:“这是何物?”
“山竹还有荔枝。”蓝宝宝献宝似地把篮子放到桌子上,掀开盖子道:“人算着时间,想殿下今日应该就会回来了,便提前去买些水果。之前还囤了一些冰块,荔枝冰镇口感更好。”
着她又挎起篮子,“您先稍等,我去取些冰块儿……”
“不忙。”金凌洛打断她的话,示意她过来坐。
蓝宝宝依言照做。
“你有心事?”金凌洛看着她问道,随时问话,但语气却非常笃定。
蓝宝宝本能否认:“没有啊,殿下怎会这样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