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名声在外,可人脉不昌盛是事实。
一直传到老道士这一派,他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一辈子没结婚,也没生孩子。
为了张派不在他手里断掉传承,他宣布改变张派的收徒传统,不再按照血缘传衣钵,而是看能力资质。
虽然这样,但他也只收了张风起一个徒弟。
而张风起,也只收了温一诺一个徒弟。
他们都没有血缘关系。
张派的这个看血缘关系收徒的规矩,算是彻底破除了。
另外三大派,萨派和许派,建国前就断了传承,但是葛派的上一次传人是个兼容并包的奇人。
他在最后一个皇朝末年出了国,并且宣称他将萨派和许派都融合到葛派里面,以天师道三大派唯一后人的身份开始在海外收徒。
葛派收徒不论血缘,只看资质和各方面能力,甚至社会地位也看。
早已经不是纯粹的天师道,而是更像一个组织社团,在国外注册的也是非政府组织(NGO)。
传到今天,葛派在海外的名声那是如日中天,靠着它五万多信众,光是收会费每年就好大一笔进账。
再加上葛派几乎垄断了海外风水相术市场,那钱真是如同长江之水滚滚而来。
温一诺看得羡慕极了。
人家五万多人,比他们小事务所三两只小猫挣的不知道多多少倍。
她甚至默默给葛派做了一个小账本,估算了一下它去年全年的毛收入。
保守估计,已经百亿了。
但是葛派的开销她不清楚,所以不知道这百亿的毛收入里,纯利润是多少。
葛派这样的声势,跟国外的各个道上大哥也脱不开关系。
他们和那些人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互相合作,互相利用。
比如海外最大的大佬司徒兆,人称九叔,也是蓝如澈也就是司徒澈的老爹。
这样一看,在海外经营近百年,一统天师道三大派的葛派,已经成为了一个庞然大物。
嫡系亲传弟子就有五万人,这些徒弟又有徒弟,徒弟的徒弟还有自己的人脉圈。
扩散来看,确实已经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所以他们看天师道唯一剩下的张派不顺眼。
只要把张派弄掉,他们葛派就能直接改名为“天师道传人”了。
难怪要铤而走险。
温一诺睡觉前曾经惋惜的想,其实为什么一定要灭掉他们呢?
大家一起合作挣小钱钱它不香吗?
不过对方不仅不让他们挣钱,而且还想对他们人道毁灭!
那就对不起了,温一诺在小本本上给葛派的现任传人的名字上默默打了个大红叉。
不管老道士会不会醒来,在温一诺心里,那个葛派现任传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如果他不自然死,她就推他一把。
她一晚上睡得很熟,蜷缩在病房里的小床上,连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天凌晨,病房里的光线还很昏暗,手机铃声把她给叫醒了。
温一诺闭着眼睛,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拿过来,看也不看,忙划开接通了,睡眼朦胧地问:“……喂,你哪位?”
萧裔远听见她的声音,心里又软了,很温柔地问:“诺诺,你在医院住了一夜?要不要我接你回家?我昨天也在加班,刚刚回家。”
温一诺喃喃地说:“不用了,你去睡吧,我再眯一会儿就起来。我要回去买早餐。”
她喜欢小区外面那家早餐店的鱼片粥和生煎包。
自从那一次她在那家早餐店门前展露功夫,还救了两个小幼童,她已经成为早餐店的荣誉顾客了。
不管多晚,只要她想吃,那个小店老板都答应给她供应鱼片粥和生煎包。
温一诺可得意了,不过她也只是心里高兴而已,并不会真的半夜三更给人打电话,要求别人给她做鱼片粥和生煎包。
她依然是每天早上去排队。
唯一的优待是,店里的人见她来了,会主动把她要的东西送出来,不用她等。
萧裔远听说她还想着买早餐,忙说:“我反正还没睡,也饿了,我去买早餐,送到医院我们一起吃。”
温一诺立马清醒了,笑着赞好。
萧裔远刚回来又出去,先去早餐店买了五份早餐,用两个保温大食盒装着,开车去医院。
来到老道士的病房,温一诺已经等在门口了。
窗外的光线更亮了,满天都是朝霞,红灿灿的,从窗口映入走廊,温一诺亭亭玉立站在霞光里,脸上的笑容明丽绮妍,鲜嫩得让人想吃一口。
萧裔远微微一笑,胸口的积郁霎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远哥你来了,你昨天怎么又加班啊?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在家里睡了呢。“温一诺从他手里接过一个食盒,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萧裔远也亲了亲她的脸,笑着说:“工作上出了点事,不过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