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齐煊定定地看着她,“温小姐为什么对我沈家的事情这么关心?四十多年的事情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温一诺掩嘴笑了起来,“沈先生,不是我对你们沈家的事情关心,是全国人民都对首富家的八卦感兴趣!”
“不知道沈先生是不是经常上网,如果是的话,您随便搜搜,网上这种豪门秘幸到处都是。只要热爱八卦新闻的人,都对会沈家的事情了如指掌。”
“而且不止沈家,富豪榜前十的人家,哪一家没有被扒得一干二净?相比之下,沈家的八卦还算是少的。”
温一诺摊了摊手,“比如岑家,他们家老板的几个老婆是怎么来的,全国人民都清清楚楚。”
“但是沈家,这方面的消息就少得多,只有非常表面的一些情况。”
司徒秋默不作声听了一会儿,这时抬头打断她的话:“你说只是非常表面的一些情况,可是你怎么知道二十多年前,沈家的旁支就快死光了?这些不是表面情况吧?”
温一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含笑说:“这就是智商的重要性了。我看了那些花边新闻,用自己的脑子记忆分析,自然得出了结论。”
“比如四十多年前,就有八卦新闻说过,沈家买下这座王府花园作为沈家大宅的时候,设了宗祠。沈家子嗣众多,一共有五十多家两百多人一起去沈家祭祖。这里面大部分是旁支堂亲,还有非婚生子女。”
“然后二十多年前,有一则八卦新闻说起沈家有一次大年三十祭祖发生争吵,当时只有沈家嫡系一家,和两家旁系出席祭祖仪式。然后新闻提了一笔,说沈家旁系这些年去世的人很多,够资格出席祭祖仪式的人都没有了。”
“从五十多家,到最后死的只剩两家旁支够资格出席祭祖仪式,这说明什么?”
“从这两则新闻,我推测沈家旁支在沈家买了王府花园之后,快死光了,没有什么不对吧?”
沈齐煊和司徒秋没来得及说话,一直看得云里雾里的沈召北兴奋起来。
他大叫:“聪明!真是太聪明了!温小姐居然把相隔这么久的新闻都联系起来!佩服佩服!”
司徒秋瞪了他一眼,然后对温一诺说:“温小姐,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子虚乌有,谁也没有拿八卦花边新闻当呈堂证供的。”
温一诺好笑抚额,“司徒夫人,我们这是在做法庭庭辩吗?你只要说,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司徒秋想否认,沈齐煊却点了点头,淡声说:“没错,沈家旁支那些年确实去世的人很多,但都是有各种原因的,而且他们并没有住在这里,为什么说这里跟他们有关?”
“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气运了。”温一诺耸了耸肩,“你要问我有什么科学道理,我肯定说不出来。因为道门研究的就是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等研究清楚了,就变成科学了。”
“比如炼金术可以变成化学,这就是从玄之又玄走向清楚明白。”
沈齐煊眼神黯了黯。
司徒秋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看向一旁被绑着的葛丙丁,又改了话题,皱眉说:“……把小葛天师放开。这像什么样子?在我的家里随便绑人,到底是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还是……”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温一诺刚才将葛丙丁绑起来,只是让他别打搅她说话而已。
司徒秋一发话,大厅里原有的工作人员立刻过来,给葛丙丁松绑。
葛丙丁嘴上的胶布刚被撕开,温一诺就警告他:“外面的雷雨还没散呢。如果你还想在道门中修行,就给我闭嘴!”
葛丙丁瑟缩的看了看窗外。
本来窗外的院子应该是有路灯的,就算下雨也不会熄灭。
但是今晚的雷雨实在太过滂泊,就像浓厚的黑雾,将整个邀月楼包裹得严严实实。
只有偶尔的闪电,将那片浓雾撕出一个缺口。
雨丝之外还是雨丝,看不见出路。
这种景象让大家心里都是一跳。
温一诺见大家安静下来,点了点头:“既然刚才不管是沈齐煊先生和沈召北先生都没反对,我就算我的推理是正确的。”
她指了指还在昏迷的沈如宝,继续说:“沈家气运的凋零,不仅反映在人口上,生意上受的影响更大。”
“这些事情报纸上的报道就更多了,不止是花边八卦新闻,还有严肃正经的各种官媒。”
“二十多年前,你们沈家经历过一次巨大危机,沈投在一次投资上失手,整个集团差一点申请破产保护。”
沈召北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这个我记得,那年我五岁,还在医院里住院,突然说我们家没钱了,那个医院狗眼看人低,通知我家赶紧付医药费,还想把我赶出去!那些医生护士就在我的病床前说闲话,以为我是小孩子听不懂!我这辈子都记得!”
温一诺同情地看着他,说:“原来沈二公子小时候也是经常生病?”
“是啊,我小时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