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诺和萧裔远虽然已经是大人了,但是被气氛感染,还是跟小孩子一样,拎着装满玫瑰花的花篮,走在温燕归身后。
温一诺也觉得眼睛湿了,想哭,轻声说:“太感动了……我妈和师父一定能和和美美过一辈子。”
萧裔远瞥了她一眼,也轻声说:“那我们的婚礼,也这么办?几个人在客厅……”
“那不行。”温一诺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毫不犹豫反对,“我的婚礼你要这么办,咱们还是直接吃散伙饭算了。”
萧裔远笑了起来。
这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
婚礼仪式结束之后,一家人在餐厅吃饭。
老道士使出了浑身解数,做了满满一大桌菜。
正中一只烤得金黄香气扑鼻的的小乳猪,有个喜庆的名字叫鸿运当头。
以烤乳猪为圆心,周围摆放着各种山珍海味。
有用金针菇绑住的红烧肉,蜂蜜调的浓浆盖在嫩生生的东星斑,雪莲炖乌骨鸡,片的整整齐齐的烤鸭,黄嫩鲜玉米清蒸红艳艳的大龙虾,菌蘑爆炒野生大海参,虾球拼福禄寿盘,白生生的鹅掌炖鲜鲍,老火汤花胶烹鱼翅,野菌炒什锦菜蔬,红枣花生莲子百合羹,再加上青豆鸡蛋腊肠粒炒五常大米饭,最后是一个巨大的水果拼盘,摆出“百年好合”的字样。
一大桌子菜,温一诺的口水都快止不住了。
温燕归和张风起把礼服换了下来,坐在温一诺和老道士中间。
温一诺高高兴兴地说:“妈妈吃饭!爸爸吃饭!爷爷吃饭!远哥吃饭!”
她连“师祖爷爷”都改口了,直接叫“爷爷”。
老道士高兴得两只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也大手笔给她一个红包:“叫爷爷也有改口费!比叫爸爸还多!”
“谢谢爷爷!”温一诺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颠颠跑过去,举着双手从老道士手里接过一个大红包。
这个红包其实很薄,她感觉到这个大红包里应该不止是钱,还有个硬硬的东西在里面,凭手感像是一块玉。
老道士笑着说:“打开看看。”
温一诺立刻当着大家的面打开。
里面居然是一个存折,还有一个雕成古朴莲花形状的印章。
印章呈蜡黄色,温润凝腻,触手生温。
看起来好像一片软绵的冻子,但是握起来就知道那硬邦邦的质地,绝对不软绵。
温一诺好奇地问:“……这是黄玉雕刻的?”
“呸!没眼光!黄玉有这么温凝的质感吗?!”老道士鄙夷地看着温一诺,“真是没见过世面!气死我了!”
“那爷爷给我们讲讲呗!让我们见见世面!”温一诺一点都不生气,笑着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到老道士身边。
老道士哪里会真正生她的气,摸了摸她的头,从她手里拿过那个莲花形状的吊坠,感慨地说:“你知道田黄石吗?”
温一诺忙点头:“我知道,田黄石又叫‘软黄金’,全世界只有我国南方一块不到一公里的稻田中出产。别的地方的‘田黄石’,都是假的。”
老道士嗯了一声,盯着手掌里的莲花印章,说:“物以稀为贵,这东西产地唯一,又经过了数百年开采,现在几乎枯竭,所以田黄石的价格早就成了天价,连最极品的翡翠、羊脂玉都比不上田黄石的价格。”
“去年在国外拍卖场上,一块田黄印拍出了十亿价格。”
温一诺倒抽一口凉气,惊喜得快要原地爆炸:“……这就是那块田黄印?!”
窝的乖乖!
这个改口费值啊!
没想到老道士横了她一眼,“……想得美!你想要,我还没钱买呢!这当然不是那块拍出十亿价格的田黄印!”
温一诺顿时萎了,喃喃地说:“那您铺陈那么多干嘛?不是误导我?”
“我没误导你。”老道士嘿嘿一笑,“这个莲花田黄印章,跟去年拍出十亿价位的田黄印也有关系。”
“什么关系?!”温一诺精神一振,两眼几乎弯成元宝的形状。
“这块莲花印章,和那个拍出十亿天价的田黄印,是从同一块田黄石上抠下来的!”老道士大笑起来,“按重量来说,你这个莲花印章,大概是那个田黄印的五十分之一,所以四舍五入,也值两千万!”
温一诺扯了扯嘴角,心想哪能这么算呢?
她知道老道士在打趣她,笑了起来,“那好吧,我就把这两千万供起来,看看以后会不会继续升值!”
温燕归看着这个莲花印章愣了一下,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她很多年前的那一个莲花印章。
那时候她为生计所迫,拿了自己身边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个莲花印章,找街边算命的邋遢老道士换了一百多块钱,才熬到张风起从国外出差回来……
温燕归眯起双眸,看向坐在她对面的老道士。
这么多年,她就没把街边那个经常被人追打的邋遢老道士,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