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芳华今天居然穿着一身香奈儿象牙白套装,戴着成套的钻石首饰。
手上那颗大钻戒,起码十克拉,真的就是麻将牌形状,盖住整根手指。
当她抬起手,向走道两边的宾客挥手示意,在会展中心会场的水晶灯下,纯净度极高的钻石反射出明亮的虹冕,和她身上的象牙白套装搭配得恰到好处。
岑家这一次请的宾客全都是非富即贵,大家都看过不少好东西。
可是看见萧芳华手上的大钻戒,众人还是激动地开始八卦起来。
“……岑老板是真疼他这个新夫人了,那支钻戒我去年在苏富比的拍卖场上见过,价值一千多万外国货币,换成我国货币,也有七千万了。”
“这就是那支钻戒啊?当时不是说被匿名人士拍走,原来是岑老板!”
“啧啧,就这支钻戒,也值C城王府一品的一套大平层了。”
“我听说啊,岑老板给他的新夫人在京城三环买了一套大平层,至少也值那半个钻戒的钱。”
在商言商,商场大佬们不管衡量什么,最后都会货币化,哪怕是感情,或者信仰。
不是他们特别爱钱,而是这是他们熟悉的领域,用专业的语言谈论日常话题,才能倍儿有排面。
大家在台下的交头接耳很快传得满场都是。
台上礼坛阴影处站着的岑夏言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因为她也看见了萧芳华手上戴的大钻戒!
再想想等下要跟叶临泽交换的结婚戒指,她那支婚戒上的钻石才三克拉。
虽然是提夫尼这样的名牌,可怎么能跟萧芳华那支从著名的苏富比拍卖场拍回来的钻戒相比?
这就像是用Coach这种轻奢品牌的包包,去跟爱马仕著名的Kelly包包进行比较。
这不是比较,这是登月碰瓷。
岑夏言脸色铁青,悄悄把手背在身后,恨不得从后台溜走算了。
可是老天爷不给她这个机会。
岑耀古抱着小儿子,挽着新婚一年多的娇妻,一起走上礼坛。
一家三口在台上齐齐跟台下的宾客鞠躬敬礼。
站到一旁的司仪这是示意工作人员将叶临泽和岑夏言领上来。
他们俩心里都有些不开心,但还是顾全大局,跟着工作人员从背光的地方走到礼坛中心。
司仪上前一步,将他们两人挡住了。
台下的人看见叶临泽和岑夏言出来了,岑夏言还穿着白色婚纱。
可是在萧芳华那身象牙白香奈儿套装和十克拉著名大钻戒的衬托下,岑夏言就像个寒酸的灰姑娘,站在同样寒酸的丈夫身边。
大家都知道岑家这一次举行婚礼,是女婿入赘。
那说明这女婿不是什么好家世出身。
现代社会,但凡家里有一定资产,都不会让儿子入赘。
除非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宾客们也都在纳闷岑耀古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儿跟这么一个不名一文的穷小子结婚?
岑耀古却没有介绍这对新人的意思。
司仪侧身对着话筒继续说:“现在有请沈氏财团的沈二公子和他的女伴席小姐入场。”
会场上,再一次响起了欢快活泼的交响乐。
会场大门打开,一对璧人站在红毯开始的地方。
男子穿着西装,一看就是定制的大牌,因为非常合身,衬得他蜂腰猿臂,肩宽腿长,笑容满面,一脸阳光,很是平易近人,但又有股跟普通人不一样的气势,一看就是精英范儿。
他身边的女子就更不用说了。
刚才萧芳华的大钻戒闪瞎了大家的眼睛。
现在这女子身上一套顶级帝王蓝的蓝宝石首饰,更是让大家目瞪口呆。
她那一身湖水蓝的鱼尾裙,裙摆上的钻石在水晶灯下亮起蓝色虹冕,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在发光。
精心装饰过的容颜极为美艳,顾盼之间风情万种。
她的手缓缓挎上男子的胳膊。
男子这时很自然地伸出手,将她的手往臂弯里压了压,还朝着她的侧颜笑了笑。
目光中深情无限,在场的吃瓜群众纷纷表示醉了。
果然是结婚典礼,到处都在撒狗粮。
沈召北就这样带着三亿姐,踏上红毯,一步步走了进来。
站在礼坛上的叶临泽听说是沈家的二公子,顿时羡慕极了。
岑家已经是他能抓到的最好机会了,而沈家,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沈家,是他做梦也没有想过的阶层。
那个沈家二公子,真是天生好命,一出生就站在无数人难以企及的顶峰。
他又羡又妒,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他旁边的岑夏言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那个一直在国外从来不回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沈二公子,居然长得这么帅!
而且,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