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喝了八罐啤酒,老王五,朱权三。
老王那多的两罐是刚开始咕咚咕咚的,后边基本上就是你一我一的节奏了。
“不早啦,早点休息,明天还得进城呢。”老王收拾了一下桌子,就过去关铁门了。
朱权抬头看了下老王壮硕的背影,嘴角抹出了一个弧度,然后摇了摇头就上楼了。
喝了点酒就是感觉舒服多了,怪不得网上都说酒是粮**,越喝越年轻啊!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儿,朱权睡着的时候,嘴角还挂着一个微笑。
。。。
次日大一早,朱权就醒了,简单的洗漱之后,就下了楼。
电梯已经修好了,但是他不喜欢那种悬在半空中的感觉,还是脚踏实地的走楼梯,更有安全感。
替老王打开了铁门,清晨的阳光也没那么毒辣,照在脸上,还有一种涤荡心灵的美感。
街上已经有了行人,买菜的,摆摊的,吆喝的,混杂着煎饼果子,胡辣汤还有偶尔一丝的下水道的味儿,虽然不怎么好闻,但是真实。
朱权已经好久没有活在人间的感觉了,这个早晨,他第一次觉得,他,还活着!
这段时间,就犹如是在梦里,一个睡了600多年的梦,梦中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梦中他也失去了很多。
今天,梦,好像醒了!吧?
。。。
“哟,今天挺早啊。”第一个下楼的,不对,第二个下楼的还是老王,大背心,大裤衩,大拖鞋,顶着一头鸡窝,跟朱权打了个招呼。
“每天都很早。”朱权不咸不淡的噎了一下老王。
“。。。”老王无言以对,丢给他一个白眼,就去厨房生火造饭了。
看到老王吃瘪的表情,朱权笑出了声。
吃过了早饭,小王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上学去了,老王把门一关,上车打火,就准备进城,顺便送自己媳妇儿上班。
“老王,你们要是买手机的话,可以去我同事家里开的那个店,报我名字,有优惠。”老王媳妇儿一边照镜子,一边儿和老王说着话。
“优惠多少,能打个八折还是五折?”老王目不转睛的开着车,还能逗自己媳妇儿一句,这就是情趣。
“去你的,你咋不说白送你啊,你媳妇儿可没这么大的面儿。”说完瞄了老王一眼。“说不定你‘南街四少’有这个面儿啊。”可能是想到什么好笑的,忍不住就自己先笑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净说一些陈谷子烂麻子的事情啊。”老王有点着急了,可能是怕朱权知道什么吧,“我的事儿不准再提了啊,别影响我在小朱心里的光辉形象。”
说完还略有心虚的瞄了一眼后视镜,看到朱权没怎么在意他们的聊天内容,就松了一口气。
却没有注意到朱权忍住不笑,憋的发红的脸。
这一路就是听着老王夫妻的相声过来的,朱权都有点羡慕了,自己啥时候也能过这种小日子啊。
老王把车停在了税务局的公用停车场,就和朱权慢悠悠的往手机卖场赶去。
这时候已经有点热了,毕竟大夏天的,朱权还好,毕竟到了暗劲层次,不说寒暑不侵吧,这点热度还能抗住。
可老王就有点不行了,那是汗流浃背,挥汗如雨啊,嘴里也是“嗤嗤”的喘着气。
“王叔,你得锻炼下身体了,这可不行。”朱权自己都看着难受,也不知道他自己怎么能受得了这个体重。
“怎么锻炼啊,啊,不吃吧,饿,吃一点就胖,你说怎么瘦下去?”老王也发愁啊,但是没有好招儿啊。
“要不你早上也早点起来,跟着我打拳吧。”朱权就想把自己学的东西教一点给他,一方面是有点事儿干,另一方面也是想体验下当老师的感觉。
毕竟当初小王那么兴致勃勃的教自己东西,也是有“老师”这个因素在里边的。
“你可得了吧,你那套我学不会,我也不会学,我就学着怎么炒菜就行了,呼,终于到了。”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到了手机卖场。
“不去婶子同事的店里么?”看着闹哄哄的大卖场,朱权不觉得这是一个店铺。
“不去,他那里也没啥好货,而且啊,咱们去了就是被宰。”
领着朱权往里边走,顺便还教他一点生活常识,“这个东西就叫做杀熟,杀熟就专门杀这种不上不下的关系,懂了吧?”
“太熟的,不会杀,那样掉面儿;太生的,杀不了,人家一听不合适,走了,你还没辙;就我们这种,关系说近吧,就一普通同事家属,说远吧,那肯定是比街上随便拎一个的那种近。”
“给我们一个价格,我们好意思砍价么?砍了,生分;不砍,就被宰,懂了么,小子(zei)?”拍了拍朱权的肩膀,老王一副过来人的得意表情。
“还有这说法啊,王叔厉害。”朱权很识时务的拍了一下老王的小马屁。
“这里边的道道儿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