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薛勤寿大声吼叫着,因为少了颗门牙,说话不免有些漏风,说话的声音中掺杂着“嗤嗤”的声响。
薛勤寿没看清是谁丢的蚕豆,小丁却看得清清楚楚。他一直在看着另一边那张桌子旁的双胞胎姐妹,正好那二人这时也在看他。他便对二女抿嘴笑了笑,暗暗伸了伸左手的大拇指表示称赞。
穿湖蓝色长衫的女孩见小丁朝她们二人笑,还举手称赞她们,便也笑了笑,还调皮地朝小丁眨了眨眼睛。
两位女孩的眼睛都非常漂亮,长长的睫毛,乌溜溜的眼眸,炯炯有神。
原来,那位穿湖蓝色长衫的女孩,趁月白色长衫女孩与薛勤寿说话的时候,用筷子在盘中夹了一粒蚕豆,手腕一抖,就甩向了薛勤寿的嘴,正巧薛勤寿张嘴大笑,蚕豆便打在了他的门牙上。
此时的薛勤寿两手捂着嘴,也忘记抓住那位小翠姑娘了。小翠便又默默退到了后面的角落里。
另外两名地痞连忙上前帮忙查看薛勤寿的伤势,薛勤寿却急了,喊道:“你们看我干嘛,还不快上去帮我教训教训他们!”此时他也明白过来,是那对双胞胎搞的鬼。
另外两名地痞见状,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却见那湖蓝色长衫女孩,手中筷子飞动,一颗颗蚕豆朝着三个地痞抛了出来,只顷刻间,三人的脸上就都布满了大包小包,红一块青一块的。
此时他们哪里还不明白,人家是练家子,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的小混混所能惹得起的。
放下一句狠话:“有种你们别走,你们给我等着瞧!”然后三人灰溜溜地出门走了。
店里面顿时呼声一片,连声叫好。
双胞胎姐妹也十分高兴,他们看了看小丁,见小丁还在看着她们,她们便又对小丁调皮地眨了眨眼,小丁也微笑着向二女点了点头。
店老板,也就是那年轻小伙儿和他媳妇小翠,连连向二女施礼作揖道谢,并称这顿饭他们请了。
其它几桌刚才没有被吓走的吃客,也在连连夸赞那对双胞胎打得好。
“兄弟,我今天可是第一次看到薛禽兽吃瘪啊!”
“谁不是啊,薛禽兽这些年可真是太猖狂了。”
“可不是,自从石坚锻走了以后,他就成了咱们镇上的土霸王了。”
“那是啊,这些年抢男霸女、勒索店铺、横行霸道,他什么事没干过啊!”
“是啊,听说他昨晚还把人给打了呢。”
“昨晚?昨晚把谁打了啊?”
“听说好像是李木匠的徒弟……”
“我听说好像不是李木匠的徒弟……”
“那是谁?”
“好像是李木匠的内侄女婿,听说姓赵,在李木匠家学手艺的……”
小丁听到众人议论,开始并没注意,后来突然听到昨晚被薛勤寿打的人姓赵,是李木匠的内侄女婿,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难道是赵来喜?这是小丁最先想到的。不过暂时还不能确定,因为他不知道这落霞镇上共有几个李木匠。
“敢问几位仁兄,你们刚才所说的李木匠的内侄女婿,可是叫做赵来喜吗?”小丁抱拳朝讨论这件事的那一桌的几个人问去。
“好像是叫赵什么喜的,听说是落云村的人。”其中有一人答道。
小丁一听,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是赵来喜了。连忙又问道:“不知昨晚是因为何事打起来的啊?赵来喜的伤势如何?他现在可是在李木匠家吗?”
几人见小丁连珠炮式的问话,有些面面相觑,“其实具体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那姓赵的被薛禽兽几个地痞给打得很惨。而且,他那个姑丈也不是个好的,姓赵的被打后,他都不让进门,有好心人帮忙给送到医馆后,那姓赵的却没有钱医治……”
“什么?”小丁闻听心下大怒,心说这二姑丈怎么会如此不近人情。内侄女婿被打伤了不仅不给医治,居然连门都不让进,真是岂有此理!
“不知那赵来喜现在在何处?”小丁站起身,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他本就高大,吓得那一桌人唯唯诺诺。
“我们,我们也不太知道。只知道他后来被好心人送去了瑞安堂。别的,别的就都不知道了……”众人看小丁那架势,仿佛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一样,都有些战战兢兢。
“好的,多谢各位了!”小丁向众人拱了拱手,然后掏出二两银子放在桌子上,“老板,结账,钱不用找了。”
说完,饭也不继续吃了,迈开大步走向店外。
来到街上,找人问清瑞安堂的方向,便快速朝瑞安堂走去。
走了不到一刻钟时间,小丁来到瑞安堂门前,走进医馆内一问,伙计说赵来喜已经走了,刚走不到半个时辰。
小丁也没问赵来喜为何自己走了。急匆匆离开瑞安堂,便朝回家的方向走去。他知道,既然昨晚二姑丈没有收留赵来喜,那么赵来喜出来后肯定是要回家的。
刚走到镇子西侧,还没有出镇,就远远看见街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