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此人只是贪婪无比,没想到,他还是个这样的阴险小人!”叶菁菁恶狠狠地说着,眼神中充满了对燕梓殊的鄙夷。
燕梓殊轻声笑了起来,“姑娘却是误解我了,我这人从来都说不上阴险,只是比常人多想了那么一点,多做了那么一点,也许还比常人聪明了那么一点。”
“好一个泼皮赖脸,你不会还以为我之前是在夸你吧?”叶菁菁狠狠瞪了他一眼。“快说,之前你对照雨用了什么妖法,为什么她莫名其妙地晕倒在地了?”
燕梓殊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既然拿了你们想要的东西,那就直接带着东西回去救人便是,何必留下来对我不依不饶?”
叶菁菁冷笑一声,“谁知道你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又或者,这根本就是个陷阱,等我们拿回去后,反而会被你反过来伤害!”
燕梓殊不紧不慢道,“你想多了,我又不可能提前猜到你们会来,怎么会有机会设下陷阱呢?”
这话固然有道理,但叶菁菁当然不肯相信,一个人会如此轻易地将自己的看家宝贝交出来。
“铃铛给我,你先走。”帝乾陵低声道。“万一这东西邪性,总好过我们被一网打尽。”
“不,我拿着。”叶菁菁坚持道。
帝乾陵有些无奈,“你啊……太倔了。”
他之所以跟过来,又执意要自己拿着铃铛,自然是生怕叶菁菁出事。
因为之前霍风算出来的卦象实在诡异,可是她又无法具体推算出叶菁菁会遭遇什么危险,只能步步谨慎,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让叶菁菁置于危难之中。
偏偏叶菁菁还是个喜欢打抱不平的性格,什么事情都喜欢掺和一脚。
燕梓殊又发话了,“你们尽管拿着铃铛回去救人,等人醒过来,再把铃铛送回来,今晚的事情我便可装作不知道,一切既往不咎。”
“你会那么好心?”叶菁菁反问。
燕梓殊不怒反笑,“那是自然,毕竟面对的是大历的君王与贵妃,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此话一出,帝乾陵和叶菁菁都愣在了原地。
燕梓殊的话看似正常,实则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这就透露着很多重风险:
第一,燕梓殊是怎么知道的。如果是他们不小心走漏的风声,那还则罢了,如果是有人暗中监视,那就太可怕了,因为他们根本毫无知觉。
第二,燕梓殊知道他们的身份后,会不会对此大做文章。他虽然说着会既往不咎,可若是他反过来在大渊的君王面前添油加醋,事情就难办了。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他知道他们的身份后,会不会以此准备什么阴谋。
如果,今天来取铃铛也是燕梓殊某个计划中的一环,那后果简直是不可设想。追哟文学
叶菁菁拼命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质问道,“燕梓殊,你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从实招来!如若不然,我大历发兵攻打过来,你们大渊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帝乾陵急忙扯了扯叶菁菁的衣角,示意她别一开始就亮底牌。
燕梓殊反而笑了,“贵妃娘娘不必生气,能坐到国师这个位置上,这点考量我还是有的。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说话算话,今天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二位若是不信,可以与我立下生死文书,只要我对今天的事情有半点耿耿于怀,那就让老天降罪于我。”
虽然燕梓殊说得信誓旦旦,但叶菁菁紧皱的眉头依然没有任何舒缓,“男人发誓要是有效,那火葬场就24小时不停歇了。”
一句话不仅噎得燕梓殊愣在原地,也让旁边的帝乾陵感觉被针对了,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那在下就以性命担保。”燕梓殊轻咳一声,换了个发誓条件。
叶菁菁翻了个白眼,“你的命在我眼里值几个钱?”
这话又是直戳肺管子,帝乾陵觉得燕梓殊的面具都要碎了,不由得暗自发笑,估计对面没见过叶菁菁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
果然,这次燕梓殊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总之,只要你们将铃铛送回来,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对你们来说,试试也没坏处吧?”
想来确实这个道理,叶菁菁犹豫一下,正要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将帝乾陵拽到身边,轻声问,“你说,我要是现在就把他给咔嚓了,是不是更简单?”
帝乾陵愣了一下,又听叶菁菁说,“反正这个人厉害就厉害在他的铃铛,既然铃铛已经在我们手里了,那他岂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这逻辑倒也没什么不对,奈何现在帝乾陵已经不敢节外生枝了。
霍风卜算出的卦象就像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叶菁菁有危险。
“他再怎么说也是大渊的国师,大渊的君王不会善罢甘休,定然会追查到底,等最后发现是我们干的,就不太好收场了。”
帝乾陵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