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张二状告财神爷这点,就能看出此人有多愚昧,而愚昧的人往往是难缠的。
果不其然,这张二见众人不说话,不依不饶了起来,“不是都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吗?您几位一定要帮我啊!”
“你懂的还不少啊。”叶菁菁揶揄道。
张二却听不出她话语里的讽刺,甚至洋洋得意起来,“那当然,我认字,也念过一年书,可不是那种大字不识的粗人!”
正说着,他瞧见了沈平身边的霍风,顿时摆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哟,几位怎么把霍风领来了?难道这孩子犯的错太大,终于惹得京城的官老爷都来抓他了?”
他这副嘴脸实在惹得叶菁菁心烦,叶菁菁正想训斥他,沈平抢先说话了,“不知道别瞎说,否则你早晚惹祸上身。”
张二陪着笑,又问,“那几位什么时候帮我办事?如果能直接在您几位这里状告财神爷的话,我不去找皇上也行。”
他看着帝乾陵气度不凡,不像是凡夫俗子,便想着直接从他这里下手,能省很多麻烦事。
这张二没什么见识,又傻又坏,也把很多事情都想的很简单,所以说出话来总是让人无语。
沈平都懒得和他解释了,“你这事儿不好办,从一开始你就不能去告财神爷。”
张二急了,“凭什么不能?我天天给他上供,家里也好好招待他的塑像,为什么不让我发财?肯定是他昧了良心了,我要告他!”
沈平正想找借口打发他走,身边的霍风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张二说,“你没办法发财的。”
张二本来也不待见霍风,平日里都是拿他当笑话看,听到对方这么说话,心里自然不高兴,“你瞎说什么?小屁孩成天说瞎话,真是让人晦气……”
“财神爷给我托梦,他说你没办法发财。”霍风又说。
沈平以为他是瞎说的,晃了晃他的手,示意他别乱说,旁边的叶菁菁却摇了摇头,让沈平不要打扰。
她很感兴趣,想知道这个孩子能说出什么样的理由来打发张二。
张二上下打量着霍风,笑了,“你少胡说八道了,就你?财神爷凭什么给你托梦?”
霍风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嘲笑,自顾自地说下去,“财神爷说了,你早就发过财了,所以往后不会再发财的。”
张二啐了一口,“放屁!我发财?什么时候的事?老子怎么不知道?”
众人以为霍风要编个故事出来,顶多也就是说张二曾经有发财的机会但失之交臂,没想到下一秒,霍风说了一段令人震惊的话,“五年前,你忘了吗?
“那时候有个读书人进京赶考,路过此地,天降大雨,去你家借宿。你见那读书人穿得珠光宝气,便将他杀了,尸体埋在你家的枯井后面,并且将读书人的一百两银子据为己有。”
此话一出,张二的脸色都变了,整个人也仿佛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差点儿站不稳。
霍风面无表情,继续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说,“那个时候你已经发财了,不是吗?可惜那是不义之财,更何况你无恶不作,很快就把银子用光了。”
现在张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镇定,两条腿哆嗦着,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满头大汗。
见他明显是心虚的表现,沈平怒了,“好哇,原来你还做过这种事?跟我回衙门一趟!”
张二如梦初醒,转身就跑。
“你站住!”沈平急了。“糟糕,今日出门没带着捕快……”
话音刚落,齐无双就飞身而上,一掌落在张二脖颈上,后者应声倒地,晕了过去。
“成了,沈大人带回去好好审问吧,看来这小子没有表面上那么老实。”齐无双抬了抬下巴说。
沈平连连道谢,走过去打算将张二扶起来拖回去。
见他一个人也无法拖动,齐无双便留下来帮忙;而叶菁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霍风身上,惊讶不已,“你好聪明啊,一下子就猜中了。”
她只当这是霍风歪打正着,瞎话撞上了事实,却不料霍风摇摇头,“这是真的,不是我猜的。”
“你怎么知道他杀过人?”帝乾陵饶有兴趣地问。
“我算出来的。”
“哦?你会算卦?”
霍风点点头,“跟师父学过奇门遁甲,周易八卦,但是算卦不会别的,只能算生死。”
这着实有些新鲜,叶菁菁和帝乾陵对视一眼,带着有些玩闹的心思问,“那你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会死?”
霍风摇摇头,“我不会算那个,只能算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像张二犯下的命案,因为已经做过了,所以能推算出来。我算的就是这样的生死。”
“可你之前不是还说那个中年女人会死吗?这怎么能算了?”
“她脸上的阴气太重,就算我不想算,看到这种东西也会明白的。”
叶菁菁想了想,又问,“那你的师父在哪儿?为什么让你四处流浪?”
“我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