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菁菁还没理出头绪,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面前一闪而过。
她下意识地伸手拽住对方,在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后更是惊愕,“海生兄弟,你怎么在这儿?!”
海生平日里不是昏迷就是咳嗽,身体十分虚弱,根本不可能徒步从临海集走到这边来。
更何况,宿小土嘱咐过他,除非发生什么意外状况,否则他绝对不能跑出来,今日他怎么如此反常?
海生置若罔闻,仿佛根本看不到叶菁菁一样,继续向前走。
叶菁菁差点儿被他的拉力带出去,急忙暗中用力,让海生停下。
海生在原地踏步,衣服被拽得变了形,却依然不断向前走,双眼目视前方,十分空洞,像极了一个没有生命的提线傀儡。
齐无双脸色变了变,“海生不对劲,你先放开他,免得他发狂或者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叶菁菁摇头,“正因为不对劲,我才要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齐无双不由分说地推了叶菁菁一把,叶菁菁无奈放开手,海生立刻向前走去。
“你干嘛呀!”叶菁菁急得直跺脚。
“既然想看看他怎么了,就随他去。”齐无双说。“我们一路跟随,才能知道他到底是受到何人的召唤,如此急切地往前走。”
叶菁菁这才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想得周到。走,我们快跟上。”
两人混入人群之中,不紧不慢地跟随着海生,逐渐远离闹市。
与此同时,帝乾陵一行人来到了赵记纸厂。
见是宿小土大驾光临,赵老板客客气气地接待了他们。
“不知宿大公子今日来是要做什么?总不可能,是宿家突然对我这生意感兴趣了吧?”
赵老板笑眯眯地说着,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肉呼呼的,让帝乾陵想起了午饭吃的四喜丸子。
宿小土跑过去一个眼神,小螺会意,打开手掌心,“赵老板,您看这纸,是不是您这里产的?”
赵老板有些纳闷,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凑上来,“不错,有我们赵记的印章……”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摆手,“宿大公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不论如何都请您相信,我一直勤勤恳恳,老实本分,不会做坏事啊!”
宿小土抬手示意他冷静下来,淡漠道,“赵老板尽管放心,我知道这件事和你没关系,这次来调查,也只是想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罢了。”
“是是是,您尽管说,我一定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您,绝对配合!”
赵老板说着,又仔细看了看那块纸,面露难色,“不过……可否请您告诉我,这纸是从哪儿来的?”
众人一时语塞,毕竟这件事他们不想声张出去。
而且他们之前经历的事情太离奇,就算说了,赵老板估计也不会相信。
最后还是邓博明说,“我们在调查一桩失窃案,盗贼在现场留下了一个纸伞,这纸就是从纸伞上拆下来的。”
赵老板把他当作了宿小土身边的仆役,便随口应了一声,自言自语,“纸伞?我家纸的材质可不能做什么纸伞。”
“拜托了,这件事很重要,请您帮我们想想是谁买走了这张纸吧。”宿小土诚恳道。
帝乾陵皱眉,“宿公子,虽然我们是来调查的,但这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赵老板旗下的纸厂一天卖出去那么多份纸张,他怎么可能记得住对面是谁?
“更何况,万一这不是最近买的,而是年代久远,那就算手里有账本,赵老板也没办法帮我们查出那盗贼究竟是谁吧?”
话虽如此,帝乾陵的语气中却透露着一股浓浓的不信任,甚至还有几分责怪的语气。
赵老板很清楚,这不信任和责怪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甚至能听出,帝乾陵是故意贬低他,想用这种激将法来激起自己的好胜心。
此时,宿小土也开口了,“帝乾陵公子,你有所不知,赵老板乃是我们蓬莱的奇人,对造纸业这一行,他可以说是滚瓜烂熟。
“不管是什么纸,只要他用手一摸,甚至拿鼻子一闻,就能知道纸张产自哪儿,所以我们拿着这个来找他,很快就能查出个水落石出了。”
“果真如此?”帝乾陵依然满脸的不信任。
宿小土振振有词,“当然如此,我以我的家族名誉担保……”
“好了,宿大公子,您越说越过分了,连宿家的名誉都拿出来了。这宿家的名誉要是遭到什么牵连,我可赔不起啊。”
此时,赵老板发话,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他叹了口气,随后无奈地笑笑,“您二位可真是有备而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儿,摆明了要合伙把我拿下啊。”
“赵老板哪儿的话,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宿小土故意装糊涂。
“刚才这位公子说他不相信,先用激将法激我一下,您再给我戴高帽,让我顺着杆儿往上爬,到最后骑虎难下,我就只能帮